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焕觉得,或许在这位对洁净有着别样偏执的霍二少爷看来,他的卧室虽然很简陋,但好歹只有他一个人睡过。娼馆专门用来接客的那间房间虽然非常华丽,但不知有多少恩客睡过。相比之下,还是小焕的卧室比较干净。
霍二哥哥真是个古怪的家伙。但是,小焕又为霍正信选择了他的卧室而感到了一种奇异的骄傲。
霍正信仔仔细细地戴好了两枚安全套,然后拍拍大腿,示意小焕坐到他的腿上。
小焕迅速地脱光了衣服,从梳妆台上取了一瓶润滑液,弄湿了手指,然后一边开拓后穴,一边搂住霍正信的脖颈要往他的腿上坐。
“不是这样。”霍正信立即纠正他的姿势,“转过身去。”
小焕只好背过身子坐在霍正信的腿上。这样一来,他就倚坐在霍正信的怀里,光裸的背部紧紧地贴着霍正信的胸膛。
等小焕草草扩张完毕以后,霍正信就从背后进入了小焕。
霍正信搂住小焕的腰,一边在小焕黝黑光裸的背部上留下一个个煽情的吻,一边自下而上地肏干着小焕。坚硬勃起的性器从一开始就插入了小焕身体中非常深的地方。
霍正信已经进入了发情状态,但小焕还没有完全情动。
少年竭力忍耐着下体撕裂的痛楚,紧紧抓着霍正信的胳膊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霍正信就这幺保持着相同的频率肏干小焕,过了好一会儿,他大约是嫌累了,便不再挺动腰身,而是握住小焕的腰,像是操控方向杆一般操控小焕前后摇动臀部。
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先将性器拔出一截儿,然后再插回湿润狭窄的后穴中,而是可以始终插在小焕的肉穴中,如同一柄回了剑鞘的宝剑。
而小焕必须不停扭动屁股去按摩霍正信的性器,这样才能维持源源不断的性快感。
这种姿势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虽然看起来很像是跳舞,但因为后穴中含着粗硬的性器,所以比跳舞累多了。
小焕努力配合霍正信,不停扭腰摆臀,一边发出压抑的呻吟声,身体内部则缓缓升起了异样的热度。
霍正信的性器强硬地嵌入了他的身体之中,粗硬的男根从各种角度磨蹭着内壁,又一次将小焕干得头皮发麻。
小焕并没有坚持太久,快感迭起的身体实在支持不住,倏地向前趴倒了。他双目失神,脸颊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柔韧的背部偶尔痉挛,如同一条濒死的眼镜蛇。
霍正信的男根从温暖的内壁中滑了出来。于是,霍正信从盘腿的坐姿变成了跪姿。他跪在小焕身后,将这具充满活力美感的身体拖回胯下,捞起了小焕的腰,挺动下身,让裸露在外的性器又回到了温热狭窄的所在。
小焕发现,霍正信似乎格外偏爱背入的姿势。
就像上次一样,霍正信用这个单调的姿势干了很久,直到小焕的身体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快感时,霍正信才大发慈悲地达到高潮。
射精时,霍正信咬住了小焕的后颈,在少年的Omega性腺体处留下了代表占有欲的标记。
标记结束之后,霍正信并没有要来第二次的打算。
他把用过的安全套丢在一边,小焕双腿打着颤儿,跌跌撞撞地去取了平时洗脸用的毛巾,殷勤地交给霍正信。
这条毛巾看起来比小焕的年纪还要大,霍正信流露出嫌弃的眼神,但他也知道,这是小焕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毛巾了。
所以,霍正信终究还是使用了这条毛巾。
他很快擦拭干净穿戴整齐。小焕打量霍正信的神色,还是一副冷冷淡淡、不情不愿的模样。
但是霍二少爷没有离开。他沉默地坐在西装外套上,立起右膝,搭着胳膊,不知道心里头究竟在想些什幺。
小焕忽然觉得,霍正信的严肃表情看起来有点好笑。
于是,小焕试探性地靠近了霍正信。
霍正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反感。
小焕受到了鼓励,便如一条水蛇般钻进霍正信怀里,还大胆地趴在霍正信的宽阔而不过分壮硕的胸膛上。
霍正信依旧是立起右膝搭着胳膊,左手则默默地搭在了小焕腰上。
小焕高兴极了,他能感到霍正信是有点喜欢他的。所以,小焕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趴在霍正信的怀里。
霍正信一言不发。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小焕的双腿自然分开,隐约露出了股间尚未闭合的、湿漉漉的后穴,穴口处还泛着些许肉红色,是刚刚那场激烈的性爱所导致的。而小焕的大腿是那幺匀称而纤细,大腿内侧的细腻皮肤是深棕蜜色的,留有几道暧昧的水痕,那是霍正信拔出性器时留下的痕迹。
霍正信冷眼打量着性事之后散发着淫靡气息的小焕,而小焕身处于熟悉的环境中觉得十分放松,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霍正信凑到小焕耳边,低声道:“你上次问我,你可不可以睡在我那里,这句话是什幺意思?”
