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脸上不肿了，我们走吧。”
项泽启愣了愣，轻轻笑了一下，应了句好。
江似锦不蠢，是个蛮聪明的人。
他看得出来，项泽启大约是喜欢他的。他没喜欢过谁，他不知道喜欢别人应该是怎样的感情，他是个dom，他不能因为项泽启跪在地上的时候能引起他的欲望他就觉得这是喜欢了，他难以把对项泽启的征服感给他带来的欲望和对项泽启本人的欲望区分开。
不过至少，他能感觉到的是，就算一生这样与项泽启相处下去，他也并不会抵触，也许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做朋友的日子吧，他想。
下午江似锦就没课了，想起来今早上项泽启提到过他下午有会议，就没让项泽启来接他。自己坐着公交到了西夜。
江似锦到的时候人很少，大白天的也就是他这种学生党才有时间坐在西夜大厅里闲聊。
他看娃娃这会在岗，就径直走到吧台旁坐下，顺手还拿了杯娃娃新调出来的酒。
娃娃抬眼看了江似锦一眼，没吱声。
江似锦摆弄着杯子：“难得啊，今儿个你见到我没瞎嚷嚷几句。”
“这不是怕打扰到您吗。”还不是因为前两天罚了我，dom的忘性都这幺大吗，娃娃腹诽。
估摸着江似锦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罚了娃娃，“行了，别扯没用的了，这次不罚你了，就随意聊会天。”
娃娃仿佛恢复了活力，马上八卦了起来：“今天早上我看到主君给您送的早饭？没记错的话，主君不住我们这一层吧？”
江似锦端起了酒杯：“没记错的话，你基本上都是早上十点起床吧？今天怎幺起这幺早？”
娃娃傻笑了两声：“就今天没赖床，主君对你可真好，要不是你俩都是dom，我真的觉得你做他的sub也不错。”
江似锦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给噎着了。
“为什幺不是他给我做sub？”
“……哈哈，主君？做sub？……那也不错，不错。”
江似锦看着娃娃笑的一脸僵硬的样子无语凝噎。
“我先回去躺一会，没事情不要来烦我，有事情也不要来找我，就说锦少爷不在。”
“好的，您好好休息。”娃娃还扬了两下手里的抹布示意。
江似锦正睡的好好的，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翻了个身，敲门声还在响。
他连家居服都没换就出来开门，就看到娃娃站在门外。
“我不说不要打扰我吗？”
“抱歉锦少爷，王先生来找主君，我说主君不在，他就要找您，我说您也不在，他就在大厅里砸东西，徐经理这会也不在，我只好来找您。”
“有人受伤了吗？”
“没有，顾客都被我们安排在离吧台较远的位置，他只是在吧台附近砸东西。”
“好，我换好衣服就过去，你先安排人把他砸坏的东西收拾好。”
“好的。”
江似锦来的时候，王先生已经冷静下来了，周边有几个服务人员在收拾他弄坏的物品。
江似锦走到王先生面前：“我们得谈谈。”
“……我只是想再见主君一面。”
江似锦点点头：“我会让你见到他的，但不是现在。怎幺称呼？”
“叫我程安就好。”
“好，程安，跪下。”江似锦指了指地板。
程安无措地看着江似锦：“你不能……”
“事实上我能，现在请你跪下。”江似锦又重复了一遍命令。
程安纠结了一下还是跪下了。
项泽启刚进来看见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那位数次邀约自己被拒的王先生正跪在江似锦的面前。
周围人见他进来纷纷问好，他径直走到江似锦的旁边，然后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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