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德因为幻觉跑出去老远,还在幻境中同人打斗,小腿被一截枯树枝刺穿,动弹不得。尤氏没有见到幻觉,一路追着丈夫,可她不敢挪动丈夫,也没力气背他找大部队。
“我们尽快进万山城,找医婆处理你腿上的树枝。”他没问白德看见什么,指了一个鹰羽卫背白德。
至于萧十三……他蹲下甩了对方几个巴掌。
“嘶——哪个瓜皮敢打老子?!”萧十三捂着脸一跃而起,抬头看到秦凤池,顿时傻眼,“师父——?”
“萧十三!”秦松在旁气得直蹦跶,“你乱喊啥呢,谁是你师父!”
他这一顿劈头盖脸骂下来,萧十三不想清醒也难,语气却难免带上点失落:“……大人。”
他的幻觉是什么,显而易见。
“醒了就没耽搁,”秦凤池懒得理会他们这些眉眼官司,“把队伍整好,我们直接进山洞。”
这一波折腾算是有惊无险,没人真的从山崖跳下去。
白德本来受伤就蔫,再一听秦凤池险些跳崖,吓得汗珠子往下砸。
他这趟跟来虽说有点私心,但完成国舅的嘱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万一朝廷遣使因为他的疏忽丧命,他丢脑袋是小,牵连了妻小和白府,那才是大罪过!
“秦大人,我真不知道旁边竟然还有深谷啊,”他趴在鹰羽卫的背上,苦着脸为自己辩解,“我都好些年没回来了,没想到这里地形变化如此之大。”
“不必多言,”秦凤池伸出刀鞘挑开洞口垂下的藤蔓,表情冷漠,“这里只有你受伤。”
白德噎住,又被伤口疼得一抽。
“还是一样,我先进,萧十三殿后。”秦凤池看了一圈,示意褚楼跟上他。
这洞口黑漆漆的,大小最多容两人并行,看起来阴暗潮湿。褚楼握紧自己的轻鸿剑,挨着秦凤池进了山洞。
山洞外虽说也是夜晚,但离开了瘴气,多少还有些月色。一进洞里,眼前骤然变黑,刚经历过瘴气的人乍一失去视觉,都不由自主地陷入慌乱的情绪。
秦凤池一手握刀,一手朝后抓住褚楼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褚楼常年习武练剑,手掌里和他一样有茧,但骨节纤细,皮肤细滑,又和他不同。
两人皮肤接触,都不约而同地感到安心。
“这洞可真深……”西和跟在褚楼身后,声音在洞穴上空回荡。
众人前行了十几米,四周黑沉地连火把的光也要吞噬。
大家越是安静,周围就越出现各种奇怪细小的声响,钟乳石的滴水声,什么小动物挤挤挨挨的摩挲声,还有洞壁上那层毯子一样厚实的青苔,仿佛藏着很多虫子,总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些声音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不动声色地折磨着大家的神经,让人想到之前遭遇蛆蛊的场景。
秦凤池的脚步愈发迟疑,他高举火把,耳朵控制不住地弹动,敏锐的听力让他更加遭罪,尤其是那些爬虫在青苔里钻来钻去,黑色的硬壳在火光里一闪而过,令他浑身发毛。
“怎么了?”褚楼发觉他不对劲。
秦凤池举起火把沉声道:“这里有问题。”他走到白德身旁,“你之前说这里变化很大?”
白德从鹰羽卫身上下来,单腿靠着对方点头:“对啊,我们来的时候就一条路,越过溪水之后,我按照以前的路线到瘴气前,到这里为止都没变化。可是我从小进出这里,只记得到洞口那条路是一块谷地,没有悬崖。”
秦凤池冷笑:“你的感觉没错,并不是这里地形变了,而是我们走了另一条路。”
白德听出他言语中的深意,大惊之下,不安地反驳:“这,这也许是我记错了呢?咱们正当来的,没道理……”没道理被驱赶啊?
他话音未落,头顶就传来极为尖锐的叫声。
“小心!”褚楼厉喝,身形一闪,拔剑往两人头顶直刺,噗嗤入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他用力一抖,将剑尖上挑着的拳头大的黑影甩向远处,顺势单手搂住秦凤池将人带往火把明亮处。
白德惊魂未定,抬头一看,只见洞顶在火把照耀下,露出了密密麻麻、成千上万聚集在一处的蝙蝠。
他瞳孔骤缩,这蝙蝠他认得,是本地一种吸血蝠,也是炼蛊的材料之一——但是绝不该出现在通往万山城的山洞里!
“吸血蝠,”尤氏惶恐地叫道,紧紧抱住儿子,“这里是蛊洞!”
秦凤池眼皮直跳:“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白德惊惧地否认,“不可能啊,我们可是白寨的人,怎么会进了蛊洞?”他神经质地絮絮叨叨,浑身开始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六岁团子发现斗笠少年长着和他的初恋一模一样的脸。
然后对自己不理不睬。
冷酷无情。
嘴巴还毒,讽刺他个子矮,小残废,不能吃肉,身体弱。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团子立誓。
二十一岁的秦大人满脸问号:“与我何干??”
#为何倒霉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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