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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卡！」拍摄到这里，林导演欣喜若狂地站起来，「这感觉很好！湛老师辛苦了。」

湛路遥从地板爬起来，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手巾，擦拭脸上的水珠，「导演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湛老师和张老师要不过来看个画面？」饰演乔瑞芳的是个老戏骨，长期浸淫在表演艺术上，情绪、脸部表情都很有张力，林导演花费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位老师请来担任林符的恩师乔瑞芳。

乔瑞芳，在故事中是很重要的角色，存在于林符的幻想及梦境当中，是林符的心魔、巨大的障碍，摧毁他所有的心智，使他颓然无助。

「不了，刚才和路遥对戏，感觉不错，想来画面应该也是很好的。」张老师演戏多年，自然能够拿捏好分寸，一下戏，无半点歇斯底里的情绪。

「谢谢张老师。」

「你这孩子干嘛这幺见外呢，叫我张大姊吧，整天喊老师的都喊老了。」

「是，张大姊。」湛路遥很崇拜这种表演者，他们的表演并不是为了换取金钱，是想要挥发出自己对演艺的热爱。

第一场戏基本上是演员的试水温，张大姊和湛路遥的默契十足，不需要太多磨和，整部片的演员不多，前期多是室内景，拍摄进度快了些。

杜悠悠一直在旁边看他们演戏，林导演把她的戏份安排在后头，一连几天下来，除了背剧本，其他都在打酱油、照顾湛路遥。

一转眼，进入剧组已有半个月，没日没夜的拍摄，大家相处久了，气氛和谐许多，都是懂事的人，没有半点争执。杜悠悠是晚辈，常常给其他年纪大的演员带点心，哄得他们眉开目笑。

这日一早需拍摄剧中女主习艾华与林符的重要对手戏。

林符复健一年、颓丧一年，习艾华作为他的复健师，明白他的身体状况，手指运用虽回复到从前，然林符没有想要重新弹奏钢琴的念头，对旁人嬉皮笑脸，对自己浑浑噩噩。

最喜欢调戏的，就是长相亮眼的习艾华。

「我说习医师，今天下班，一起去吃晚饭，我请客。」露出大白牙，林符的态度痞味十足。

「不用了，谢谢。」面对这样的林符，习艾华喜欢不起来。

「为何啊？我都约妳要一年了，吃个饭没怎样吧？」

习艾华叹了一口气，「林符，你不要转移重点，前些天你的经纪人和询问你恢复的进度，我没戳破你的谎言，不代表我之后会继续帮你。」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幺？」笑容僵凝片刻，一闪即逝。

「你懂我是什幺意思，其实你已经痊癒，那个意外早就过去了，为什幺你不弹钢琴？为什幺要一直逃避？」习艾华抓住林符的手，「你手指的运用明明比很多人还要灵活，只要再练习一阵子，一定……。」

「练习一阵子，一定能够回到颠峰？」林符打断习艾华的话，语调很轻，表情很嘲讽，「妳懂什幺？凭什幺这幺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