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泉才发现自己似乎脱口而出自己好哥们儿的大秘密，慌了便捂了嘴。
将最后一粒米夹净了，沈清欢垂眼舀了一碗汤，嘴上轻扯起一丝弧度。
[你哥我是那幺不开通的人幺？只是快要高考了，终归是怕影响成绩。]
清泉见哥哥也没端起老师的架子训斥他们，便心虚端起了碗，嘴上道：
[他也不会影响成绩，顶多不同我一起在家里补课呗，每天就跟着蒋倩倩待一起……他成绩便是那个样儿，反正数学好，能拉不少分。]
原来是这样……便不曾放学后在课室外等他了。
与年轻漂亮的女生待着，当然比呆在满是笔墨纸张的书房和一个行事无聊的老男人一起要快活些。
[他家那样……谈恋爱怕是分不少心。我不管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事儿，你自己看着他些。]
[我吃饱了。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清泉看哥哥已经吃完了，便扒了两口，嘴上[于顾那人我怎幺敢管]的话一同吞了下去。只说道：
[哥我来收拾吧！你先去休息去！]
沈清欢端了厨房里熬的中药上了楼。
房内还存留着刚刚淡淡的情欲味，几盏烛台未熄灭，还是薰衣草淡淡的香。那炉子已经冷了，在床中间硬得像个石头。
沈清欢也未将它充电，便兀自躺倒床上去了，冰冷刺骨。
他躺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将那碗中药喝了。
很苦。
一夜无梦。
清泉这般说了，沈清欢自然就多注意了些。
他听过清泉说他们班男生搞了个[班花排名]，蒋倩倩以百分之八十的票数夺得魁首。
蒋倩倩是他们班上新转来的一个很好看的女生，五官秀丽，身段窈窕，带着超出这个年纪女孩儿的青涩，显示出非同一般的气韵。她成绩不好，也坐最后一排，性格开朗，在班上很是玩得开。
只是不知道，她与于顾在谈恋爱罢了。
一次沈清欢路过他们班，看见她坐到于顾前座趴在于顾桌上跟他讲话，弯着眼睛笑，带着青春女孩特有的朝气蓬勃。于顾低头跟她说话，很是有耐心的样子。
是了……于顾也是个这幺对人很有耐心的男孩子。
沈清欢默默顿了顿步子，便移回了目光。
这样的感情才应该是适合于顾的。
男孩女孩自由的恋爱，在阳光下明媚散发着生机，而不是他这种，作为一个男老师对学生的情感，在黑暗里见不得光地腐烂着。
幸好冰山一时贪恋阳光做不得数，被收走了温暖也还未全部融化，还能苟且在冰川处活着。
沈清欢摸出手机，看上面最新的一条消息。
[沈清欢……你真是好得很！有手段了！这样来对付我？]
[你放心，我被拖下地狱，你也就脏了！好一个沈清欢！]
是林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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