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说,王杀死了天之牛,会遭到神罚。1┠23d~an⊙mei点
吉尔伽美什嗤之以鼻。
天之牛带来的损害一点点被修复着,乌鲁克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祥和。
但是每过一天,清流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要冷一点,她知道,现在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已经在逐渐接近历史书上的那个结局了。
她试图把这件事说出去,无论如何三个人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但是每次清流想要开口讲结局说出的时候,喉咙总会被某种东西遏住。
并不是有什么东西真的把她的喉咙掐住了,那种感觉更像是某种规则观念在制止她。
清流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法则,但是她确实无法开口。
她开始后悔甚至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穿越来这一趟了。
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认识这些人,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痛苦,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这个该死的古老的时代。
但是这种无法说出来的纠结在别人眼里看来,只是清流好像变得安静了一点,也更加的缠人了一点,每天睡觉之前要去看一眼恩奇都,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要去看恩奇都,白天的时候更是恩奇都要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好像少看一眼眼前的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这个没有合适的颜料和画笔的时代,清流甚至没有办法把恩奇都制作成画像保存他的一缕灵魂。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的流逝着,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纠结和痛苦而止步。
那一天终于来了。
清晨侍女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报丧的时候,清流才刚刚起床,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会哭,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却没有。
别说眼泪了,她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十分自然的穿上衣服,洗漱过后,在侍女的带领下朝那座宫殿走去。
吉尔伽美什早就在那里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可怕,就好像随时都要冲上去把神祗拉下来斩杀为自己的挚友报仇似的,但是他到底还好好的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沉默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清流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在他脚边坐下来,抱着膝盖发呆。
王和神之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黎明之际,吉尔伽美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分随意的揉了一下清流的脑袋,把她抱到椅子上,转身出去了。
清流抱着膝盖,慢慢的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膝盖上,注视着黑暗。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可以改变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无数的信息在里面跳跃着,闪着光,交错着,但是她伸出手想要去抓的时候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能握住一把空气。
“我明明可以改变的……”她反复的用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喃喃着,看上去有点神经质,“我明明、明明已经……”
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清流沉默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温热的眼泪突兀的夺眶而出,接着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似的,毫无预兆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慌张无措的时候,伸出手揉一揉她的头,把她抱下祭坛了。
说是伤心,其实两个人也没有伤心太久,因为还有一整个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们去治理。
恩奇都离开之后,清流就接受了他的事务,整天忙的不见踪影,有时候她也很奇怪,恩奇都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把这些事务处理的妥妥贴贴滴水不漏,一边还有大把的时间哄着她陪着吉尔伽美什玩的。
吉尔伽美什的脾气明显变得暴虐起来,据侍女说有点像恩奇都没来之前的样子,不过总比那个时候要好多了,因为还有清流在劝他嘛。
清流在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总是会收敛一些的。
每次吉尔伽美什发脾气的时候,侍女们就会慌慌张张的把清流拉过来,好像着火了去找消防队似的。
其实清流也没有说什么劝什么,她只是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接过泥板,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把上面的内容一点一点念给他听然后询问该怎么处理而已。
吉尔伽美什也很少揉她的脑袋了,就好像会把她揉秃了似的。
然后有一次连这招都不管用了,清流拦在瑟瑟发抖的侍女身前,仰起脸看着暴怒中的王,肆无忌惮的露出脸上的掌印,眼睛里冒着火,几乎要和他吵起来。
“你不能指望这个世界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你畏惧着死亡,却又在把别人推进死亡的怀抱!”
然后吉尔伽美什就安静下来,他血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女孩青涩的面容,和十年前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又过了一段时间,吉尔伽美什和清流说,他要去寻找长生不老药。
历史终究还是会回到正规,你以为你是拨弄时间河的神祗,实际上你不过是大海里丢下的一颗石子。
永远别妄想去和历史的顽固作对。
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突兀的划过脑海,清流放下手里的小刻刀,认真的摆着指头算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自己需要增加的事务,然后又算了算自己的处理事务的时间,最后仰起脸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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