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周嫂一脸的焦急:“少爷从昨晚高烧到现在,一直没退烧迹象,已经昏迷过去好几次了,现在他的房间里正有几个女佣在轮流照顾着,少奶奶别担心。123456789”
明姿画脸色一滞,她倒不是担心司绝琛,而是怕他高烧的原因被发现了,引火烧身啊。
这些个下人若是知道,是她昨晚把他们少爷打成这样的,指不定要怎么去司老头子、夫人那里告她的状呢?
“司绝琛昨儿晚上就发高烧了?”明姿画试探的问道。
“是啊,少爷回房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后半夜也不知怎么的就发了高烧,他从高烧中醒来,摁了内线让我上去,我才进门,就见他晕倒在地上。”管家周嫂一副无比揪心的表情,看上去还挺心疼司绝琛的。
“就算是高烧,怎么会突然晕倒呢?”明姿画摸着下巴,幽深的眸子微微有些不安。
周嫂叹息的说:“少爷的脑袋昨夜不知道被什么给砸破了,流了一身的血,应该是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那伤口太深又一直没有处理好,高烧就一直不退。”
明姿画正想问为什么不处理好伤口,楼下的小凤冲他们喊到:“周嫂,医生来了!”
周嫂一听说医生来了,也顾不得跟明姿画再说什么,急急忙忙下楼去迎接医生。
明姿画本以为来的会是司家的家庭医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医学团队,足足有十几个人,穿着白大褂,在周嫂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上楼,朝司绝琛的卧室赶去。
明姿画眯了眯眼,跟着这些医生后面,一起进到司绝琛的主卧。
豪华宽敞的主卧房间,此时挤满了人。
除了轮流照顾司绝琛的佣人们,还有围着司绝琛的病床站了一圈的白大褂医生,看那架势,不像司绝琛高烧,倒像是他得了绝症,快要挂掉似的。
明姿画从这些人缝隙中望过去,好不容易才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司绝琛。
只见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衣服敞开着,头上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包扎。
一向阴森的俊脸此刻泛着点点晕红,嘴唇却干燥苍白,这是高烧的迹象。
整个司宅的佣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快要忙疯了。
司绝琛这一病倒,这些佣人就好像是天快要塌下来似得。
明姿画不禁无语,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不过司绝琛身份矜贵,在这些佣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想想也不足为奇。
几个医生一一上前检查了一遍,又互相探讨了一阵,最后确定司绝琛只是脑袋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只要包扎好伤口,打一针,再吃一点药就没事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换作常人根本就不算是事,只需要照着医生说的去做就是了。
可是这些医生说完后,管家周嫂跟在场的佣人们都死寂一般的沉默了。
“你们怎么了?赶紧给他包扎伤口,打针用药啊。”明姿画不明所以的催促道。
大家都愣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干什么?
既然只是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那就赶快处理伤口,打针吃药就好了嘛。
“少奶奶,你有所不知,少爷最忌讳医生了,生病从来都不肯打针吃药的。”周嫂面有难色,眼神闪躲着。
“什么?他生病都不打针吃药?他真以为自己是神啊?”明姿画难以置信的叫道。
周嫂满脸的忧色,叹息一声:“少爷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自从几年前车祸后,医生诊断说他很难再站起来了,他就意志消沉,开始讳疾忌医了。这些年他只要生病了,都不允许我们请医生,其实昨晚少爷就高烧的很严重了,但他坚持不让我们请医生,我也只有让佣人简单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一直到早晨他都昏迷不醒,我这才派人把医生请来,少爷这要是清醒着的,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搐,司绝琛这是什么毛病?车祸后心理阴影残留症?生病了居然也不肯看医生?难道就等着自己病死吗?
这不是活折腾自己吗?
“周嫂,你也说了你们少爷清醒的时候讳疾忌医,他现在正昏迷不醒,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趁现在让医生该包扎包扎,该用药用药,该打针打针,等他醒来什么都做好了,也不会怪任何人。”明姿画出主意,建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医生们跟佣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上前动司绝琛。
“少奶奶,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少爷之前有令,绝不允许医生医治他,也不允许医生碰他,否则就把我们都赶出去。”一个佣人为难的插话道。
明姿画忍不住皱眉:“可你们请来了医生,诊断了病情,又不让医生救治他,这有什么用?总不能就看着他这么病着,置之不理吧?”
“少爷之前也发过烧,当时我们也是这么劝,可怎么劝都没用……少爷就根本就不听我们下人的话,不过第二天居然自己就扛过去了。”那个佣人回道。
明姿画可以理解,司绝琛这个人大男子主义重,又独断独行,再加上车祸后失恋,心里偏执,性格扭曲,自然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上次他不是只发烧,没受伤吗?他现在伤口在发炎,要是不打针赶快把炎症消下去,就算撑到明年都不会好的。”明姿画无语的扶额。
几个医生纷纷赞同她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司绝琛的伤口消毒包扎好,再给他打一针,高烧才有可能退下。
可问题就在于,司绝琛讳疾忌医啊,他肯定不允许这些医生们碰自己,更加不会接受打针吃药。
“你们几个把他按住。”明姿画指着几个佣人,命令道。
那几个佣人眼瞳纷纷一缩,摇摇头,不敢上前。
明姿画又转向那几个医生:“那麻烦你们尽快给他包扎打针?”
医生们也是畏惧的摇头:“司太太,您就饶了我们吧,万一惊动了司先生,我们可都是小命不保啊。”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明姿画扬着眉问。
这是几个医生里,有些就是医治司绝琛脚的主治医生,他们全是司家的医生团队,自然是对司绝琛的情况十分了解。
“司太太,不瞒你说,司先生几年前就已经放弃治疗了,他的腿伤虽然治愈率很小,但只要他配合我们医生,我们自然是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他,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相信医生了,也对治疗非常排斥,现在就连一点小病都不愿意找我们医治。”那几个医生无奈的口吻。
明姿画真没想到司绝琛这么的讳疾忌医。
她以前以为他只是变态的折磨别人,没有想到对自己也这么狠,明明有病却忌讳看医生。
一屋子这么多人,没人敢上前动他。
司绝琛昏迷在床上,脸色已经很苍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开始滑落,看起来情况不妙。
“我来!”明姿画想了想,捋起衣袖决定道。
众人纷纷惊讶的看着她,似佩服她的勇气。
“医生,你教我怎么给病人包扎,我来给他包扎伤口,打针喂药!”
明姿画仔细询问了步骤,在这么多医生的指点下,她很快就学会了。
她让周嫂把医药箱拿过来,坐到司绝琛的床边。
将他额头上之前胡乱包扎了一下的纱布取下来,用棉签沾了酒精,重新给他的伤口消毒。
大概是因为比较刺痛,司绝琛微微有转醒的迹象。
明姿画没有管他,继续专注的清洗伤口,消毒,其中一个医生在旁边帮她打下手。
终于伤口消毒的差不多了,明姿画正准备拿起医生递过来的另一个沾了药水的棉签,准备给司绝琛上药。
这时候,一只滚烫的大掌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明姿画吓了一跳,垂下眼,就见司绝琛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有迷雾一般的气,从浑浊慢慢到清晰,看到面前的人——
司绝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别人,只有明姿画。
在梦里,他感觉到她的气息环绕着他,和他那么接近,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然后就醒了。
没想到一睁开眼,明姿画果然真的在他的面前。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他还在做梦。
明姿画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攥着,跟他对峙着。
过了好半晌,司绝琛都只是紧紧皱着眉望着她,仿佛还在梦中。
明姿画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开,但她越是挣扎,司绝琛握紧她手的力道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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