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这些何用?”锦问道。
“所以说这药性火烈,饮后的三个时辰之内便会腹痛难忍,需用粗布塞口、绳索紧缚四肢,防其不忍而自残。”
我在一旁听得明也未明,心里只是不安。
锦命人取来绳子,便将我手脚分别捆绑起来。不多时,忽然有人来将我按着,扳开嘴巴,根本来不及反抗或者配合,热烫的药汁便强灌入喉咙。容不得我呛咳,已被布团塞实了口。我俯倒在地上,将脸贴着地板,又饿又感乏累。想起那先生所说的话,我不禁开始害怕。
口鼻里全是药的苦味,我难压着反呕的欲动。药液落腹,腹中便一片炽热,那炽热沿着脊背漫到全身。热得愈烈,似腹中有火焚烧般的,又似火里头生出把利刃来,生生搅着五腑六藏,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可怕的疼痛。
我死命压抑着想要翻滚的冲动,咽下将要破出喉咙的嘶叫,只是将身体蜷紧。
锦站在一旁,“啧啧,看起来真是很难过的样子哦。”
“呵呵,申少爷的人果真调教得好,饮了药之后居然这么默忍。我见过许多壮汉也受不住满地的翻滚狂嘶。”
我渐渐听不清他们的话,也无需再压抑自己的反应,因为疼痛已夺去了我所有的力气。只能默忍着剧痛的折磨。
当疼痛终于消失的时候,我感到黎明的清冷。炉中的火早已熄了罢,因忍痛而汗湿的衣衫似乎也结了冰霜。
他人早已离去,弃下我独自在疼痛里捱过了这一夜。这一刻我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哪怕有锦在身边说些嘲笑的话也好。
生命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黑暗里的无尽苦痛……
6.
迷糊的睡了片刻,终于有人来为我解开绳子。端给我一小碗米粥,虽然极是饥饿,却没有胃口,勉强咽下了两口。
有两个人来拖着我,将我带至一间暖和的内室。满室都是暖仆仆的药香。
将我按着跪倒,提起一条手臂来,衣袖挽起,腕上便被划了一刀,我痛得不及,手腕却给紧紧握着,血流出来。
仆侍端着盅子接血,直到满了,才放开了我。
一时也摸不到什么东西来包裹伤口,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处。头有些玄晕。
房间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听话,来喝了这药。”语气温柔地劝哄着对方,与申那冰冷的声音却似又不似。“先生说到了明年春天,荷的病就会好了,来。”
另一个声音恹恹的,“我自己明白这病…难为申还来安慰我。”
我正懵怔,下巴忽然被扳高,“申,看看这个,不知怎么好端端的竟然然盲了。”是锦。
申用鼻子嗯了一声,也未知有没有望过来。仍旧哄着身边不肯吃药的人。
“告诉我是怎么盲的?”锦转而问我。那并非是出于关心的语气,只是戏谑而已。
我张口,却发现不能吐出半个字来。
锦却以为我不肯回答,在我面上掴了一掌。我仆倒在地上,如堕入冰窖。一时间,连喘息的气力也无。
“锦公子不必动气,他体质纤弱,承不住药力,想是那药令其失声。”
听到那郎中的话,锦扯我起来,整个脸儿被他握在手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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