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侧身躲避,那鞭子却如影随形,带着呼呼的风声卷向他的脑袋,冷光直绽,可想而知若让这鞭子卷住,只怕能直接把脑袋给绞下来!
他不敢与之硬抗,避闪几下,跃出丈把远,裳云商却发出快意的大笑,手臂在头顶急甩,乌鞘鞭发出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突然拉长,猛然缠住了他的脚,一把将他脸朝下拖到了跟前。
秦松头也不回,毫不犹豫挥刀向后,裳云商身体朝后一避,他便趁机拔出了脚,丢下靴子往前窜出几丈。
裳云商愕然,低头看了看缠绕在鞭子里的长靴,不由冷笑。
她伸手在嘴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
“嗖——————”
三支冷箭从黑漆漆的林子里疾射而出,直袭向秦松的后背。他往前一扑躲过了三支突如其来的冷箭,却躲不过裳云商的追击。
“砰!”
裳云商从他背后,狠狠地将他的头踩到地上!她鞭子一缠,便绕住了他的脖子朝后勒住,一双臂膀看似纤弱却力大无比,直接拽着鞭子,就将秦松拖了起来,人凑到耳后冲他笑。
“我就那么走出来,小大人都不奇怪我怎么没拿弓吗?”
秦松双眼翻白,伸手下意识地掰扯那乌鞘鞭的鞭节,那尖锐的鞭节一寸寸勒进他的皮肤里,就连右手不知不觉丢下了刀,都无法察觉,只能感觉到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和脖子上的剧痛。
完了——……
他恍惚地看向月亮,双手渐渐无力地垂下,心想:这次他真的要死了。
师父会骂他蠢,还是立马找一个新徒弟?
“咦?你不是择月楼的老鸨?”
两人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嗓门,满是好奇。
裳云商先一吓,后又震怒,但她还来不及回头,突然浑身阵颤,听到破皮割肉的那种令人发麻的声音,随后从胸口正中间,渐渐散开剧痛和湿冷。
“什——”她下意识地低头,就见自己胸前穿出一截挂着血珠的刀刃。她不由松开手里的鞭子,想要去拔出那截刀刃,刀刃却一下抽了出去!
“噗嗤——”
裳云商喷出一口血,朝前扑倒在地,压在了秦松的身上。
“咳——救命……”秦松捂着脖子咳得死去活来,下一秒就看见来人一脚踢开了裳云商,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这一幕,秦松后来仔细地回忆,觉得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让他见到就不大喜欢的脸!
来人蹲下来,歪脑袋瞅着他。假如不看这个人手里血淋漓的长剑,倒显得英俊可爱。
不对,即便没有剑,也可爱不起来!
秦松吓得又把脸埋了下去,咳得喘不过气。我的娘老子,皇爷啊!怎会是褚云开?!怎么哪里都是他?怎么到了南边——哦对,褚云开就是要到南边来……
他已经顾不上为自己得以保命窃喜,满心就是恐慌。
如果——他是说如果,褚云开不小心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师父会不会替裳云商补他一刀?
秦松哀怨地想,师父老早就嫌弃他笨,肯定会顺手刀了他!
“喂,你咋了?”
褚楼奇怪地看着地上的人,好心给他拍了拍背:“你怎不把头抬起来?别怕,杀你的人都已经死啦!”他目光扫过手下的衣服,这颜色质感,怎么有点像九府衙门的官服?
他不由俯下身,凑到秦松跟前细瞧,好像也不对,细节上不太一样……
“咳咳,你干嘛——”秦松埋着脸,伸左手去推褚楼,“你让开啦——”干什么凑到他跟前,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褚楼这下愈发好奇了。
他可是这小孩的救命恩人哎,怎么对他这幅态度嘛。
“你埋着头干什么?”褚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脑袋,“莫非你长相奇丑?”
秦松顿时气炸,险些要抬头怼他。他忍气吞声半晌,闷闷道:“我们都是暗探,不能露脸的,劳烦你走开点,让我蒙个面再说。”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褚楼是个善良的人,便耸耸肩,站起来走到旁边去了。
秦松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掏出黑巾蒙住下半截脸,并在脑后打了个死结。他这才松了口气,捂着脖子爬起来,看着地上的女人。
裳云商已经咽气了,昔日风光无限的美人,如今悄默声地死在了荒郊野外。
秦松还有点不放心,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的确死透了,这才愤恨无比地踢了她一脚。师父说切不可贪恋皮相果然是对的!但凡他有点心思,只怕在择月楼就被这女人洗脑了!
“对了!林子里还有一个强弩手!”他突然想起来,紧张地看向林子。
作者有话要说:秦松:已破产,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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