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了点头,不待说话,吻安道:“人交给你了,你的车我开回去,明天你自己来取,行么?”
男人又点头,只能这样了,不然梁冰被糟蹋完没人收拾后续。12∈3dan◢m﹎ei点
只道:“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她点了一下头,脑袋疼得厉害,摆手往回走。
虽然穿着雨衣,但身上也湿了不少,靠在座位上自怜,这感冒估计是好不了了。
雨依旧下着,她坐在车里都能感觉到那种潮湿,心情越是糟糕。
老习惯了,一下雨开车就想飙。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只是考虑到身体因素,飙的车速跟以前没法比,也幸好没把速度放到极限,在猛然看到车前的人时陡然踩住刹车。
吻安在座位上没动,拧眉看着车头立着的郁景庭,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下车。
不至于把他撞到狼狈的跌倒,但她确定是撞到了,这车也不是她的,车况没那么熟悉,谁知道他会忽然出现在小区外的马路上?
“你没事吧?”她皱着眉下去。
郁景庭原本淡漠的神色在看到车主是她时,脸色顿时沉了。
这种天气她竟然飙成那样?
转手又一把将她拉到伞下,薄唇抿着,也不说什么,转身往她小区走。
吻安也没说话。
现在距离她出门怎么也四五个小时了,郁景庭出去买药,回来没见她还就一直这么等着?
到了门口,她在身上摸了会儿钥匙,皱起眉。
貌似为了躲开郁景庭走得太急,钥匙忘在家里了。
她淡笑,“今晚可能要住酒店了,明天叫人开锁,你先回去吧。”
“去我那儿。”郁景庭虽然神色有些冷,也开了口。
吻安只笑了笑,“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他们又没什么关系,除了遗产这件事不得不见面之外,她根本不想跟他多打交道,过去住更是不可能。
拧不过,郁景庭把她送到酒店,用他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间。
“明天我会过去找你,有点事要谈。”上电梯之前,吻安接过他买好的药,道。
梁冰今晚之后不会出现在仓城,所以关于这个开庭,她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了。
本来现在也能谈,但她确实不太舒服。
郁景庭看了她的模样,潮湿的手忽然伸过去。
他是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
吻安敏感的往后避开,微蹙眉看着他。
男人才淡漠开腔:“感冒还没好?”
她没回答,“挺累了,我上去睡觉,你也回去吧。”
进了电梯,她没往外边看,目光低垂,只隐约能看到他皮鞋上的一层雨水,酒店金黄色的灯光下透出的只有冷清。
靠在电梯壁上,吻安皱着眉,她很庆幸至少在感情方面郁景庭还算个君子,但这份感情她无论如何也要不起。
到了房间,冲了个热水澡,撑着困顿吹完头发,转头看了时间。
睡不了多久就该天亮了。
可躺到床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勉强睡过去一会儿总是种种场景交替。
指尖曲起,素有若无的拂过掌心的位置,钻戒硌出的印记早已经没了,但依旧能清晰的记得钻石划过男人侧脸的瞬间。
五官越是冷硬,薄薄的疼痛埋在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
就那么盯着她,好像提出分开,反而成了她的错、是她伤了他一样。
在梦里,都被盯着,盯得她浑身无力。
醒来时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到平时起床的点,可她睡不着了,摸索着坐起来安静了好久。
又不想去洗脸,只好靠在床头拿过手机刷着新闻时讯。
没有目的的一直刷新,但看到某些东西时,目光才停下来。
看起来宫池家几个兄弟现在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就像当初宫池中渊即将松口公布家业传给谁一样。
似乎也是那个时候,几个儿子都是坏消息缠身:大少爷一度病重;二少被传执拧与世人无法理解、没有前途的艺术上;四少整天游手花丛不思进取。再后来就是宫池奕瘸了腿。
那段时间所有风云榜都被宫池家几个儿子占全了。
现在,是不是又要重复一次那样的腥风血雨?
嗯……吻安抬手按了按酸胀的眉头,这些似乎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可看到下一个附带的推送,依旧是点了进去。
【宫池奕疑身份作假,被联手施压鉴定】
她蹙着的眉紧了紧。
他说过,他不是宫池家的人,如果属实,这又岂止是一场腥风血雨?
就算宫池家几个兄弟都不济,也不可能让偌大的家族企业落进外人手里,实在不行,使劲手段,最后只说四子暴毙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不是亲生。
他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自顾闭了闭眼,又皱眉,感觉整个神经都被这一个动作扯痛了。
看来她该去一趟医院。
先回了晚晚那儿,叫了个师傅给开门,想着拿个病例带个包就出门。
翻病例时看到了她一直都没有看的日记本。
抿唇,片刻,还是把它放进了包里,去医院打点滴时看一看也好,拿来这么久,从没看过内容。
一路上,吻安想,如果没记错,妈妈走的时候,应该是三十二,记忆里,她还很年轻,比同龄人美丽,比二十出头的女孩有韵味。
好像她和顾启东的感情很好,至少她所看到的每一个瞬间,他们都是恩爱的,尤其彼此不见面超过半天,一定都会发急的恩爱。
可日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没有记录他们怎样的恩爱,第一篇的时间似乎是在怀她的时候。
看得出来她脾气很暴,大概就是典型的皇家刁蛮女孩,可是日记里那些抱怨孕吐难受、说自己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之类的粗话,吻安看着却微微弯着嘴角。
她的性子,大概是遗传了妈妈的。
也许后来是太忙,日记时间断断续续直到她出生之后,有一篇似乎被翻过好几遍,纸张的颜色都变了。
这日记本,先前是在顾启东那儿的,反复翻看的,也就只能是他了?
吻安蹙了蹙眉,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去,脸色却越来越差。
薛音在日记里不止一次的提到她对女儿的不喜欢。
一个被丈夫当做工具娶来利用的女人,隐忍着对那个男人的痛恨,牵连着恨他女儿,也正常,不是么?
可是吻安记忆里,妈妈很爱她的,除了妈妈,没人再那么亲昵的喊她“安安”。
“伪装和演戏谁还不会?可以继续跟他伪装恩爱,便可以伪装爱这个不该来的孩子,做我该做的事,顺便替他种一树恶果。”
日记里这样说的,笔记很草,似乎她写下时显得特别不耐烦。
吻安紧紧皱着眉,这之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的,否则为什么妈妈会知道自己被利用,为什么会恨他们父女?
靠在床头,拼接自己知道的事。
顾启东是旧派,当初娶了妈妈是为了位列四姓,又为了骗到无际之城稳固地位。
看起来,妈妈早知道顾启东的阴谋,至少在怀她之前就知道了,居然没有离婚?
她脑子里猛地闪过什么。
一个皇族之女,可以做到帮新宿稳固内阁地位,明知道丈夫借着自己往上爬,她怎么会什么都不做?
郁景庭曾经说,顾启东当初拼命要找到无际之城,就是因为怀疑妈妈还活着?
至少那个人“可能活着”这件事让顾启东恐惧?否则隐姓埋名在华盛顿生活那么多年,为什么冒险现身?
一股淡淡的激动穿膛而过,又很快没了声息。
一个女人,那么重的意外现场,外公丝毫不再关心这个女儿,顾家当她死了,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吻安没反应过来。
直到郁景庭走过来,看了她手上的记事本,她才一拧眉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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