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怎么觉得嫁给你以后,我的苦日子就要开始了?现在还没有嫁给你,你就对我管得这么严,我若是成亲了,你岂不是要管得更加严了?”
凌轩道:“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想要什么聘礼?我立即着人去给你准备。”
“我还没有想法。”
“那你快点想,我每天都会过来看你的,你随时想起来要什么,都可以随时来告诉我。”
“我知道了,真是麻烦。”
“麻烦?你要是嫌麻烦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调头直接回王府洞房,不用举办婚礼了。”凌轩含笑说道。
“想得美。”夏依依嗔怒的瞥了他一眼,便是掀开帘子就要出去。
凌轩抢先一步在她之前掀帘出去,凝香见状,连忙过来掀帘,凌轩下了马车,就伸手亲自扶着夏依依下了马车。
李氏在马车外等了一会,才见到他们两个人下来,这一见着凌轩竟然亲自扶着夏依依下来,李氏的脸色变了变,她没有想到,如今的夏依依竟然能得到如此的宠爱。
夏娜娜的眼眸里更是升腾起一股醋意来,志王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好过,这个夏依依,居然能得到夫君这般疼爱,她又如何不嫉妒?
李氏连忙堆满了笑容,上前说道:“王爷,早前马管家就来府上打过招呼了,民妇已经将王妃的房间收拾好了,民妇已经在花厅备下了茶点,给王爷和王妃接风洗尘。”
凌轩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拉着夏依依的手就进了护国公府,将李氏等人给晾在了府外。
李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讪讪的干笑了几下,便是连忙拉着夏娜娜的手进了护国公府。
两个姨娘瞧着李氏这般,不禁冷哼一声,也随即跟了进去。
凌轩命人将夏依依的东西搬进了护国公府后,他跟夏依依交代了几句,也不做多停留,就连忙回了王府。而鬼谷子则跟夏依依的尾巴一样,死皮赖脸的在护国公府住了下来。
“姐姐”
子墨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热切的喊了一声。
夏依依回头一看,看见子墨又长高了一些,夏依依哽咽了一下,拉着子墨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神朝着李氏那里快速的瞟了一眼,依依道:“子墨,父亲和姐姐没有在府里的时候,你可受欺负了?”
“没有,两个姨娘将我和段峥照顾得很好。”子墨说道。
李氏的脸色拉下来了一点,她哪里还敢欺负子墨啊?自从夏依依和轩王去那里救出了护国公以后,后来,轩王的人又亲自来府上告知了消息,敲打了她们几句,她哪里还敢啊,万一护国公回来,不得狠狠的教训她啊。
夏依依便是将那些人都给遣散了,独留了子墨一人在屋里,听他细细的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凌轩回到了王府,就将静苑的房契交给了天问,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捏在手上,他手指缩紧,一用力,便是听见了玉碎的声音,一并扔给了天问,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属下明白”
天问拿着那张房契,转身出了门。
许府,虽然夜已经深了,有一个房间却依然还亮着灯,房内,许夫人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着,对许睿一阵痛心的训斥着:“睿儿啊,你今天为何要去那里啊?难道你还放不下她吗?你与她绝无可能的。”
“睿儿,为父今日看轩王那举动似乎是针对你来的,你可莫要犯了糊涂,又去找轩王妃,以免惹祸上身啊。轩王妃,她碰不得。”许老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儿知道我与她已经没有可能了,孩儿只是许久未见到她,便是想着远远的瞧上一眼,解了相思之苦而已。”许睿神情暗淡,他的脸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圆润了,颧骨高高的凸显出来,面容消瘦憔悴了许多。
“睿儿,为父已经给你相好了一门亲事,就是林家二小姐林姀,她长相出众,人又饱读诗书,林家又是四大商行之一,与咱们家可谓是门当户对,你若是娶她,这才是天作之合的姻缘。”
“父亲,不可以,孩儿知道她,她心里喜欢的是白家公子白澈,上次在元宵灯会上,孩儿见过她,她一直帮着白澈对付瑶儿。孩儿不想娶她。”许睿摇了摇头。
“那就林家三小姐如何?虽然比不上林姀,但是也是个清白姑娘。”
“父亲,这是孩儿的婚事,又不是去菜场买菜,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你们不要再为孩儿操心了,孩儿的婚事,孩儿自己有打算。”
“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们两个老的?”
