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图书馆寻宝(2)
跟品哲到汉堡女王打打牙祭时,品哲突然说:「我这个笨蛋,终于想起来为什幺昨天要一直打给妳了。敬成一直来烦我,说曼仪的电话打不通,他会怕曼仪,也不敢叫我开车过去叫妳来我家讲电话。」
「真好笑,他一个打美式足球的壮硕身材,会怕曼仪?人家曼仪也打算跟他通话。说有事情要请教他。」
「是啊!那等下吃完饭,早点送妳回去吧!敬成说今晚还会再打给妳。没事不要上网啦!」
才一到家,徽杭一开门,就听到曼仪讲话笑嘻嘻的声音。一见到徽杭回来,曼仪立刻对着电话说,「我也差不多问完了,学妹正巧回家了,就在旁边。」曼仪笑着叫徽杭接电话,说敬成找她。
「学长,对不起,听说你昨天打好多次。」徽杭接起电话,超级开心的。
「对啊,妳到底在干嘛?」
「在上网啊!学长,住外面光处理网路就很讨厌了。Modem声音吵死了。」
「学妹,那总比没有email好吧!Email已经变成现代人不能缺少的东西了。哪有可能只想享受email的便利,连一点拨接杂音都不接受的?」
敬成跟徽杭至少通话了一个小时,两人从水牛城的枫叶、初雪、期末考、纽约趣闻一直聊到了敬成在加州的工作。敬成一直跟徽杭说,一定要多多珍惜唸书时的生活跟友谊,很多东西都是一去不复返的,尤其工作后,又是人在异国,即使已经在这块土地唸了书,也还是常有人在屋檐下的感觉。跟敬成通完了电话,徽杭看看屋外的夜景,每个家里开的都是晕黄的微灯,搭配淡淡的月色,徽杭从跟敬成的通话中,很难理解,能在这种世界第一强国,什幺都是领先全球的科技,还有什幺人在屋檐下的感觉?就像美恩一直诚心跟上帝祷告,祈求留在这个国家,有份韩文教职一样。只是,对于徽杭而言,这是不可能追求的梦想,美国这个美丽的国家,来旅行就好了,徽杭的家人都在台南,她是一个离不开家人的女孩,美国只是她追梦的跳板,如果能在台湾的大学找到教职,到时寒暑假,带着家人来旅游,她爱待多久就多久,什幺加拿大的Mississauga,多伦多、魁北克、美国的波士顿、华盛顿,就算连西岸的加州,还有不在美国境内的夏威夷,她也要带着家人踏上几圈。
敬成跟美恩都有理由留在美国。之前聊天时,就听敬成说他爸爸是外科医生,发达后就不要他妈妈,很快的跟了一位年轻的小姐迅速成立了新家,有了子女,而他妈妈那里,虽说是衣食不虞匮乏,但是精神上是极为空虚。所以,对于敬成而言,他原生的家,就是破碎的,即便是人在异乡,过着屋檐下的生活,跟回去台湾看着家庭分裂的痛楚,可能选择前者眼不见为净比较好。美恩则是来自于富裕的家庭,她爸爸是财团的高阶长官,在首尔住在高级别墅区,平时出入有轿车司机接送,她又是老幺,这样家庭的女孩,愿意过着水牛城平淡与世无争的日子,真是难能可贵,对美恩而言,自由自在,不受外界批评指点干扰的生活,才是她的人生目标。两种不一样成长环境的家庭,却一心一意的执意的留在这个国家追梦,这些,都是徽杭很难理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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