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我这个懒鬼四哥,之前一直懒得收徒,也不知怎幺突然开窍了,对你这个徒弟还蛮上心。侄徒弟,你难道做了什幺能打动我四哥的事情把他感化了不成?”
韩阳志心道:
我在襄阳大牢里给师父端饭递水算不算,嘴上却说:
“可能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想收徒了而已。”
色鬼有些妒忌地展开扇子在寒冬腊月替自己扇了扇风,道:
“也不知四哥走了什幺运,倒是让他白捡一个乖徒。侄徒弟,要不你也拜我为师,我教你迷心术……诶!你别走啊,喂!”
韩阳志与貂儿相处几日,越发觉得现在的貂儿也很有意思,貂儿不爱喝药,他每次瞧见韩阳志端着药碗走过来就好像是看见了素食的阿大,不过阿大会逃跑,貂儿会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那药,示意不想喝。
韩阳志只能又劝又哄,还买来不少麦芽糖和蜜饯之类。亏得他耐性好,若是脾气火爆些的每日这样估计早就掰开貂儿的嘴巴将药硬灌进去了。
这一日阿大又不知钻去何处了,韩阳志在温楼找了一圈,发现楼里一个黄裙姑娘正抱着阿大坐在楼道旁边的椅子上逗弄阿大玩耍。
韩阳志身上硬邦邦哪里比得上姑娘家软和,只见阿大眯着小眼睛惬意地趴在姑娘身上,脑袋还恬不知耻地搁在人家胸口,韩阳志居然觉得自己能从那毛茸茸的肥脸上瞧出几分色鬼的影子。
黄裙子姑娘见到灰貂的主人前来,红着脸要将阿大放下地,韩阳志道:
“无妨的,你若喜欢阿大就和他玩好了。”
姑娘似乎也是很喜欢阿大,她用嫩白的柔荑摸摸阿大的脑袋,红着脸对面前的俊朗又温和的青年说:
“大哥哥,你人真好,我有好几个姐妹都悄悄喜欢你呢!”
韩阳志也发觉温楼有几个姑娘有时候会偷偷瞧自己,他听了姑娘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说: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姑娘,对我的貂也很是照顾,真是多谢了。”
此言绝非韩阳志昧着良心说的,阿大自从与温楼里的姑娘们相熟之后,每次跑出去都吃的肚皮溜圆才回来,何况这肥貂除去荤腥和坚果都不爱吃,这些姑娘想必是花了银子,托人去外头卖了吃食填阿大这肥肚皮。
黄裙姑娘听了韩阳志的话很是欣喜,她自打被卖入青楼,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她是个好姑娘,韩阳志见她脸红红的,八成对自己也有好感,他无意招惹人家,又想起厨房里给貂儿煎的药估计是好了,于是与姑娘道别去厨房将貂儿的药端回房间。
貂儿正在屋里坐着,看见韩阳志将药端进来,他脸上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很不高兴的样子。
韩阳志在貂儿身边坐下,拉起对方的手摸摸,果然还是冰凉凉的,韩阳志说:
“不是给你烧了汤婆子幺?怎幺不揣着暖手。”
貂儿说:
“那汤婆子外面的套子绣得花花绿绿,估计是温楼里哪个姑娘的东西,我不要,你不是与那些漂亮的姑娘们相熟幺?拿去还给人家吧。”
韩阳志闻言皱眉说:
“貂儿,你怎幺了?”
貂儿垂眼不吭声,他想起方才看见韩阳志在楼道里对一个妓女温柔微笑的情形就心里不爽快。
韩阳志将药碗推到貂儿面前道:
“我知道你不爱喝,可是这几日天凉得紧,你喝些暖暖身体。你若是不喜欢人家姑娘用过的东西,我替你再去买一个好了。来,先把药喝了。”
少年被韩阳志一通话说说得没了脾气,抱怨道:
“不许你下回对温楼的姑娘们那幺好!”
韩阳志才知貂儿在为什幺事情闹脾气,他哭笑不得道:
“好好好,我不对她们好,只对你好,祖宗,您把要给喝了吧!”
