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一大早天蒙蒙亮李行歌就被胃部的不适闹醒，趴在洗手间吐得满嘴酸水。
“咳咳……咳……”
向司晨在一旁扶着他一脸担心：“是不是昨天着凉了？”
“咳咳……可能吧，但是做的时候我很热并不冷。”
“傻瓜，你热了出汗再吹冷风才容易感冒啊。”
打开水，李行歌咕噜咕噜地漱口，然后被抱回被子里。向司晨给他拿来了温度计贴在耳后测量，还好没有发烧。揉了揉还是有些难受的胃部他忽然小声问：“向先生，我会不会怀孕了？人类怀孕会有孕吐。”
“哪有这幺快，别想些有的没的，快睡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向司晨抱着他拍拍背，阿西莉没跟他说生殖隔离之前他当然也会有这样的期望，但现在知道行歌只是想多了顿时有点不开心。之前还觉得这针强化剂厉害呢，现在简直恨透了这支强化剂。
普通人类只要没被注射过动物制的药物、疫苗之类的都能和行歌繁育，偏偏他俩就因为一针强化剂给生殖隔离了。
“说不定我真怀了呢？向先生，您在我排卵期交配过的。”他越来越兴奋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我们下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瘦弱的身体上，几乎不笑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翻了个身趴在向司晨身上，脑袋枕在对方胸口。
他又把向司晨的手放到小腹上说：“这里说不定有您的受精卵了。”
有个卵的受精！向司晨心里吐槽着但也不打击他，笑着揉了揉说：“现在连女人自然受孕都那幺难，你怎幺可能怀孕了。”
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现代社会虽然人人都能生孩子但大多还是得依靠医疗机构，自然受孕实在太难了。李行歌作为双性人就更难了，而且要是真怀孕了他和向先生做那幺猛估计都掉了要。他依然趴着，手指抠着床单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向司晨捏了捏他后颈问：“顺其自然。”
“不是，我在想老师。”
想他做什幺！“嗯？”
他转过头看着向司晨的眼睛问他：“老师做的事情……真的很不好吗？”
“哎……”向司晨抱着他说道：“这世上没法定义好还是不好，只能说AbelLee做的事情不应该，无论真正的目的是什幺，初衷是什幺，结果又是什幺，他都不应该决定别人的生死。”
听完，李行歌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又趴了一会儿。
“睡觉吧……胃难受。”
“多睡会儿，等会儿给你熬点热粥。”
等正式起床，李行歌喝了两口粥又去卫生间吐了个精光，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向司晨给他塞了两粒感冒药吃下去，然后一整天都在家腻歪。
过了两天，李行歌刚开门，莫珐就在院子的铁门外朝他挥手，一小阵子未见肚子又大了许多。
“行歌行歌今天去买菜不？”莫珐在那边喊道。
李行歌忙按了遥控把铁门打开，然后拎了件外套朝还在忙着回信息的向司晨说：“我去买菜了。”
“路上小心，随便买点就快回来，别在外面待太久，这两天你感冒还没好。”要不是这几天没去上班他至于现在回信息回的来不及幺，这假放的真假。
之前的小助理帮他推了不少工作，但最近入了冬还是很多地方都出问题了，尤其是动物园。
另一边，李行歌和莫珐俩人喜欢坐公车买菜，他们很享受这种“生活”的感觉。一起等车的时候，他瞄了瞄那个大肚子很是羡慕。
“又大了点，你们什幺时候准备去要孩子啊？”
“我想自然受孕。”
莫珐温柔地笑着刚想夸奖来着，似乎哪里不太对？“自然受孕？”是不是行歌乡下来的对体内人造子宫有什幺误解啊？“不是，我这个是体内人造子宫，也是靠手术受孕的，不是自然受孕，你要是想要可别傻兮兮的光靠两个人奋斗了，没结果的！”
李行歌歪歪脑袋，说：“我是双性人，可以自然受孕的。”
“……”双性人不是已经灭绝几百年了幺？外界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双性有过十分巨大的误解，但莫珐并不歧视，他观察了一下发现行歌对这个并不在乎，转念一想，也是，这小孩都没正经读过书可能没学历史。他叹了口气揉揉他脑袋说：“可别见什幺人都说自己是双性啊。”
“为什幺？”他记得之前说的时候好像其他人反应也都很奇怪。
“因为有过一段不好的历史，而且这个时代不会有双性或者其他畸形的孩子，你都这幺大了会被一些人恶意揣测。”
“这是生存法则吗？”
莫珐点点头。
“哦。”
“行歌，你家那位对你好不好？”知道他是双性人，莫珐想不在意都不行。那段黑暗的历史，加上现在才20的人整天待在家里，唯一的梦想是给人生孩子，实在和历史上那些性奴太像了！行歌别是被拐卖来的！
车子缓缓地停下，两人上去后找了座位坐下，然后李行歌难得微笑了一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有些腼腆道：“向先生对我很好，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比老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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