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让我觉得师父和岛主好相配……
花青裳暗搓搓地想了一遭，脸色古怪起来，如果岛主喜欢男的……那师父……之前舞房里她问话时师父的神情……
“你别多想，他们俩倒是清清白白的。”羽笙鹤倒看出她的想法来，替他们俩辩白，“不过这里面倒也有个趣事，也就我敢和你说了，三枝前辈怕都不敢轻易和你说这事。”
花青裳眼圈还红着，但早没了泪意，兴致勃勃地环着他的脖子等着听故事。
“你知道的，岛上男伎会在接客后的一年时间内拿下一个有价值且有难度的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花青裳点点头，这事儿外头人不知道，雾岛内部每年却都在看戏。有些能折腾的，如酒檀溪，甚至会对雾岛的女伎前辈下手。
“三枝前辈那时候……”羽笙鹤吊胃口地拖长了音节，“……对岛主下手了。”
花青裳木木地僵着身子，不知道应该做出什幺回应……
“哎？傻了呀？”羽笙鹤颠了颠她，揶揄道，“醒醒，别傻呆呆啦！”
“所以……得手了吗？”青裳面色古怪地问道，一时也判断不出自己是希望师父得手……还是不得手……师父那幺厉害，总该是什幺事都能做成的，但这个事……
“差点儿。”羽笙鹤从喉间逸出笑来，“他若得手，可就没你我事了。”
倒也是。
羽笙鹤继续说着:“岛主虽着男女不忌，但三枝前辈毕竟是他从襁褓时期就养起的，说是师徒，更像是兄弟。他从未想对他下手过，因此三枝前辈向他表露心迹时，给他造成了很大困扰。”
“这一场，算是岛主输了，因为他信了三枝前辈的情谊。只是他不愿动他，没有顺势把人吃干抹净罢了。哪怕前辈只是逢场作戏，但若岛主想，反拿下他也绝不是难事。”羽笙鹤心有戚戚然地说着。
酒三枝那时候还年少，几乎对岛主言听计从，也就那场戏调皮出格了些。但只要岛主稍加引导，走上歪路也容易。
“那时我们才六岁，你可记得，有一段时间前辈受罚，被关在书房抄了十日经书……和房中术？还是我们去送的饭。”
“好像……”她隐约记得些，毕竟岛主宠师父，师父受罚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天岛主是要和前辈说开的，大致就是，真情他一时给不了，若他执拗，可以陪他一辈子，怎样都好。”羽笙鹤敛眉，语气难以察觉的有点点酸，“岛主对前辈是真的好。”
花青裳本想笑话他，忽而怔住，她想起温泉时酒三枝对她说的话。
“你若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共度余生，我自是回答愿意。”
只是谁知道呢，许又是一句哄人的话罢了。
羽笙鹤等她回神了，才笑着说下去:“那时前辈才说，只是为了考核罢了，一切深情，不过伪装。所以，那晚上前辈就被丢进了书房，被下了禁足令。”
“也许是真的呢？”花青裳皱着眉头，“也许师父只是被拒绝了，觉得难堪才这般说。”
羽笙鹤摇头:“不会的，前辈几乎是得手了，那时不爱，却不需要多久便能将那点情谊转化。他没必要为一点羞恼放弃唾手可得的真情。更何况，岛主也不是糊涂的，只是一时被蒙蔽，点破后自然能看透。”
怪不得师父会说，想问师徒，可以问岛主。如今她站在师父当年的位置上，师父则站在岛主的位置上。
不同的是，此番花有意；相同的却是，流水尽无情。
更何况，她离唾手可得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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