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来也就一句:“回来了。”
宫池奕走过去,“您找我。”
老爷子指了指椅子,“坐。”然后直接谈正事,“内阁的事我都知道,你怎么想的?”
没想到老爷子知道这么快,宫池奕神色不见几分波澜。
老爷子看了他,“你之前坐轮椅的事,把我都瞒了过去,你的确是有自己的处事,但你要想清楚,一旦他们真的联署要罢黜你,寒声也不可能明着保你,你辛辛苦苦走到今天,怎么过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宫池奕大概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的。
他也只低低一句:“安安现在是我妻子。”
老爷子看了看他,“所以我当初让你慎重考虑……难道为了顾吻安,为了一个顾南林,你要放弃这些?”
“事在人为。”他依旧那样的笃定。
宫池中渊仓厉的眉皱了皱眉,“我也并非看不上她,但他们家的情况,你了解得还不够。”
宫池奕从椅子站起来,“我明白您的苦心,但我既然娶了她,无论什么事,这一点是不会改的,其他事都可以去解决。”
老爷子看了看他,欲言,又摆摆手,也了解他。
只不过又稍微问了两句:“瞧这样子,人家小丫头对你没意思?”
不然他向来行事稳妥谨慎,这几年造势做了些绯闻,也到高调露面给谁告白的地步。
宫池奕知道他说的什么,笑了笑,“不能轻易征服的女人,反而情念坚定,日后越能相守,不是么?”
宫池中渊挑了挑眉,说法倒是一套一套的。
摆了摆手,“既然娶了,你有你的主意,只要你不出问题,我不多过问,什么时候让家里添个孙丁也不错。”
……宫池奕微蹙眉。
让她哪天能开口说爱都难,生个一儿半女估计久远了。
…。
东里把于馥儿送回去,半路上接了个电话,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于馥儿看到了。
“你着急吗?”除了顾吻安,他跟谁说话好像都是礼仪之内、不冷不淡。
于馥儿不刻意,但也听到了通话的好像是个女的。
挂了电话,东里看了她,“我绕道去一趟医院……”
他的话还没说完,于馥儿已经开口:“没关系,我不着急。”
那就是她也可以跟着过去。
十几分钟后,卡宴停在医院门口。
余歌身上还是白大褂,双手揣在兜里,时而看过往的车,然后跺一跺脚。
今晚确实冷。
看到黑色卡宴,她就直接走了过去,因为知道那是东里的车。
东里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本来是想请于馥儿先下来,但是他的动作还没开始,余歌便笑着走过去,“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来。”
知道他这人不爱搭理人,所以她当然不会麻烦他。
但是余歌打开车门,直接要伸手进去找自己可能落在车上的东西时,余光看到了后座的于馥儿了。
愣了愣。
顿时有些尴尬。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于馥儿,也知道宫池奕以前仔细对待过这位,但是余歌跟她几乎没怎么说话,更被说熟。
“那个……”她讪讪的笑了一下,东西也没那就退了出去,看了东里,眉头皱了皱,“你怎么没说……”
吸了吸气,笑着,“没关系,那……你们先去忙,我……”她指了指背后的医院,“我进去了。”
东里看了她一眼,冷不丁问了句:“你一直住医院?”
因为钥匙在他车上,说明这几天她都没回家过。
余歌笑了笑,“做这一行习惯了,没事了!你赶紧把人家送回去吧。”
她摆摆手,虽然因为顾老的事,她几天都泡在医院,真的很想回去拥抱自己的床。
“等着。”东里说了一句。
转身回他车上,副驾和后座都看了,最后拿着她的钥匙走过去,递给了她。
余歌冲他笑了笑,“谢了。”
东里表情淡淡,倒是又皱了皱眉,“让你父母开个门不行?”
他是以为她因为没钥匙才不回家。
这话让余歌脸上的笑淡了淡,略微抿唇,也许,以为是他觉得她别有用心,这么晚非让他送钥匙过来?
想到这里,余歌张了张口,笑意有些勉强,“实在抱歉,麻烦你了。”然后转身之际吸了一口气,还是转回来对他说了句:“我父母早年去世了。”
然后笑了笑,这才拿着钥匙进了医院。
东里意识到他随口一说可能伤到人的时候,她已经进去了,他又在门口站了会儿,上车离开。
车子启动后,于馥儿看了他,“你跟这位余小姐很熟?”
已经好几次看到余歌了,先前余歌是宫池奕的医生,但即便如此,于馥儿跟她没什么交集,面都没怎么见过。
东里没说什么,一路把她送回去,然后返回。
途径医院时,他停了会儿。
余歌接电话有点慢,好像没看来电就直接接了的,问他:“哪位啊?”
东里郁色的眉间微皱,“你走了吗?”
余歌这才看了来电,立刻放下筷子,咳了咳,“嗯,我已经走了,有事?”
总不至于因为她的麻烦而二次问罪吧?
说实话,之前为了让他和顾吻安有点什么,好把宫池奕炸出来,现在余歌的‘心术不正’见好就收,所以这小半个月,她跟他没什么交集的。
可别是希望她继续撮合,那宫池奕真生气起来也是比较严重的。
东里安静了会儿,大概听出了她在吃夜宵,才道:“没事,只是想说,刚刚有什么冒犯的别介意。”
余歌抿了抿唇,然后笑着,“没事,不知者无罪!”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余歌又忽然道:“对了!”
东里顿住动作,继续听着。
她清了清声音,“……上次的药费用,别忘了给。”
过了有两秒,东里才从皱眉忽然好笑,“五十多块钱,让余小姐惦记这么久,抱歉。”
话语里淡淡的业余让余歌皱了眉,“人都要向钱看的,我不拼命挣钱,谁养活我?贵公子不懂。”
好像隐约听吻安说过这位余小姐挣钱很拼命,东里挑了挑眉,“女人挣那么多做什么?”
余歌闭了闭目,好像连续三个人问了她这同样的问题,还挺邪。
她的答案也每次都不一样,笑了笑,半真半假,“挣嫁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到现在嫁不出去?嫁妆不成,挣来养几个小白脸也不赖。”
东里对这种自我调侃只弄了弄嘴角。
…。
吻安一夜睡得还不错,酒精果然能沉眠,起得也就晚了些。
下楼时,白嫂笑着迎出来,“太太,您列出来的食材都买好了,吃完早餐就可以开始。”
她去厨房转了一圈,真真实实的笑着,“白嫂你很会挑食材呢。”
白嫂慈目的笑,“都是经验,做多了也就会了。”
她点了点头,一边走出来一边把长发扎起来,“您等我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好。”
那天从早上九点多开始,香堤岸的厨房就没闲着,开始还算是顺利的。
但吻安着实没想到做饭还需要注意那么多,原本要亲手给爷爷做一顿丰盛的,结果却是把她自己也弄进了医院。
宫池奕的电话响起时,他还在大院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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