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先是捡了本书,而后爬爬又取了把小弓箭,也不知他是怎么绕的,竟把脑袋都钻进了弓弦里,挂着弓箭又去抓了把镶满珍珠宝石的宝剑。
唱礼的官员说的是天花乱坠,只把齐暄夸得是文武双全,举世无双。
可这还没结束,齐暄在他的喋喋不休里爬到长桌中间,盯着一枚小章子不挪眼,左看看又看看,手里的东西都不得放下,一个弯身,用嘴咬住那小印章就要往肚子里咽,吓得江晚儿忙过去给他取了下来。
百官乐了!
“皇上文武兼备,达治天下,实乃我朝之幸,百姓之幸!”
等生辰礼结束,江晚儿累的眼皮都不想动一下,正准备让秋桑给她更衣,外面有人通报说贾氏求见。
江晚儿诧异,这还是江家人第二次向她递折子,还选在这么个时候,她实在是想拒绝都不成。
贾氏身边带了个容貌嫔婷的姑娘进来,细柳软腰,眉目如画,一双杏眼微微上挑,柔娇地能掐出水来,一举一动摇曳生姿,当真符和她才貌双全的名声,难怪当初能被那位已经躺在皇陵的看中。
“臣妇见过太后娘娘!”
“臣女江菡蕴见过太后娘娘。”
她哪里和江菡蕴长得像了?江家当初莫不都是瞎的,明明她比江菡蕴要高一些,声音也不似她这般成熟惑人,怎得当初就觉得偷梁换柱让她嫁过来就能瞒过那阅女无数的先帝呢?
贾氏母女起身后,江菡蕴亭亭玉立地站到贾氏身后,安静又让人难以忽略。
贾氏道:“太后娘娘如今事忙,臣妇也不敢多做打扰,便想着趁今天的功夫过来给您请个安,不知太后娘娘近来身体可好?”
这不说的废话么?她身体不好还能撑着给小齐暄办完整个生辰?
不过今日在宴席上,她倒是没给江家人什么特殊的关注,以至于很多人都对贾氏流露出别样的神色,她不过是假装没看见罢了。
是以方才她来请见才不好拒绝,不然落了与母家不合的消息,只怕也少不了麻烦,但这不代表江晚儿愿意和她磨牙。
“不知江夫人来见哀家所谓何事?”
贾氏像是听不出她的冷淡,满脸挂着笑道:“臣妇就是挂念太后娘娘一个人在宫里,所以特来探望,再加上蕴姐儿也说想念姐姐了,所以臣妇领着她来看看您。”
说着就把江菡蕴拉倒跟前,道:“你们是亲姊妹,血浓于水,以后老爷和臣妇都老了,自然还是得你们兄弟姊妹间互相帮衬不是,该多走动走动,亲近些才好。”
亲姊妹?江晚儿嗤笑。
“江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母亲仅我一女而已。”
贾氏的笑容顿住,江菡蕴清雅的笑也有点裂了,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羞怒。
但能在京都给自己挣出个才貌双全的名声,自然不是个傻得。
“姐姐自小没与我们在一处,想来是有些生疏的。不过姐姐能回来京都,还能成为人人赞颂的太后,妹妹真是从心里替姐姐高兴。”
江菡蕴盈着笑靠近,温柔大方地拉住江晚儿的手。
江晚儿咻地把手收回,刚刚那感觉,活似手上爬上了一只癞□□,实在是吓人。
也不顾江菡蕴是不是尴尬,她虚咳了两声,戏谑道:“江家小姐未许人家,还是莫要碰哀家的好,毕竟,哀家可是个……寡妇。”
最后两个字被她说的极轻,轻到只有江菡蕴一个人能听见。
江菡蕴的瞳孔瑟缩了一下,脸上的笑都撑不住了,嘴角一边勾起一边落下,像是中了风一样扭曲。
江晚儿说这话不仅仅是打消她亲近自己的念头,还要提醒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江家为了她江菡蕴亲手把她推到如斯地步,如今又凭什么想要从她身上沾光?
贾氏看见自己女儿的脸都变了,忙上前把她拉回道身后,笑容减了几分。
“太后娘娘,都是一家人,臣妇也就不给您绕弯子了!是老爷让臣妇过来跟您商量一下蕴姐儿的婚事。您也知道,如今江家不如往昔,若是以后您还想让江家成为您的一个助力,蕴姐儿的婚事怕是还要劳您多操点心。”
呵!这是江焕之那老匹夫让贾氏来敲打她呀!
江家,助力?
笑话!
她如今稳坐后宫,江家何时曾助过她?
若是她没有得势,只怕江家早就把她这颗弃子从江家除族了!如今这一切都是她在夹缝里求来的,是连戚帮着斡旋来的,那老匹夫哪来的脸跟她说这话!
贾氏带着江菡蕴离开许久,江晚儿还呆坐在偏殿里。
秋桑见她这样,忙去禀告了还在盘点生辰礼入库的连戚。
贾氏来的时候他并非不知情,只是想着她能如上次一般应付,才没守在跟前。
远远看见娇小的人儿独自扣着手坐在殿里,落寞又岑寂,连戚的呼吸窒了窒,才继续向着她走去。
“太后娘娘。”
连戚在她身前停住,长身玉立,稳如松柏,声音清浅温柔:“臣伺候您更衣休息可好?”
江晚儿被他的声音唤回神,看见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还有那虚握的拳头,上面青筋分明,还带着还看的曲线,愣了片刻,露出一个融雪化冰的粲然笑脸:“好啊!”
连戚看着她笑靥如花,挡在睫毛下冷厉的眸色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深邃了几分。
遣退了寝殿里伺候的人,连戚亲自给她退下金钗凤冠,将如瀑如丝的墨发放下,又拿干净的帕子给她净脸擦手。
寝殿里除了他动作的声音,便只剩下白烛灯线哔啵的炸裂声。
指节曲起捻上她衣襟的盘口,连戚虔诚而认真地帮她褪下外衫,眼神沉静。
“连戚,”江晚儿攥着亵衣的衣角,忽然仰头看面前的沉默清隽的人,轻轻开口:“你能抱抱哀家么?”
连戚正要去给她整理床铺的脚顿住。
江晚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提了什么要求,可她,需要。
她无法否认,在贾氏面前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在见到江菡蕴的那一刻她嫉妒到难过。
她对江焕之的父爱从期盼到难过,再到平静,用了整整十七年。
江菡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她面前就能轻易撕开她的结痂的伤口。
她亟需一个人告诉她,有人在意她。
烛灯给寝殿渡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江晚儿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微昂着下巴,露出一截白如玉瓷的脖颈。
手指将亵衣捏出了两把褶皱,她借此给自己积攒勇气,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细细的颤抖。
半晌没有听见回应,江晚儿敛眸:“是哀家逾——唔。”
连戚在她扬唇收起眼中的祈求和软弱的瞬间,手指搭到她的后颈将人拉到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臂换上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低头覆上她水嫩的唇瓣,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唇瓣上压了两片温凉,鼻息间交错了不属于她的湿热,江晚儿晕眩中檀口微启,放任更灼热的温度进入。
舌尖被勾起的时候,江晚儿晕乎乎地松开了攥住衣襟的双手,放上连戚的腰侧,睫毛缓缓垂落遮住眼底的悸动和沉溺,嘤咛溢出,笨拙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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