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管事进了后院,途中经过了这绣坊的工坊,赵管事见她一直盯着那些绣娘看,还主动介绍了几句。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小时候来过可不止一次呢,你阿娘最开始就是带着你在那块儿绣活的,不过现在和你阿娘一批的都能接活回家干了。”
“是嘛,我阿娘也和我说过这事,我当时还不信呢,工坊这种需要安静的地儿,那会让人带着孩子在里面呢。”
“我小时候肯定没给您添麻烦吧,得向您赔礼道个歉。”
赵管事摸着手里新到手的一块灵石,总算露出了点笑意:“哪的话,你小时候乖得很,你阿娘把你放在一边,你不哭也不闹,有事了才哼哼两声。那时候那些绣娘都爱逗你,你一被戳脸就爱吐泡泡,可好玩了。”
“当时我们还说呢,这孩子懂事,是个有造化的,现在可不就应验了么。”
一路聊着天,赵管事带她进了赵管事自己在绣坊账房,让她在客座坐了,然后给她端了杯茶。
卞若萱接过茶后只是捧着,并不喝:“管事,您之前在门口跟我说的,我阿娘这事情况复杂,可否细说一二?”
赵管事自己倒是抿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是申涵芷的女儿,你又是在绣坊里咱们看着长起来的,也不算外人,这事跟你说了也无妨。”
“你阿娘这会不接活,还真不是她自个儿的注意,是上头的意思。”
“今天你阿娘来送上次那批法衣的时候,正好咱们坊里的东家来巡视,你阿娘现在也算是咱们坊里凡人绣娘中排的上号的了,我就为她引荐了一下。”
“这也算是我好心办了坏事,你阿娘一向妥帖,这次的活竟然会出了差错,当中有两件被划了个两寸余长的口子。”
“东家当时就怒了,让你阿娘双倍赔了这法衣的钱不说,还解了你阿娘和咱们绣坊的合同。”
卞若萱神色凝重,她觉得这事有蹊跷,东西损坏了主人家生气是正常的,借此解约也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东西损坏这事本身。
她虽然不懂法衣,但她懂符文,她阿娘这次在衣服上锈的符文带了点土属性,有加固法衣的作用,修到后期连特质的针线都有些难以操作了,怎么可能扎出个两寸余长的大口子。
赵管事这事居然还没说完,在小心地掩上了门窗后,赵管事才和她说道。
“接下来要和你说这事,我自己也没底,你听过就忘了吧。”
“按理说你阿娘也是咱们坊里的老人了,一件法衣破损,不至于落到解除合同这么严重,这事后来我趁东家看起来没那么气时问了句,东家的说法是,你阿娘得罪了咱们绣坊的一个大客户,客户点名说不能再雇她了。”
“你若是真想帮你阿娘,就回去问问你阿娘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不然你阿娘就算找到了新的绣坊做事,这日子估计也好过不了。”
卞若萱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赵管事,我阿娘上午送来的那件破了洞的法衣现在还在坊里吗?若是还在,可否让我看一眼?”
“这也是你来巧了,再晚一点,这破损的法衣就会被送去修补了。”
一边说着,赵管事走出去给她取法衣去了,没过多久,就拿着一件鹅黄色的女式法衣进来了。
卞若萱还记得这件,她阿娘打包收拾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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