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夕颜一个旋身落地,只见在北堂玄灏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人,那便是怀王北堂玄武,与北堂玄灏一样,手中正握着一张弓。1☆2⊙3d×an{m≈ei点
君夕颜转头看向方才自己射出的那支箭,正中鹿的颈部,而另一支从其马背上飞过的箭最后钉在了正前方的一棵树的树干上。
至于第三只箭,精准的射中了北堂玄灏与君夕颜所处位置之间的空地上的一只野兔。
君夕颜看着远处正驱马赶来的北堂玄武,暼了一眼那近乎有一半没入树干的箭矢,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如此力道,如此之远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那便只有……
君夕颜看了一眼那看起来温文尔雅之人,重又翻身上了马背,手握缰绳往右一扯,调转马头便向着处于中间位置的北堂玄灏行去。
北堂玄武比君夕颜先一步到了,不过并未在北堂玄灏附近停下,而是又径直往前去捡了方才打下的那只兔子。
北堂玄武拾起之时,君夕颜也恰好行到了其跟前,随即勒停了马拱手行礼道
“见过怀王殿下”
“六妹夫怎得还如此见外,你应该唤我一声怀王兄才是”
君夕颜看着眼前人脸上深沉的笑意,“是,怀王兄”。
“哈哈,好”,北堂玄武暼了一眼正往他们而来的北堂玄灏,微微迷了眼,“我们正好问问你齐王兄,这是在猎物还是猎人呢”。
“四哥,子谦”,北堂玄灏温文有礼的与二人打招呼道。
“见过齐王兄”
“半年多未见,五弟的骑射怎得退步了,这差一点”,北堂玄武说着看了一眼君夕颜,“娴儿妹妹便可要守寡了”。
“论这弓马骑射为弟自是比不过四哥,四哥方才那一箭破风疾速而来,着实是惊到了我,故而才会手抖差点伤到子谦”,北堂玄灏说着面有歉意地对着君夕颜微微拱了拱手,“还请子谦见谅”。
君夕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心智无双的齐王,短短一番话便将所有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暗暗指出北堂玄武方才那一箭有射杀他之意味。
“齐王兄言重了,狩猎场上,难免会有意外,无妨”
君夕颜淡淡开口道,而后暼了一眼北堂玄武那张有些阴郁的脸,这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室争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没有任何事会是绝对的。
君夕颜向二人拱手告辞之后,便策马去捡她的猎物去了。
而另一边,季舒桁正轻轻策马小心的靠近不久前发现的一只膘肥体壮的野猪,待觉得距离合适之时,无声的拉弓搭箭,余光却瞥见左侧不远处突然而至的北堂玄裕也迅速的拉弓瞄准了他盯上的猎物。
“咻”的一声,季舒桁先一步将箭射了出去,眼看着马上便能命中那只通体全黑的野猪的左前腿,岂料它突然往前一窜跑了,而射出的那支箭将将好插在了方才野猪所站的地方。
季舒桁心中不甘,刚欲驾马去追,北堂玄裕却已驱马而至。
“七妹夫这是未射中吗?不会吧?!”,北堂玄裕装作不相信般往那边看了一眼,“怎么会呢?本太子方才是看七妹夫一副发必命中的架势,故而才未射出那一箭的”。
季舒珩看着眼前人脸上那嘲讽的笑,心中虽有丝不悦,面上仍是一副温和谦逊的笑容。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舒珩未中,无甚奇怪”
“难得七妹夫有如此豁达之心胸,不久前本太子还与几位皇弟说起,此番子谦拔得头筹,不知舒珩得多难过呢”,北堂玄裕说着顿了一下,“如今看来,是完全勿需担心了,哈哈哈”。
北堂玄裕心情大好的带着几个贴身护卫继续朝前奔去,只留下一串刺耳的笑声在林间回荡。
看台之上,北堂明礼正一边饮着小酒,一边与身侧的楚姬翎说着话,而北堂清绾与北堂清娴则悠闲地饮着茶,不时交谈一句,偶尔望向远处不时有侍卫抬着猎物从林中出来。
“现下猎物场是何情况?”,北堂明礼突然开口问。
“回皇上,现下猎到最多猎物者乃怀王殿下,之后是齐王殿下,六驸马,七驸马,而后是太子殿下,九驸马,魏王殿下,宣王殿下,还有七殿下”
“嗯,玄琰猎到何物了?”
