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个小少年牵着一个小姑娘,都不大的样子,玉雪可爱。
见宋知欢带着修婉到了,翼遥忙一欠身,面带欣喜地唤道:“阿娘!婉儿!”
两个小的也乖乖请安:“外祖母,姨妈。”
“都来多少回了,惊喜什么。”宋知欢颇为淡定,扶了她一把,上上下下打量着翼遥,然后笑了:“不错,走,进屋。”
修婉已笑着凑到两个孩子身边把他们扶起来,又道:“汉话说的不错,但满语也不能落下呀。”
宋知欢和翼遥走在前面,清晰地听到盛斐小小声对着修婉道:“可是满语好难啊姨妈!”
“你阿玛听了要气坏了。”宋知欢轻笑一声,对翼遥道。
翼遥也笑了一下,“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我都招架不住,只听她阿玛的话。她阿玛满语也不好,公公是文官,这家里一开始就练着说汉语,她妈啊自小也是说汉语长大的。”
宋知欢笑开了,吟吟感叹道:“那可遭了灾了。”
一时众人入了内室,在暖阁的炕上坐了,有小丫头用茶盘捧了茶水上来,翼遥笑着指着炕桌上的嵌螺钿黑漆攒盒,对宋知欢道:“阿娘尝尝这青丝芝麻卷儿,味道极好的。”
宋知欢一面净了手,一面拾起银筷夹起点心尝了尝,然后眼前一亮,赞道:“是不错。”
柔成便笑了,道:“是新开的百味斋的新口味,从前京里没有的,吃着竟然也不错。”
“柔成,回去的时候从那边,买一些带回王府。”宋知欢听了,便回头叮嘱柔成一句。
柔成笑着答应了,道:“是,奴婢记住了。”
一时又将两个一个红萝小食盒提来,笑道:“这是辛娘为您备了点心小食:枣泥馅儿的山药糕一碟子、藕粉桂糖糕一碟子,另有新腌下的泡椒凤爪和卤的各样荤肉,都是您在闺中时喜欢的。您若是有胃口便用一些,也不算辜负了辛娘的用心。”
翼遥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当下先谢过了,对她道:“替我多谢辛娘姑姑。”
又命侍女收了,她却轻叹一声,道:“我哪里是不想吃呢,只是吃下去也留不住,不得不吐了,不然胃中翻江倒海的严重,当年怀煦儿和斐儿的时候可万万未曾这般。只是难得,我这样吐,也没瘦下去,也没耽误孩子长。”
“那就是好事了。”修婉道:“也是各人的缘法罢了。”
“便当做是这样。”翼遥轻轻叹了一声,道。
又坐了一会儿,翼遥关心了修婉两句,姐妹两个亲近一会儿,宋知欢便道:“修婉,你带着盛煦和盛斐玩儿去,你不是给他们带了好多东西吗?”
修婉知道宋知欢有话要和翼遥说,便答应了一声,起身对着二人行了一礼,拉着行过礼的小的们走了。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宋知欢方问翼遥:“你觉着这一胎比之怀煦儿和斐儿的时候如何?”
翼遥细细想想,道:“除了害喜更为严重,旁的倒是轻声了些,头晕、腰腿痛,许多的症状都没有,只是吐得严重,倒也能忍。”
“那就很好了。”宋知欢道:“吐就吐,旁的能省了也好。”
翼遥忍不住直笑:“您这是什么土匪理论。”
宋知欢又问她:“你婆婆嫂子怎样,可有为难你?你和文渊怎样?小姑子们呢?”
“还是如常。婆婆对我还好,嫂子待我很好,我与文渊相处的极好,小姑子们,嫡亲的与我处的不错,庶出的有处的不错的,也有不敢招惹我的。”翼遥一一说着,复又握起宋知欢的手,笑道:“阿娘您就放心,我好歹是皇帝亲封的恭娴郡主,就算是我公公也不及我,这府里哪里有人敢招惹我?”
宋知欢方才点头:“这样最好了。和玉来看过你吗?”
