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大哥的婚礼定在正月初八,说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虽然还没到十五,但按旧时的惯例也是要点花灯的。
常衡年前就备好了灯,除夕一过,带着白小棠在主宅的花园里忙忙碌碌地布置。
Omega放烟花时闹得太狠,受了风寒,病歪歪地跟在常衡屁股后头打喷嚏,时不时哆哆嗦嗦地递给Alpha一盏花灯,再贴在对方身侧避风。
“让你闹。”常衡把灯挂在临时拉的线上凶他,“到头来还是自己遭罪。”骂完又粗暴地攥住白小棠的手指,“回屋去烤火,跟着我干嘛?”
Omega盯着常衡的手指头看个没完,被松开以后继续巴巴地黏在Alpha身旁陪他。
常衡还是气不过,把他拉到怀里用外套裹住,再抬手挂了盏灯:“反正你认不出我,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
白小棠抱着常衡的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再可怜兮兮地抽鼻子,看见Alpha的手收了回来,立刻急不可耐地握住。
“哟,还舍不得松开?”常衡把他抱起来,嘴上再怎幺骂,到底还是舍不得Omega受冻,将剩下的灯交给下人,自己和白小棠一起回屋挤在壁炉前烤火。
常久在客厅安排婚礼的事,常衡早已知晓计划就和Omega坐在地上取暖。
“怎幺不搬个凳子坐坐?”常久忙完,看他俩挤作一团实在好笑,便扔了块毯子过去。
常衡顺手接了披在白小棠肩头,再笑道:“反正地毯够厚。”说完继续和Omega肩并着肩烤火。
白小棠的身子渐渐暖和过来,裹着毛毯往常衡身上靠,Alpha嫌他老也记不起自己就躲来躲去,白小棠被逼急了,扭头扯着常衡的手,大喇喇往对方怀里一坐。
常衡挑眉抱着他,绷不住低头亲了亲Omega的额头。
白小棠安稳了没几分钟,忽然窸窸窣窣地动起来,片刻爬到Alpha背上抱怨:“屁股烤得好热。”
常衡顿时笑得直不起腰,往后坐了坐,再把白小棠抱回怀里。Omega试探地扭了扭身子,觉得舒服才不乱动,扒拉着手指打瞌睡。
常久忙完,见他俩脑袋靠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没好气地拍了拍手。
“怎幺了?”常衡猛地惊醒,搂着白小棠抬头。
“你可是才起床没多久。”他哥拿了几把枪放在桌上,“过来瞧瞧哪把用得顺手。”
Alpha连忙把白小棠放下,用毯1ω23d★an¤mei点子把人裹好,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蹙眉挑。
“到时候你可得把他安顿好。”常久难得有心情开起玩笑,“要不然你的注意力就全被吸走咯。”
“我哪儿敢带他去?”常衡无奈地望了他哥一眼,“久哥你是不知道,小棠看见邵兰就发飙,拦都拦不住,凶得跟个小老虎似的。”
“被咬了?”常久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被没被咬,哥你能不知道?”常衡揉着脖子嘀咕,“估计是我之前天天和你炫耀,得,报应来了,我的小棠不认识我了。”
常久闻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会好的。”
常衡忍不住回头瞥了眼白小棠,Omega已经醒了,揉着眼睛望燃烧的炉火。
“久哥,邵家肯定和咱们一样有所防备,毕竟这场婚礼只是交易。”
“还用你提醒我?”常久坐在沙发上冷笑,“不过就算他们再怎幺防备,能比得过我?”
“是啊,放眼望去整个上海,哪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常衡闻言连忙拱手恭维他哥,话音刚落却听白小棠忽然尖叫起来。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Omega披着毛毯抖得浑身痉挛,“我手上没有沾血……邵兰,你不许胡说!”
常衡和常久听得面面相觑,竟都愣住了,最后还是常衡先回神,扑过去按住Omega乱动的四肢,硬是把他吻住。
白小棠闹得极凶,指甲划破了常衡的脸颊,许久才呜咽地软倒在地上,可当Alpha松开他时,他却还在呢喃:“常衡,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过人……”
“哥,我带他去看医生。”常衡急得满头是汗,抱着白小棠往门外冲。
常久比他冷静,出声阻止道:“没用的,去了医院也是打镇定剂的事儿,你还不如用信息素安慰他。”
常衡却手足无措地抱着Omega:“哥,我不能咬小棠的后颈,他的伤还没好全呢。”
常久闻言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又不是只有咬腺体一种法子!”
Alpha如梦方醒,把白小棠抱进卧室硬是逼着他亲热了一回,这人才平静下来,傻乎乎地趴在常衡胸前,哭得打了个嗝。
“什幺杀人……”常衡这时也冷静了不少,蹙眉摸着白小棠的脸思索。
Omega受伤时,常衡只顾得上把人送进医院,根本来不及返身去看那道窜出巷口的身影到底是不是邵兰,后来又碍着常久的计划不能直接与邵家撕破脸,白小棠受伤的事儿便一直压着。如今Omega却忽然因为“杀人”二字有了反应,又隐隐约约提到了邵兰的名字,想来是受伤前被对方刺激,即使意识混乱也在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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