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吻安,“你最好做准备和上边交代,要么把地拿回来,否则整个现有政治体系成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吻安也一脸愁容,问了句:“都说要变天,来的人这么可怕?”
就因为这件事,她就能把整个旧派体系拉下水了?
主司令瞥了她一眼,不愿多说。
她这才皱了皱眉,“但是司令,这所有手续都已经妥了,按照您的说法,沐寒声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再还给我的。”
行政总长略微上前,压了压声音,“要不,尽可能把这件事歪曲过去,让荣京方面相信这只是个失误,尽快洽谈,给什么补偿都行,把地皮要回来?”
哼!总长瞥了他一眼,“你当沐寒声是玩泥巴的?说还就还?”
但,除了这个,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关于她和东里签的贸易条款,那可都是按照国际贸易法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严谨程序,却走得丝毫不漏风声,许久,司令转过脸,定定的看着吻安,眯起眼。
吻安一直就站在那里,表情拿捏得不好不坏,俨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却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状态。
见司令看过来,她也就是勉强弯了弯嘴唇。
下一秒,听司令问了句:“这个办法,真的是你想出来的?通过四大家族成员、以贸易形势转移地皮?”
而且偏偏,就直直的送进沐寒声手里去了。
如果有人走漏风声,这直接成了英方挑起国际事端的证据。
她微微蹙眉,总不能说,在宫池奕离开前很长一段时间,早就提醒过她要好好利用四个家族的实力?
柔唇微抿,她只是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当初想,如果后续出问题,责任推给东里或者沐寒声。”
司令一脸莫测,“可你别忘了,这件事拖了两年,是因为你说,对宫池奕的东西没有任何处置权,怎么忽然有了?”
问到点上了。
吻安神色顿了顿,略微低眉,眸底几分思量流转,片刻才淡淡抬眸,“就因为拖了两年不能再拖,所以,我压力也很大,如果国际法施压下来,私自动别人的东西,这事只能我来背。”
话里没有任何漏洞。
主司令看了她好一会儿。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直都很压抑,整层楼都静悄悄的笼罩在紧张之中。
但安排好的各个方面却也没闲着。
这一边,许冠在昨晚就接到了顾吻安的邮件,虽然不明她的意图,但既然是被安排全力支持她,就必须把事情办好。
连夜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回了岛上。
沐钧年看到他回来,正逗弄着小家伙的闲散笑意凝重起来,低头对着满身奶气的小家伙:“先去找小舅舅和姥姥玩?”
小孩看了看一身黑衣的许冠,乖巧的点头转身走了。
沐钧年颔首示意许冠坐,一边准备泡茶。
但许冠皱了皱眉,“时间紧,我就是想麻烦你去隔壁一趟,顾小姐要人,恐怕我一个人要不到。”
沐钧年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眉头轻轻挑着看了许冠,“顾小姐要人?什么人?”
许冠也纳闷,还是道:“只说是要她母亲薛音手里的一个人,说只要传达给薛音,薛音会明白的。”
是么?沐钧年也已经放下茶壶,“那就去一趟吧。”
船上,他立在船头,看了许冠,“两年过去,当初看起来即刻就要动手探测南岛,还是给压下来了,顾吻安这丫头确实不错。”
许冠笑了笑,点头,“是,做的越来越顺手了,内阁里一帮旧派马首是瞻,外头荣京籍的民众也只认她一个人。”
十足的两面派,还在两面之间自由切换。
沐钧年点了点头,“你说,除了我给的支持,她自己手底下也有势力?”
“她手里有跟薛音一样的吊坠,背后的势力没打过交道,但这两年的局面看来,作用非同小可。”许冠道。
“不过。”许冠抿了抿唇,又道:“她这次的行为很大胆,能过去就是彻底把整个内阁握在手里、为荣京效力,如果失误,那就到头了,好像已经惊动了联合署。”
沐钧年皱了皱眉,“你想办法帮她拖着,打几个招呼,至少保她的安全,不得已了让寒声私下出面,他们不至于做得太绝。”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许冠只能尽量试试。
两人下了船往林木深处的小道走。
沐钧年知道最近薛老也在这儿,但对于彼此身份谁都没点破过,只是心里有数。
薛音习惯了覆一层面纱,可她如今的容貌已经很精致,只除了耳后的两道疤没能消除。
总有人说这片地方能葆青春,沐钧年还真是看她最近又年轻了似的,走上前,握了握手。
“说吧。”沐钧年冲许冠颔首,“不是时间紧么?”
许冠也没客气,直接拿了顾吻安给他发过来的邮件,递到貌似只有三十出头、韵味别致的女人面前。
薛音低头看了一眼,眉头轻轻蹙起,“她惹什么麻烦了?”
这一听,许冠就知道她看明白了顾吻安要的是谁。
道:“问题比较大,也许包含了整个旧派体系,惊动了联合署,似乎要空降一位人物镇压,按照顾小姐的计划,趁此机会,是想把内阁清理干净为她自己所用,至于要人的目的,我不太清楚。”
但是薛音清楚。
当初还是她提醒顾吻安该怎样利用这个本该已经去世的禽兽。
连夜回岛上,早上带了人,中午都没到,许冠又返回了。
正值傍晚七点左右,几乎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是关于顾吻安这次被猝不及防的揭开的野心、以及这两年来的政治积极效应。
“据消息,顾吻安身居要职,一直担着旧派核心的名义,实则却为新宿权利象征,这一披露使得旧派十分恼怒,称其违背了内阁双派共系的原则和局面。”
“短短几天内,内阁成员中的旧派已经被清理了一批,据传闻,今夜将有更多人被清除。”
按说,她极有可能就被骂为两面三刀的奸人。
可偏偏,她的这两年为各个国际关系谋了诸多福利,深得人心。
人们只说:“她能得心应手走到今天,只能旧派无能,怪谁?”
世人只认事、认福利,不认派系,所以,她无过,反而成了旧派的过失。
网络和杂志一致口径,不知道消息从哪里传出来,但众多人都知道顾吻安会有麻烦,纷纷做着声讨的准备。
人群间议论纷纷。
“要动顾吻安,荣京大使馆第一个不答应,旧派真敢跟整个荣京为敌?”
但问题是,她要想没事,必须能从内阁走出来,否则闲杂人是进不去的,也不知道她会被怎样处理掉。
内阁整栋大楼外,四面八方都有人,旧派系的上层根本不可能把她从内阁大楼带出去,更别谈深入追究她的问题。
而另一边,散布所有消息的顾南刚从外边回来。
进办公室看了一眼,皱起眉,赶忙转过身叫了助理,“我办公室里的客人呢?”
助理皱起眉,因为今天劲爆消息,一会儿是顾吻安野心犯事、阵营突转,一会儿是支持她的民众聚集,这会儿已经有政界上层间接发生会酌情处理她的问题,哪有空管什么客人?
顾南没收到她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处理送盒子过来的易木荣,这出去一趟回来,人竟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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