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彦卿预料的一样,父亲确实一夜未归,严格来说从昨夜开始,除了奉命调查此事的席沐两位大臣以及部分禁卫,没有任何一个官员从皇城大门走出来。
盛德帝直接把一众官员困在了宫中,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打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作为沐彦卿却觉得这个目的并不容易达成,虽然说这事儿是突然爆出来的,但对幕后之人来说在入冬之前此事爆发是必然的,沐彦卿不觉得这些人会一点准备没有。
不过,应该还是会有些收获的,毕竟就算是再精密的队伍,在慌乱的时候也会有些拖后腿的,尤其在事态突然紧急的状态下,更不用说主要负责此事的还是有着丰富审判经验的大理寺卿席勤。
天还未亮,沐彦卿这边就接到了涉事官员的名单,军队物资,中间经手人不少,职位高低皆有,看着陌生名字旁边的职务介绍,沐彦卿点了点头,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这名单是从席大人和老爷那边提供的的,事出紧急,短时间内依照我们自己的力量不能得出这么详尽的消息,”青佲看自家主子满意这手情报,忙解释道。
虽然他们一直在完善己方的暗探势力,这几年也取得了不小成就,平常时候接收到的情报也能甩其他势力一截,但是非常时期当得非常对待,跟官府相比,这事儿他们到底师出无名,这种紧急事态下根本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因此他们不得不寻求帮助。
沐彦卿点了点头,“嗯。”
他倒不在乎情报是怎么得来的,对于搜集情报而言,只要最后能拿到对己方有利的情报,过程完全可以忽略,更何况这件事□□关阿瑜,席伯父也不会说什么。
“胡鹏举是谁?”名单之中,沐彦卿最不熟悉,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单单就这一个,正六品,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官吏。
“江南织造局一个管事,本身并不起眼,不过他胞妹在去年小选的时候被封进了东宫,虽只是一位夫人,但据说深受太子青睐,据说太子并不常去她的院子,但平素得了什么好玩的都会有胡夫人一份儿,因此胡鹏举在江南织造局向来受重视。”青佲回禀。
沐彦卿点头,心中却有些狐疑,太子妃看起来贵气大方,骨子里却不是个能容人的,要不然当初太子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情也不能闹到盛德帝跟前,让太子在文武百官跟前都抬不起头来。
这两年,太子妃明面上收敛了很多,但看太子被逼的直接把外室养在了东坊就知道这位根本就没变,这样性子的太子妃还能容忍得下太子拥有一个这样子的红颜知己?
沐彦卿屈指敲了敲纸张上胡鹏举二字,“传消息去江南,注意一下此人。”
江南织造局在陈朝算得上得天独厚,适宜的气候,丰沛的水土,让粮棉产量比别处番了几倍,这几年来边防军的盔甲棉衣大都是由江南织造局张罗,虽然按照规定户部和兵部以及各方监官要时时关注,军备物资被运往各个边防的时候还要经过严格的检查,不过谁知道其中是不是被钻了空子,至于是在之前被钻空子还是之后,上层官员知情与否就不得而知了,沐彦卿只是想仔细一些。
“主子觉得此人可疑?”侍卫领命下去密信,青佲问道。
“这批物资既然是江南织造局提供的,从他们那边肯定能找到些线索,阿瑜信上说棉衣里面填充的是柳絮,不管棉花还是柳絮,总要费这个功夫的,边防军几万棉衣要全部缝合可不是一朝一夕几个人能办到的,作为管事儿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注意一下就行,其他的也要查,江南不可能全然没线索,织造局经手的棉量可是固定的,只要做了就不可能全然密不透风,总会有漏洞的。”
沐彦卿淡淡地解释,他也只是觉得此人与东宫有些关系需要注意一下,但是要说多重视还是没有的,毕竟一个六品官,就算搭上了太子这条线也不能翻过天去,目前事情并未完全明朗,他也只能广撒网,江南距离京城有段距离,早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现在已经是深秋,我们晚上尚且要穿上夹棉衣物,边防将士恐怕已经需要棉衣,依照京城到西蒙边防的距离,恐怕现在即刻送物资过去也赶不上趟,”青佲皱眉担忧,他在边防呆了几个月,也与那边将士并肩作战了几次,虽说没有深厚友情,但也不希望他们身处危难。
“今年西蒙边防战事吃急的时候,户部已经掏空了国库应急,京城商户也多次募捐,现在要银子恐怕不容易,”沐彦卿沉吟,更何况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棉花,有银子都不一定能买来,现在这个年月,人能吃饱已经不易,棉花种植向来有限。
“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青佲不忍。
沐彦卿笑了出声,“你认为阿瑜是坐以待毙的人?”
青佲下意识摇头,随即反应过来,就算席少爷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这种情况下也无计可施?看自家主子嘴角勾起,正待再问,就在这时候——
“主子,”青睢步履匆匆进门,脸上带着焦急。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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