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两年,一切都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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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愣了愣,柔眉蹙起,“转走了?”

她低眉扫了一眼递过来的调提文件,也看不进去,抬眼问:“什么时候的事?知道为什么提走么?”

她这两天的确忙,但距离上次东里探望余歌也没过去多久,当时也没提,怎么会这么快?

那人皱眉,摇了摇头一笑,“这我就不清楚了,上边也没义务跟咱交代是不是?咱们也是按命令办事。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这么说,她不但见不到余歌,连想办法保她都不可能了?

出了门,吻安立刻给东里打了电话过去,“余歌的事你知道多少?”

东里最近忙项目,上次去过之后根本抽不出空。

一大早,声音里就透着疲惫,“我上次去就没见上,能知道什么?……怎么了?”

免得他担心,她只好抿了抿唇,“没什么,问问,你忙你的吧,最近可能会在应酬上见面。”

东里沉默了会儿,忽然问:“宫池奕秘密出国是不是真的?”

吻安一时没回应,专注看前方打着方向盘,片刻才语调落了落,“你怎么知道的?”

一听她的声音,东里也知道是真的。

“你别忘了,我忙这么大一个项目的利益都要给谁上缴,宫池奕那么大的主没了,我能不知道?”他微抿唇,斟酌了小片刻,“是……跟你有关?”

她开着的车慢了下来,柔眉蹙着。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一定没什么事,但一提起,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他满副森寒冲她低吼的样子。

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揪得透不过气,索性车子停在了路边,好一会儿才轻忽自嘲,“我把他气走的。”

东里没说话,只是眉头紧了紧。

吻安只低声,道:“有空见了再聊吧,我不太舒服。”

只道她说的不舒服并非身体原因,所以东里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句,随后挂断。

好久,她才再次启动车子。

回到内阁,金秘书就在门口张望候着她,看起来有些焦急。

吻安刚走上台阶,金秘书快步上前,“顾小姐,行政总长往您办公室打过电话,这会儿应该跟威廉先生都等着,就差您了。”

她略微按着眉头往里走,语调无异,“知道要谈什么事么?”

金秘书摇头,“但是看起来很严肃,您还得赶紧过去。”

吻安点了点头。

但是她现在好像对什么事都很难提起力气,好在装也能装几分。

会议室里,总长和韦廉的确都在等了,窗户边还站了一人,气氛很是诡异,静得不寻常。

“久等了。”她走进去,随手拉了椅子,用着疑问的视线看向窗户边的人。

韦廉只是莫测的摇了摇头。

见她到位,那人终于转过身来,看了看她,神色谦和,声音没什么特色,但言行举止看得出身居高位,对着她,“顾小姐刚上位,听说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都没在几个小聚露面?”

她点了点头,“还好,不耽误公事。”

那人点了点头,好像也不打算做自我介绍,只说:“司令让我过来一趟。”

那她大概就知道是关于项目和宫池奕那块地的问题了,柔眉轻轻蹙起。

这也是她担心的,她现在除了一个职位,手下可没什么实权,他却一怒之下,说消失就消失。

一张图纸递到吻安面前,听他道:“顾小姐应该看过这个?项目在进行中,接下来的事就是拿下这块地皮,但现在宫池奕没了踪影,这一步算是踏入死水了,你作为项目担保人,又是如今内阁暂代首辅,恐怕只有你去解决最合适?”

她心里没底,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眉眼略微弯起,明知故问的抬眸:“既然宫池奕没了,从其他方面下手拿过来不行么?”

“其他方面?”韦廉眉头弄了弄,看了她,“具体的说。”

毕竟,他把顾吻安当做倚重来栽培,但凡她能提出任何好的建议,能立功,那都要记在他头上,距离他晋升总长又进一步。

吻安美眸略微眯了一下,看了对面的男人,“宫池奕消失了,但他曾经他身边的得力干将不都没带走么?最直接的,不是有一位余小姐在监狱里?没法找到突破口?余歌是他的人,余歌做了什么也应该有他的授意,找几个证据,延伸监察,强制冻结财产,包括那块地,不行?”

她很清楚,说起来简单,但真的执行起来,光是程序就要走很久,可她现在只想知道余歌到底被带去了哪,有没有危险?

吻安以为,她提了这么好的建议,他们不会防着她,至少会跟她说余歌的消息。

然,男子微蹙眉,“问题就在这里。”

她优雅交叠双腿,看过去,“什么意思?”

“余歌被人秘密提走,但直到目前,没人知道她到底被谁提走、提到哪里。文件、监控一概缺失,司令连夜申请越界调取信息,依旧没有线索。”

吻安坐在桌边,眉头渐渐皱起,连主司令都查不到线索,余歌就这样凭空被提走了?

而他,也是这样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多相似?

心里蓦然起了些激动,可吻安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定坐原地,侧首不疼不痒的问:“实在不行,就转换目标,他身边不是还有人?”

那人冷笑了一下,“宫池奕消失了,留下的都是些保镖,没有一个可用人物,唯一一个私人医生余歌没了踪影。”

他在位时办事雷厉霸道,但要非说谁是他心腹,根本点不出名,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蛇之七寸,他藏得巧妙。

吻安握着的双手略微放松,幸好余歌消失了,至少从属下攻克这方面不必再担心。

而她也没提余杨,甚至她从进内阁开始就没见过余杨,干脆不表现跟他相识。

气氛僵了起来,韦廉看了看上边派过来的人,“要不,找宫池家长子,也就是前一任掌权者,这个时候关于企业的事务,必然只有他有话语权。”

刚松了一口气,吻安一下子又蹙了眉,因为这个办法,比什么都容易,为了拢权,宫池枭不会放弃这个靠拢政府的机会。

“不妨一试。”男子好一会儿才点头。

*

出了会议室,吻安神色凝着,可她不可能直接找宫池枭去,这个工作并没交给她,也许政府方面会亲自去。

她现在想找余杨,他一定知道余歌去了哪,也就知道宫池奕在哪。

和东里约见之前,她先去找了展北。

展北微蹙眉,“余少的号就这么一个,如果打不通,也许是换了,他本人似乎不在伦敦。”

吻安没空听他的,输入号码就拨了过去。

果不其然,空号。

听筒里机械式的女音让骤然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归零,失落感狠狠铺开。

吻安靠在车上,拿着手机低眉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盯着展北,也不说话。

展北被她看得不自在,抿了抿唇,刻板的五官皱了皱,“太太,您不用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三少去了哪。”

这件事上,失落无助的不止是她,展北比谁都严重,他可是一直跟着三少的人,主子居然就这样把他给扔这儿了。

吻安想到这里,落落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是忤逆了他,欺骗了他,你呢?确实很冤,我连累你了。”

“不敢!”展北低了低眉。

她抿唇,看了远处恍恍惚惚的灯光,声音轻轻的,“他从来、从来,没跟我发过那么大的火。”

那一下狠狠甩开她,几乎把她整个甩了出去。

视线里的灯光分崩离析闪着花样,她才吸了吸鼻子,低眉闭了闭眼眨掉湿润,“我真的不知道他身体有事,如果我知道……”

转眸,她勉强笑了笑,“约了东里去喝酒,你去么?”

展北看了她,摇头,“不过我可以把太太送过去。”

吻安好像才意识到展北对她的称呼没变,没由来的看了他,道:“幸好当初没离,不然我现在算什么?……他那晚也没提离婚,至少没恨透我?”

展北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会回答。

路上,吻安靠在后座,一整天好像也没做什么,但是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木讷的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

许久,才听她问:“想过他不在的时间,去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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