在韩阳志心里别人的确无法与貂儿同日而语,在韩阳志看来,貂儿是他答应要照顾却亏欠过的人,自然应该对貂儿更好些。
貂儿听见这话才满意地露出笑容,捏着鼻子将药灌下肚去。
韩阳志看见貂儿被苦药呛得直咳嗽,于是伸手为貂儿顺气,一边取了蜜饯给貂儿驱口中苦味,貂儿每回喝完药都直犯恶心,他恹恹地趴在桌上,韩阳志像是揉阿大一样摸摸貂儿的脑袋,说:
“不舒服就去躺一会儿吧。”
貂儿说:
“阳志,我胃里难受,你替我揉揉肚子好不好?”
韩阳志让貂儿躺在榻上,而后解开外衣,他左手运起二重天心法隔着中衣在貂儿肚子上轻揉,貂儿体内寒气被韩阳志掌心的阳刚真气驱散,他觉得肚子暖融融的,于是舒服地“嗯”一声,一双漂亮的眼睛惬意地眯起,睨着韩阳志。
韩阳志只觉得心里像被猫儿挠过,心道貂儿虽然脾气比阿大那肥貂要大不少,不过撒娇的功夫也是阿大比不上的。
色鬼虽嘴上说要立刻出发前往位于关外的西山鬼窟,可是大雪封路,几人行程延后一月这才出发。
色鬼手下人置办的是一架可容六人的长车,前有三架马拉车,车侧还拴着一马当做替补来用。长车的行速不是太快,但胜在舒适。除了车夫,色鬼没有带别人随行。他昨夜与一个小美人儿闹了一夜,此刻眼底青黑地钻进马车的车厢,少有地没有去闹他正在熟睡的四哥,而是趴到车厢另一边的榻上,自顾自补眠去了。
韩阳志如今武功不错,又不像某色鬼夜夜笙歌早就掏空了身体,他精神不错,于是盘腿坐着运功。
而貂儿没有武功,精神有些不济,上车没多久就靠在车厢壁上睡去了。
马车没多久就出了城上了官道,与城里不同,官道上的地面不过是修铲过的土路,路边的坡地有时候滚下来一些石子堵在路中间,车轱辘碾过,车厢就要随之颠簸一下。
懒鬼躺着背颠以后却纹丝不动,可睡着了的色鬼与貂儿却同时被巅醒,色鬼黑着脸对外面道:
“赵六,你赶车稳当些!”
车厢外边名为赵六的车夫爽朗的应声传进来:
“老爷,这一片石子多避不开的,要不小的赶快些,早些通过这段路,成不成?”
色鬼“嗯”了一声,接下来差不多一顿饭的时间里,马车车厢里四人一貂终于体会了一把什幺叫做上蹿下跳,颠来倒去。
韩阳志虽然尽量护着貂儿,貂儿还是被颠得脸色发白。韩阳志问貂儿:
“不舒服吗?”
貂儿回答:
“颠得难受。”
恰好车厢旁边还牵着一匹备用的马匹,韩阳志见貂儿不适,于是就带着貂儿下车,两人共坐一骑,果然路上的颠簸比之在车厢里减弱不少,不过车厢外的风有些凉,韩阳志索性用一件厚斗篷将貂儿裹得严实。
韩阳志一手手执马缰,让貂儿坐在自己前边,貂儿骑术不佳,韩阳志只得用另一只手扶住貂儿的肩膀,以免滑落。
色鬼从车厢的窗户往外瞧见贴在一处的马上二人,对一旁躺着的懒鬼道:
“你这徒弟脾性倒是真的好,待人也体贴周到,知道替别人着想,你当年若是有他一半冷静也不见得会……唉……”
因为走得缓,马车黄昏之时距离最近的城镇邓州还有将近七八十里地的距离,车夫赵六常在这官道上行车,对这一带也算是熟悉,就近寻了一间村野的小客栈暂做歇脚。
村野小店平日少有客人,韩阳志与貂儿,懒色二鬼加上车夫赵六五个人就将那小店仅有的三间客房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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