小焕晕乎乎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霍正信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幺意思。
上一次,小焕伺候完霍正信以后,霍正信给了他很多钱。小焕觉得霍正信会是一个有潜力的长期金主,就问他:“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当时,霍正信摇头拒绝了。
小焕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又提起这件事情。
于是,小焕打起精神,解释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长期包养我。如果你包养了我,那幺我就可以睡在你的房子里。你想让我陪你多久,我就可以陪你多久。你就不用再亲自跑到娼馆来找我了。”
霍正信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小焕仰起小脸,好奇地问:“你以为我是什幺意思呢?”
霍正信低头看着他,道:“我以为你想在我的床上睡觉。”
小焕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你想的没错,我当时说那句话也有想在你的床上睡觉的意思。你不喜欢别人睡你的床吗?”
霍正信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是那幺漂亮,纯粹的没有丝毫杂质,宛若翡翠般的绿色,看起来格外冷淡,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能够通过眼神来传情达意。
在霍正信那对漂亮的绿眼珠中,小焕看到自己笑了。
霍正信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小焕为什幺会发笑。
小焕发现,要想和黑手党做生意,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不能说任何模棱两可或者暧昧不清的话。所有言语措辞都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样才不会引起误会或者歧义。
小焕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原来他想得没错,霍正信确实是一个有潜力的长期金主。这位有洁癖的黑手党少爷特地为了他来到玛利亚娼馆,这说明他至少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小焕温柔地搂住了霍正信的脖子,竭力地向他自我推销:“二少爷,你想不想包养我?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如果你包养了我,我就可以一直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不喜欢我睡在你的床上,没关系,你让我睡在哪里都可以。”
霍正信挑了挑淡金色的眉毛,似乎流露出了一丝兴趣。
小焕想起了刚刚在大厅里那番尴尬场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包养了我,那幺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再接别的客人了。”
霍正信眯起了那对冷翡翠般的绿眼睛。
他直直地盯着小焕,问道:“你不是很害怕黑手党吗?那天晚上,你从父亲的房间出来以后都吓哭了。第二天早上,我叫你起床时,你也恐惧得流泪了。”
小焕确实很害怕黑手党,但霍正信用以佐证这个论点的两条证据简直是匪夷所思。
那天晚上,小焕离开霍老先生的房间以后确实哭得伤心欲绝,但这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而是因为他遭到了亲生父亲的嫌恶。但是,小焕没有办法告诉霍正信真实的原因。
至于霍正信提出的第二条证据,那就更加荒诞了。
小焕活了十六年,还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另一个人,冷冷地说“你碰了我的狗”,这也算的上是叫别人起床吗?
霍正信默默地看着小焕,等待着他的回答。
小焕打心底里感到了一种无奈。
魏太太总是说,娼妓要顺着客人的意思来。于是,小焕干脆默认了霍正信的说法,露出羞赧的表情,道:“我确实非常害怕黑手党,但是我更加想赚钱呀。”
霍正信笑了。
他说:“原来你是为了金钱而舍却怯懦。看来娼妓和黑手党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小焕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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