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主人过圣诞节吗?」帮忙裘尔清洗蔬菜的烁好奇的询问,圣诞节也是吸血族的重要日子,这天是始祖被诅咒的日子,只能存活在永夜的诅咒。
但他们伟大的始祖经历了许久的痛苦及孤寂后,开始製造数个分支,在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渐渐让族群茁壮了起来。
寂寞感得以减少了,但是痛苦仍是存在。他们仍然被阳光诅咒,仍然无尽的疲惫却无法阖眼。
在这个诅咒开始的日子,虽然有些吸血族会开盛大的性虐派对,但他们的主人不怎幺庆祝这一天,更不会像黑猫一样每年都会跟双子开心的过圣诞节。
「这里的主人不怎幺过这个节日,所以应该跟往常一样。你有过节的习惯吗?」裘尔倒是很好奇烁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如果他有这个习惯,陪陪他也是可以的。
「先生,既然这里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忙,那24号可以让我放半天假吗?」烁鬆了口气,既然没有特殊的活动,那他可以安心去做计划好的事情。请求放假的同时,他也刻意的迴避着裘尔的问题。
「可以,但是不能离开大宅,你会有危险。」没有多加考虑便同意了请求,裘尔一直都是能好好沟通的调教师。
「我不会离开,谢谢先生。」以开心的笑容回应,他期待着计划中的小活动。
虽然假装不在意的答应了放假,但裘尔其实非常担心。请假的这天一早,他刻意留意着烁的动向。当他从远处专注看着烁在花园里忙碌时,星泪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他要跟谁过节呢?是在为那个忙碌吗?」从老远就发现厨师不知道在看着什幺,走近一看发现是在盯着烁,觉得有趣的搭话。
反正裘尔的工作只要负责家里几个少数人类的伙食,工作算的上是清闲。只要不影响大家用餐,星泪其实不大管裘尔的工作。
「星泪大人,您是指什幺呢?」很难得会没注意到执事长的靠近,裘尔吓了一跳。但他更好奇星泪说的话,烁想过什幺节?
「他来自人类农场,听说农场里的孩子们都会偷偷过圣诞节。刘说过他们虽然平时管理十分严苛,但在这一天,只要不是太过放肆过节,管理者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解释着的执事,眼底带了点怜悯。
说起来农场对于圣诞节也是个残忍的放纵,被圈养的人类心有里个依靠,才不会太快崩溃。让他们有祈祷的对象,在绝望中不停的做着徒劳无功的祈祷与期待,有些恶劣的买家觉得很有趣。
在知道烁只是罗刻意设下的烟雾弹后,泪对他再也无法讨厌。
想起烁缠着自己问裘尔喜欢的东西,星泪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着。希望他们两人也能获得幸福,所以小小的出手帮了忙。简单的解释完,执事挥手準备离去。他可是忙的很,又要工作、又要在天黑前完成主人交代的忍耐训练功课,没时间跟厨师耗太久。
过节吗?
向星泪道别后,裘尔认真的思考。他很喜欢烁,虽然只是暂时寄放的关係,他也很小心的迴避着放入更多的感情,但被执事的话勾起一些些怜惜。
既然有这个习惯,我也送个小礼物给他好了。
奖励他明知道不会有回应,也努力为主人準备礼物的心意。
不过我也有点想要呢…烁的礼物…
转身回到厨房,裘尔边想着烁喜欢的食物,边哼着歌进行準备。
另外送点什幺好?第一次想为了谁过节,有点开心。
当一脸胆怯的烁回到裘尔身边时,已经接近傍晚,「先生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请先生处罚…」跪在厨房的反省角落,他低着头道歉请罚。
一般白天大宅里是不用工作的,但是裘尔的调教习惯是完全的掌控。不住在一起的对象就算了,但能天天在一起,他会掌控对方的所有动向。
想享受自由活动可以,但是必须先请假,并且在时间内回到调教者脚边。
今天迟归呢。
对于晚归的孩子,裘尔会进行严厉的处罚。但是烁从被交付给他后,从没主动请假过,今天对他又算是特别的节日,所以决定了轻饶。
「去把身体弄乾净,玩到髒兮兮的呢…」走到烁面前蹲下,厨师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髒污。「玩了一天,累了吧?去休息下,晚餐时间过来。今天不想处罚你,记得準时。」裘尔温柔的笑着,站起身揉了揉烁的柔软头髮,才到水槽前洗手,继续工作。
「谢谢先生。」突然的温柔对待,烁有点讶异,也有点开心。
平常很严格的先生,在今天这幺温柔,好开心!
如果先生能喜欢我的礼物就好了…
但今天做的这东西…有点失败呢…
懊悔着自己的手拙,烁站起身恭敬的行礼后离开厨房。
烁离开前的笑容,可爱的让裘尔内心像被塞满了糖般,甜滋滋的。继续準备要给寄养奴隶的惊喜,边想着成为他的主人的可能性。
但今天他在阳光下好耀眼,我们只能活在黑暗中,既然主人有能力让他回到阳光下,我也不该紧抓着他不放…
短暂的美梦,几夜的春宵,如果能让他在离开前稍微享受到幸福,这样就够了。
求尔忙碌了许久才準备好晚餐,盘算着也许烁会先去主人那里送礼物,可能会晚一点到,于是用火的魔法细緻温着餐点。
但怎幺等都等不到烁过来,烁一向都是守时的孩子,这让他开始担心。
想着也许只是送礼物给主人时,被留着多说了会话,于是到书房想将人拎走。
在罗跟星泪都表示没见到烁后,他纳闷着决定回到房间察看。
一打开房门,果然闻到了烁的味道,但伴随气息而来的,还有淡淡的人类血腥味,这让紧张的裘尔立刻进到房间察看。
烁在哭…
指尖留着血,轻声的哭着。
这样的画面让裘尔心都揪在一起,微微的刺痛着。
「怎幺了?」走到烁的身旁,搂着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幺伤心的人类。
「先生…」将头靠在裘尔的身上,享受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及体温,但也随即吓了一跳。
「咦?我又…我又迟了吗?」从拥抱中抬头,看时间确认了下,「对不起…」烁带着哭腔道歉。
「为什幺在哭?」他现在只在意烁脸上挂着泪水的原因,不想追究再次迟到的原因。
「我好不容易重新做好了,可是却弄髒了…我没有时间再去搜集材料重做了…」懊悔爬满了美丽的脸蛋,他轻声吐露难过的原因。
第一次这幺的嫉妒罗,裘尔双手放开了环抱着的人,「别管那些了,你午餐没吃也该饿坏了,我们去吃饭吧。」牵起烁冒着小血珠的手指,美味的香气让他忍不住舔掉从伤口流出的血液。
「可是我…我可以再请一会假吗?」可爱的脸蛋用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裘尔,还缺一些材料而已,再一下就可以了。
「不准,天黑了,记得我说过的吗?天黑后不可以离开建筑物的範围。」就算不是这个原因,他也因为浓厚的嫉妒感,不允许烁再请假。
「可是…」烁垂下了头,「可是被我弄髒的礼物,我怎幺好意思送您…」失落的语气,细微的声音从红润的双唇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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