“孩儿不敢”,许睿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支利箭呼啸而至,穿破了窗户纸,贴着许睿的面颊而过,直直的插在了屋里的屏风上。
许睿一惊,脸上还留下了一丝凉意,他的眸子缩了缩,走了过去,将那支箭取了下来,上面绑着东西,他拿下来一看,竟然是静苑的房契,还有一个小布包,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他以前送给夏依依的那块玉佩的穗子,还有一堆细细的粉末,他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块玉佩,已经变成了粉末。
许睿心下一抖,面色变得惨白,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是王爷对他下了威胁了。
今儿,在凯旋门那里,他就已经感受到了王爷浓浓的杀意和警告,只怕,自己若是再敢靠近夏依依半步,王爷怕是会真的下手杀了他的。
许睿拿着那个布包的手有些抖,那粉末就纷纷扬扬的往下落,他张开手,想要将那些粉末接住,却是接不住,粉末从指缝间流失,反倒将整个布包给抖落了下去,撒了一地的粉末,许睿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将那根穗子给收了起来。
他颓然的站起身来,低落的说道:“孩儿的婚事全凭父亲做主。”
他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外走去,原本穿在他身上很合身的那件白袍,如今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宽大的袖袍里,那只消瘦的手紧紧的抓着那根穗子。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的落魄颓废。
静苑,在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搬空了,不仅仅如此,还被特意用水冲洗了一遍,里面没有留下夏依依的任何痕迹,仿若这里头,从来都没有住过夏依依这么一个人一样。
“王爷,事情办妥了。”
天问恭敬的垂首说道。
凌轩依旧一身黑袍一脸肃穆的坐在书房里,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书房里添了一只点燃着的蜡烛。
凌轩点点头,道:“派人严密监视着夏依依,以防她与他又藕断丝连。”
天问低头,没有立即答是,却为夏依依辩解了一句,“王爷,属下看,王妃是不会这么做的,王妃一向敢爱敢恨,既然放下了,就绝不会再去捡起来。”
凌轩冷哼一声,瞟了他一眼,道:“她确实是敢爱敢恨,但是她有一个弱点,就是太善良,心太软了。本王担心,如果许睿使苦肉计,去她面前博同情的话,只怕她又会动摇。你给本王去盯着,如果许睿敢有任何异动的话,格杀勿论。”
凌轩的眸子变得阴狠冷漠,他的手指收紧,紧紧的抓紧椅子的扶手。
天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王爷,沉声道:“属下明白了。”
夏依依与子墨聊了小半个时辰的天,便是让子墨回去休息了,她也困得难受,都没有精力去沐浴了,直接躺倒在床上就睡了去。
夏依依在府里倒是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如今,那李氏倒是消停了,夏娜娜也不敢到她的跟前来惹不痛快,整个护国公府俨然就变成了夏依依是女主人的态势,那些姨娘和下人都以夏依依的话为马首是瞻。夏依依在护国公府里很显然的都变成了除了护国公以外,第二个有权威的人了。
几天后,护国公和夏子英、肖潇风尘仆仆的骑马回了护国公府,因为他们回来既没有皇上和大臣兴师动众的迎接,也没有提早回府来报信,因此,全府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些下人见他们回来了,才急急忙忙的各个院子去通知。
夏依依听闻消息,便是连忙赶到了花厅去见护国公。
夏依依瞥了一眼跟在护国公身旁的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容貌上看起来跟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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