“回皇上,七殿下猎到两只野兔”
“嗯,第一次参加狩猎便能有所获,不错”
“七弟虽尚幼,但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定也不会差的”,北堂清绾嫣然浅笑着道。
“哈哈,绾儿所言甚是”,北堂明礼显然很是受用。
“当初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婴儿,这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楚姬翎突然颇有感慨地道。
“是啊”,北堂明礼似也有所触动,回想过往,却只模糊地记得北堂玄琰生下后没多久其母便过世了,然后再注意到这个儿子时,竟猛然发现其已长到自己的耳朵边那般高了。
“许是因自幼丧母,琰儿比之他这般年龄的人要成熟稳重的多”
“确如爱妃所言”,北堂明礼转过头看着楚姬翎,“且功课学的也不错,前段时日朕检查他们几个的功课,玄琰答的最为出色”。
“启禀陛下,宣王殿下受伤了”
北堂明礼眉毛一拧,“怎么回事!”
“驾,驾,驾”,马蹄声响起,台上的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以太子为首的一小拨人正往看台疾驰而来。
“吁~”,北堂玄裕勒停马后翻身而下,随即在其左侧停下的则是宣王北堂玄宸还有他的贴身护卫涂一,二人是共乘一骑。
涂一翻身下马后,先是将北堂玄宸抱到了他的轮椅上,而后方才单膝跪到了地上。
而狩猎伊始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北堂玄宸,此刻却显得分外狼狈,发丝乱了,白袍也沾上了许多尘土,左臂上的衣服被磨破了几个口子,混着鲜血与尘土黏在了肉上,而最触目惊心的却是一支已被折断箭羽的箭深深没入了那已无知觉的右腿之上。
北堂明礼眸心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是方才狩猎之时儿臣因为不小心摔下了马来”,北堂玄宸抬起手淡淡回道。
“那腿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北堂玄宸刚欲回答,北堂明礼却突然看着他身旁的涂一,“你来答”。
一身黑衣的涂一抿了下嘴,而后低头恭敬地回道,“回陛下,适才宣王殿下与太子殿下同时看到一只獐子,二位殿下在追逐之中有所碰撞,宣王殿下不慎自马上摔下,还被缰绳绊住了脚,至于这腿上的伤,是太子殿下欲射那獐子,却不小心射到了正被马儿拖行狂奔的宣王殿下”。
北堂明礼转而看向了一直跪在那儿未曾言语的北堂玄裕,“太子,他说的可属实”。
“回父皇,是”,北堂玄裕侧头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泛白的北堂玄宸,“儿臣早早便提醒过六弟,说其身子多有不便,还是不要参加这狩猎为好”。
“他未答应?”
“是”
“所以,你便不顾他腿不能行,与他那般争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龙颜震怒,台上台下所有的人皆吓得跪了下来,而北堂玄裕却是一副震惊加难以置信的模样,父皇一向都不在意六弟,今日为何却会为了他对自己大发雷霆!
最后,太子北堂玄裕被禁足宫中反省,不得再参与午后的狩猎,而宣王北堂玄宸则被人送回了宫里,北堂明礼还穿了太医过去。
当夜的篝火宴会早早便结束了,众人皆知,北堂明礼是因为白日里之事无甚心情,只封赏了今日狩猎拔得头筹者,便起驾回了猎宫中的宫殿。
虽然北堂明礼离去前有发话他们可继续,可宣王北堂玄宸受伤尚躺在榻上,他们又怎可能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在此大肆饮酒作乐,便也就早早回了各自的宫中。
而今日狩猎中拔得头筹者,既非七驸马季舒珩,也非六驸马君子谦,而是怀王殿下北堂玄武。
此时,宣王北堂玄宸的宫中,北堂清绾与北堂清娴正站在榻前,询问着北堂玄宸的伤势如何。
“六哥现下感觉如何?可有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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