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燃,一瞬压过伤口疼痛,瞇眼盯着那二人组,臂膀挥起,我是直接把手中长剑化作匕首,是用尽力气往他们那头洩愤似地投掷了过去——
懒得看也没有力气看有无正中目标,我一手摁在中箭处,一手拗断箭身,不过半晌,鲜血便蔓延开来,透着破损的铁甲,使本先就沾着些许血迹的五指变得跟泡了红墨水似的,小心翼翼地喘气着,看这失血量,有鉴于前几世的经验,我觉得我葛屁的可能性貌似还真他妈的有点高。
身子一晃,所幸肩膀早被李哥及时揽住,依稀听见有人在喊我与钕渚的名字,此时我头眼已开始昏花,浑身再无任何力气,我是忍不住继续暗骂:这两个到底是有多爱这种狗血腻歪情节,难道都不会觉得厌烦吗?敢情是因为被整的都不是他们?
迷迷濛濛间,正想请李哥带我去寻军医,身子却蓦地被另一人接住,跟做梦似地,熟悉的水仙花香扑鼻而来,就算眼前视线都模糊了,我却还是能够辨认出来者是谁,毕竟那大红喜色实在太过骚包独特,连一点让人误认的机会也没有。看到他来我只觉得心安,勾唇笑了笑,身体放鬆地往他怀里靠去。迅速被点了几处止血穴,果然,他应变能力仍旧是比我强上不知好几百倍,我大概也算是白混武侠界一场了。耳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想他策马速度一定极快,没过多久,四周喧嚣即逐渐转为寂静,知道已是远离沙场了,我是闭着眼,有些无力地自嘲笑道:「大叔,怎幺办?还没拿到神器就要死掉了……我是不是再度被衰神验证了?果然战场不是砲灰能待的地方啊……走没两步路就见到那二人,我好像真的太没自知之明了……」
意识浑沌着,听不清他回些什幺,我想他大概就是要我省些力气,别再多说废话吧。就在几乎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感觉脸被用湿毛巾擦了擦,有人轻轻拍了拍我脸蛋,身子被拦腰抱了起来,放平于床上,可我又一点都不想要他离开我身边,只好连忙抓住他衣袂,等到又被抱住了,我是继续张口,可方发出个音节便被他随手塞了块人蔘片,知道这是要拔箭了,可我却还是想要努力解释些什幺,就算这发音可能会含糊到他听不懂,纵使这话是越说越有些不经大脑,且极有可能等我醒来后便全部忘光,可我还是想凭着这一股冲动,好来描述我当下的心情感受:「可是、可是,如果我真的跟蓝天穹走的话,下场一定会更凄惨的……钕渚也不知道又会耍些什幺花招对付我……而且我明明就已经不喜欢他了……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喜欢他了……我每天想着的人又不是他……我现在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啊……你对我那幺重要……我……唔——」
感觉那抱着我的手劲猛地一紧,我话还没说完,一股温热触感已是狠狠地往嘴上堵了过来,让人浑身一震,心里头剎时一阵酥麻柔软,尚悸动着,奈何没能持续多久,他人即是匆匆远离,跟后悔似地迅速退开。不过这样的刺激却足以让我原先迷糊的神智瞬间清明,只可惜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同一时间,腹部处已是传来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知道是被拔箭了,一声惨叫没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扭动着身子,听不清他在低声说些什幺,好不容易第一波疼痛终于过去,大口喘息片刻后,也只能死咬着牙关想着自己绝不可再那幺没出息地大叫,可这一路苦撑,熬到上药时忍耐力终究是破了功。摇着头探手想去制止他的动作,张开嘴就要放声大哭尖叫之时,只感我一手被他握紧着,脸颊被五指托起,唇畔是再度被深深吻住。
这一吻是比方才的温柔许多,却仍旧蛮横霸道,叫人根本喊不出半点声响。我觉得他铁定是故意的,不甘如此示弱,我只想着以牙作为宣洩,去咬磨当下最柔软的东西,另一手更是直接环过他脖颈,只为了把他更拉近一点,对于我这样的反应,他似是一怔,却是不躲也不避,反倒是更加地缠绵深入,就这样心甘情愿地任我折腾,恍恍惚惚地,直至陷入意识的最深沉处,每一口呼吸分明都已充斥着他的气息了,我却是仍旧觉得不够,只想索求更多……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微愣了半会儿,感觉脸还是烧红着的,我想我大概就是做春梦了,却愣是记不得梦到谁来着了。
看了看四周景致,起初有些陌生,我是想了半晌才惊觉自己原来是在月老的帐篷裏头。人自然地走下床,我是挺庆幸自己没有葛屁这事的,可一看这腹上缠绕着的绷带,再回想那梦中发生过的破碎情境,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怎幺感觉好像……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
转捩点终于来啦,感觉又好久没写吻戏了(远目)没意外下一章开始故事进度会加快,然后两人的相处就如同棒球下半局攻守交换起来。(谁叫老洛只会趁母儿睡觉或快葛屁时比较积极的在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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