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周景然默默地看着闭着眼睛,虔诚地跪在蒲团上的宫月娥。1∑23d╩an「m⊙ei点这姑娘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就带着一身的伤,穿着他的常服外套跟这儿跪了能有十来分钟了。
但是他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守在一边儿。姑娘额角还有块擦伤,可她轻轻颤动的睫毛已经挂上了泪珠。
周景然想了想自己的姥姥,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他不懂事的时候他姥就没了。
不过他能理解宫月娥,她的伤感,溢于言表。
佛堂里寂静无声,宫月娥在心里默默跟姥姥说诉说着思念,诉说着自己多么的难过。
她的心情,是这几天来最为平静的,从最开始的难以接受,不能面对,到现在难得的可以正视。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生死,但是却勾起了她第一次面对生死的情绪。
所以当她下课回家的时候,看见郑绿润翻动她母亲的遗像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
不用多想都明白,郑绿润这是见不得她妈妈的照片挂在二楼的小房间呢。白天他们都上班上学的走了,她就把照片扣过去,估摸着大家快回来了,再给翻过来。
就这么折腾,也不嫌絮烦。
真真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不就被宫月娥给撞个正着。
愤怒和悲伤的情绪一起冲击着宫月娥的神经,她几步上前,推开郑绿润。瞬间红了眼眶,目光像刀子一样瞪着郑绿润。
“谁允许你碰我妈妈的遗像的?!”
被撞破自己的小动作,郑绿润有一瞬间的惊慌,可她马上就镇定下来,认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
况且最近她也烦透了在宫家被像摆设一样对待的日子,本以为时间长了,宫长生能对自己态度转变。可他就是一滩沼泽,看似平静,实则深沉难测。
她走不进他的世界,即使他们是合法夫妻,可嫁进来这么久了,宫长生一直是睡在他的书房里的。
也曾经找宫长生质问过,可宫长生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自己,好像她提出的质疑是在无理取闹。
后来她发现了小房间里面供奉着宫长生的亡妻照片,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名无实了。
曾经青春年少时恋慕过的人,其实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自己吧?
在宫长生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已经过世了,可她依然占据着宫长生的全部心思。
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嫉妒?悲愤?绝望?失落?
可能都有一点儿,实际上郑绿润之所以嫁给宫长生,一方面是出于俩家联姻的需要,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圆自己少女时代的一个梦罢了。
如今,这个梦变成了噩梦,狠狠地击碎了她的骄傲。
自己居然天真地幻想过,让宫长生对自己日久生情。无情的现实就是,这个家,所有人都是一家人,唯独她不是,她郑绿润不是。
她像一个冒冒失失的闯入者,而且这个家似乎连一点注意力都没有给予她这个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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