“可不是,”苏行蕴见她意志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我二叔自从知晓你来京,跟我提过了好几回,还说要来风泉山庄看你们,不过被医馆繁杂事拖住了脚。”
“哪能劳驾神医来探望我们,是我的疏忽,理应去上门拜访的,”林青穗想到自己如此失礼,颇有些不安,她不清楚京城人家的规矩,便问苏行蕴:“若要拜访神医,是不是得先下个帖子之类,约定日子再提礼上门去?”
“不用不用,自己几个人,哪有那么多虚礼,”苏行蕴连忙摆手,笃定地答:“我之前就想着今儿好天色,正好宜出行访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这便去吧!”
鬼迷心窍地,林青穗竟被苏行蕴三言两语诓上了马车,直到苏行蕴挥鞭催马后,她尤反应过来惊呼道:“我哥哥他们还在山庄里,我得带他们一同去啊。”
“下回再一道去,”苏行蕴笑得志得意满:“今儿你就当去探探路,带一堆人太过麻烦。”
林青穗撩着车帘子哭笑不得,她诫告道:“苏行蕴,你别带着我一道胡闹啊,”“怎么会呢,”苏行蕴再挥一鞭,声音沉稳醇和:“就去同我二叔见一面罢了。”
***
朱俏借竹林掩映躲在暗处,远远望着涧溪边那道众星拱月的清俊身形,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里燃着晶晶亮的光影,或是因私下偷窥的心虚不已,又或是太久不见而紧张激动。
毕竟是许多年前打心底仰慕过的少年啊。
她那时便深知温公子并非寻常书生,他就如同苍山巅峰上高贵的雪莲,如同水里熠熠发着光的珍珠,同她们这些黯淡的鱼目,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朱俏双脚钉在原地,再多观望了几眼那愈发高不可攀的雅贵公子,心里的欢羞雀跃却渐渐冷却下来,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姑娘,温公子不是小大夫,她也不是穗穗。
这时刻,朱俏反而想起林青芜跟她讲过的一个人。芜芜说,她们丰杏村有个□□谷的姑娘,昔年只见过温公子一面,事后却总缠着她家人问温公子的信儿。
哪怕到了如今,那春谷姑娘年纪不小了,却怎么也不肯好好挑户门当户对的嫁了,仍然犯着傻犟,这个也瞧不上,那个也不满意,听说穗穗姊妹要上京城,她还妄想着要跟来,跑到林家哭闹了好一阵,被她爹娘打了一顿,拉回家关在屋子里才作罢。
芜芜当时说起这事时,神色间颇为不耐烦,直言道那姑娘脑子大约烧坏了,朱俏罕见的没有附和她。
想起那位春谷姑娘,朱俏竟有些难过,是同情,更是同病相怜。
朱俏低下头去,眼圈莫名的泛了红,“俏俏!”林青芜欢快的声音适时响起,她在那头挥着手帕喊她:“我找你半天了,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林青芜三两步跑过来,脸上带着激动兴奋:“你猜我看到谁了?哈哈,你肯定想不到,”不待朱俏回答,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分享这份喜悦,林青芜拖着朱俏走出竹林,站在个宽敞的地儿,指着溪水边一群贵介书生,喜滋滋道:“你看你看,那是谁?”
“谁...谁啊,”朱俏还没来得及整理面上的表情,躲闪着心虚道,幸好林青芜也只沉浸在意外惊喜中,她抱着朱俏的手臂,激动得又笑又跳:“就当年那个温公子,温行易啊!”
林青芜也是方才无意间,听吕珩提起的温行易,她一听这名字便好奇不已,托吕珩带她偷偷看一眼人,这一见之下,还真就是昔年那位温公子,林青芜一腔喜悦压都压不住了,赶忙就跑来告诉穗穗俏俏几个。
“听吕公子说,温公子就是皇帝今年钦点的文状元啊!巧不巧!”林青芜真是太高兴了:“揭榜的时候咱们估计正在来京的路上,这样天大的喜事,我们竟然都没听到信儿”。
“文状元?”朱俏一惊,这回却是发内肺腑的欣喜:“文状元是温公子!”
“是啊是啊,我再三问过吕公子了,就是他,你看嘛,那边好多人都在巴结温公子呢,”林青芜与有荣焉的偷笑出声,又喜不自胜咂嘴道:“哈哈,武状元,文状元,我们都认识诶!我的天呐,简直不敢相信。”
“走走,”林青芜开心地拉着朱俏去找吕珩,“咱们去找吕公子说说,待会儿温公子若得空了,咱们私下去打个照面啊,当初可都是亲善邻里,玩得多好啊,温公子定还记得我们的。”林青芜又欸的一声:“穗穗哪去了?穗穗不是跟你一道么?”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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