摀住我嘴巴的手霎时失去力气垂了下去,那人高大的身体朝我压了下来,我整个人被他压倒在地上,「马的!」我低咒了一声,咬牙支撑他沉重的身体。
马蹄声达达的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而来,我微皱眉,管不了这幺多的吃力架起那人往门里拖,拖进门后立刻锁上门。
终于拖进来之后,我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虽然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但是一个女子要搬动一个七呎高的男子实在是有点难为啊!但是眼下若是不帮助他,搞不好连我都有生命危险,我正眼看了看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男子,才发现他虽是面容被血迹弄得模糊不清,却也看得出他刚毅的双眉,坚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唇形,以及长年晒日的健康小麦色好肤质,他紧闭着双眼,捲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我叹了口气,既然都救了一半,索性就全救了吧!看来计画得延迟些了。
李昀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洁净的房间,看不出主人是女子还是男子,房间摆饰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柜,给人一成不染的感觉。
他想起身却浑身使不上力,从背部蔓延着一长条的刺麻疼痛,他想起来了,那群鞑靼追他追到京城来了,头一疼,却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房间里,他是被鞑靼抓了还是被人救了?
房间里瀰漫着浓浓的药味,刺鼻的让他不禁拧起眉。
〝有人说世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门外忽然传来女子的歌声,声音清亮,却带着淡淡的无奈。
女子?李昀转头看向门外,房间的门关着,只微微看到门外有人影在晃动。
奇怪?这首歌歌名叫什幺来着?
我疑惑地想着,手中煎药的手没停下,一边帮卢火搧着扇子,一边拖着下巴望天。
差不多觉得药好了之后,盛了一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进房间。
「人都躺了七天了,怪了,是我的医术退步了吗?是不是久没练习生疏了?下次找小皕扎看看好了。」我嘀咕着将药放置在桌上,一抬眼,错愕的跟床上已经甦醒的李昀大眼瞪小眼。
李昀也看着眼前的女子,年纪尚小,约十四、十五岁,模样平凡,如瀑的黑髮微凌乱散在娇小的肩上,光洁的额头微冒着薄汗,皮肤白皙如凝,一双眼黑白分明,此时正瞪着自己看。
我也观察着他的长相,茶色的长髮柔顺的一路沿着后脑杓披散到床上,琥珀色的双瞳璀璨着倒映我端着药的身影,全身散发出阳光刚健的舒服味道,虽然俊美,却给人一种异常的安心。
「醒了不会出声吗?」我撇嘴。
身为医者,实在也很不想对伤患恶言,但是我已经熬了七天的药了,满身的药味让我口气好不起来。
李昀瞇起眼,声音乾哑,「水。」
还真当我是你奴婢了?我瞪大眼,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李昀垂下眼帘,藏住琥珀色眼里的笑意,「多谢。」挣扎着起身要拿水,似是牵动伤口,俊逸的表情微拧了一下。
「唉!」我不耐烦地大吼了一声,李昀被我吓了一跳,停止了动作。
「知道了!我好人做到底就是了!」我没好气地坐到床沿边动作轻柔的半扶起他的身,让他可以倚着我坐着,将水凑到他嘴边,示意他喝下去。
李昀颤了颤睫毛,动作优雅地将我手中的手喝完了。
拿起桌上发出浓浓苦味的药再次递到他嘴边,恶狠狠威胁道,「我知道虽然很臭,但是良药苦口听过没?」
李昀嘴角勾起微幅度的扬角,再苦的他都挺过来了,岂还会怕这一碗小汤药?
一仰头,一口气,连眉毛也没抖一下的饮尽。
我很是满意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碗。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李昀轻声道。
我回神,漫不经心道,「恩。」
「敢问姑娘芳名?来日在下一定会报恩的。」
我转头看他,似笑非笑回答道,「想听真名还是假名?」
李昀怔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真名。」
要说真名吗?倒不担心他会杀我灭口,只是月家三小姐这名号着实有点难听啊!
我暗自思索了一翻,最后决定据实以报,露出一口白牙,带点恶趣朝他灿烂笑道,「月家三小姐,月如玉。」随后张着不怎幺大的眼睛闪着光芒期待着他的反应。
月如玉?李昀眨了下眼,并不说话。
他淡漠的反应让我大惊,不该露出什幺表情才是吗?
「我是你六弟的相好噢!」我自嘲道。
李昀目光如炬的锁住我平凡的面容,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站起身,端起药碗,淡道,「四王爷,人称悍将军,长年驻守泰北边疆地,百战百胜,年二十一,尚无娶亲,李昀是也。」我回头朝他浅笑,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说也奇怪,我遇到的人几乎非凤即龙阿?大姊是妃子,李灏是六王爷,眼前的李昀是四王爷,还有……他。
想到他,我心痛了一下,抬头凝视天边的云朵,天气阴阴的,像是我此刻的心情。
李昀垂眉,月如玉他不是没听过,但有关她的传言几乎都和六弟牵扯在一起,也想不明白她为何会认出自己是四王爷,明明他们没见过不是?难道是六弟向她提起过他?
思至此,门又被打开了。
见李昀坐在床上沉思着,我也没想打扰他,于是道,「四王爷就好好在此休息吧!我这地方平常都没人走动的。」
「不妥。那些人会追来的。」李昀立刻拒绝,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牵引到伤口,低咳了几声。
「阿,那些人我会想办法打发的。」不文雅的搔搔耳朵,我漫不经心道。
「妳一个柔弱的姑娘挡不了他们的。」李昀虽然相当感谢她的倾心协助,但是鞑靼人出生野蛮,一个女孩子哪有什幺力量抵挡。
看着他身上绑的绷带又渗出血迹,我嘟了嘟嘴,反问,「那不然你以为你以这样的身体可以逃到哪去?况且我不问你为何被追杀已就够仁慈义尽了。」
……仁慈义尽?他皱眉不解仁慈义尽的定义在哪里。
「可是……」他还要再反驳,但却被我给打断了,「我说了算,我是老大。」话完,走出房间。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李昀扬起嘴角笑了笑。
好久,没有遇到如此令他开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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