翼遥笑了:“她倒是时常过来,也带着孩子来过一两次,我看着也喜欢,只是不敢上手抱。和玉替我找了许多土方子来,活吃这个,活吃那个,都不管用,她也很是担心。”
“你额娘也担心呢,来之前拉着我叮嘱了许多,她年纪越长,口才也长了。”宋知欢随口道。
“阿娘!额娘知道了要生气的。”翼遥笑眯眯地与宋知欢闲话着,神情很是放松。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晚膳十分,修婉方才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一面进来一面道:“外头好大的风,怕是要下雨了。阿娘,用过晚膳咱们就先走了。这会子天正亮着,要是真坐到天黑了,再下起雨来,就不好了。”
宋知欢听了亦觉有理,便答应了,四人用过膳食,宋知欢便带着修婉离去了。
翼遥直送到内仪门处,直到不能再送了,方才驻足,扶着梅子的手倚门看着轿子缓缓离去。
“郡主别伤心了。”梅子轻声劝着翼遥,“过些日子侧福晋还会来的。”
“我知道。”翼遥轻轻应了一声,道:“我只是有些怀念在闺中的日子,日日能见到阿玛、额娘阿娘和弟妹,如今,我多想念晖儿和皓儿,也不能如从前一般时常相见了。”
梅子叹了一声,扶着翼遥慢慢往回走。
且说宋知欢这边,因要下雨了,她也没买成点心,直奔着王府回去了,果然一进自己的院子没多久,那头的黑云便布满了,哗啦啦的雨下起来,陪着疾风,直令人惊心动魄。
辛娘捧着一盅热汤过来,对宋知欢道:“主子您回来的时候好险,若是再晚上一会儿,只怕就要碰上这雨了。”
宋知欢心有余悸,“多亏了修婉催我。”
说着,她掀开辛娘捧来的汤盅,一面问:“今日是什么汤?”
辛娘笑盈盈道:“益母草当归炖乌鸡。”
“好补。”宋知欢脸一皱,却还是不得不拾起了汤匙一点点舀着汤喝。
晚间风雨散去,众人往正院请安,宋知欢将翼遥的近况给敏仪说了,敏仪听了便松了口气,直道:“这样就好。我就怕她这边害喜没了,那边又添了别的毛病。既然她这样害喜也没短了自己和孩子,那就问题不大了。如今最怕的就是害喜害的缺了营养吃食,她自己面黄肌瘦,怕日后不好生产,如今这样就不怕了。”
华姝也道:“素来产妇最怕身体无力,既然翼遥身上有力气就不必怕。何况如今还有大几个月的时间呢,咱们尚且不必揪心的那样早。”
兰珈与忘忧均齐道有理,宋知欢笑了,道:“我今儿听翼遥和我念叨,和玉这些日子总去看她,给她搜罗了许多的偏方,均不得用,很是揪心。”
华姝听了叹了口气,“也怪我,早些年因她的事,病重乱投医,这丫头自小偏方吃的不少,自然觉得偏方得用。倒也可以试试,万一哪个就止了害喜呢?”
“可不是试着呢吗?可她吃什么都吐,哪里能见到效果。如今她那院子里,最下货的就是腌了的青梅子了,煮粥都要兑着青丝儿煮,我听梅子和我抱怨,翼遥如今早起就抱着乌梅罐子,临睡才舍得放下。”宋知欢摇摇头,发出了总结陈词:“要命了。”
敏仪听了连连皱眉,“这样怎么行呢,别害喜没压下去,把牙又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她才多大呀!若是牙坏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宋知欢听了道:“我不也是这么说的?可那丫头放下梅子就恶心,如今怕是京中的梅子都被他们一家包圆了!”
屋内众人听了都很是揪心,忘忧试探着道:“前些日子听闻暗香疏影阁那位害喜也很严重,不妨问问她,觉着吃什么有用?”
“她什么症状不严重?凡是有孕妇人有的症状她都要有,且要比旁人严重。”敏仪正闹心着,听这话,一时也没控制住,直道:“她那症状不是一般药能治的!若是她的要能治翼遥,那翼遥一开始就不会害喜!”
宋知欢在这种事上素来反应快,一下子发觉出来:年氏的药正是雍亲王的宠爱,也就是丈夫的疼爱,翼遥和文渊天天黏在一起,若年氏的药有效,那翼遥怕是一开始连害喜都不会犯。
“这嘴皮子利落刁钻的,一般人还听不明白呢。”宋知欢无奈笑了两声,道:“也都别担心了,她好歹没亏了自己,也没亏了孩子,那就是万幸了。都说妇人害喜是有时段的,或许等过几个月,她便有胃口了也说不定。”
宁馨亦道:“是这个道理,医书中也有先例。”
大家对于宁馨还是比较信服的,也确实没有别的法子,敏仪泄了口气,叹道:“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上天能保佑咱们遥儿。”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是一大章日常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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