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戚说完这句话,长手就直接扶在江晚儿的细柳腰上,将人护在怀里。
江晚儿身体一软,涨红着小脸看他。
连戚看她这娇羞的小模样,没忍住又在她嘴巴上轻啄了一下。
手臂上提,把人半抱在怀里,踩上旁边一处不起眼的矮土堆,借着旁边一颗枣树带着江晚儿登上了墙头。
爬、爬墙?
江晚儿活这么大,在江宁府的时候虽然也会偶尔卸下太傅嫡女的伪装略有顽劣,但那只限于后宅女子的小心机和无伤大雅的小把戏,爬墙的经历可是头一遭。
连戚把人放在墙头上,拉过一根枣树的树枝递到她手里让她借力:“抓好。”
还没等江晚儿反应过来,纵身跳到了墙内。
江晚儿傻了。
她这堂堂太后站在墙头上算怎么回事?
眼睛轻眨,江晚儿无辜地看向已经平安落地的连戚,口中无声疑问:“哥哥?”
然后就见连戚站在她正下方,对她张开手臂:“来。”
一个拥抱的姿势。
带着让人安心的邀请。
站在下面的连戚依旧是一身太监的衣裳,双手修长,手臂前伸,身材绝不算魁梧,但脚下微微分开看起来下盘十分稳健。
他那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江晚儿,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弧度。
江晚儿原本抖的不像话的腿瞬息间就老实了。
松开手里的枣树枝,江晚儿弯了下眼睛,然后便轻轻将双眼合上,身体前倾。
从高墙上落下来的时候,失重的感觉搅得她跳急剧加速,像是要蹦出来自己去玩耍一般。
尽管信任连戚,可她还是忍不住白了嘴唇。
直到腿弯和肩膀被人托住,江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连戚嘴角含笑,正低头看着她,被震落的枣树树叶簌簌落下,静动之间是让人惊艳的美色。
连戚的手指蜷缩,眼神逐渐变得黯沉,最后眨了那他黑直的长睫毛,将她放下来拉着就往前走。
江晚儿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人,抿唇偷笑。
哥哥这样有点像落荒而逃呀!
好可爱!
绕过一干宫人,江晚儿回到寝殿换了件衣裳,让人进来给她略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偏殿。
荣太妃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小齐暄,听他咕咕噜噜地说些根本听不大懂的话。
江晚儿一进来,小齐暄眼睛一亮,立刻伸长了手臂奶声奶气地唤母后。
荣太妃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退了下去,手中的帕子被她捏的死紧,起身道:“太后娘娘可是休息好了?前朝后宫诸多事情需要您操劳,可是要当心身体才好。”
啧,如果你不是用这有点哭坟的表情关心哀家,哀家或许还真信了几分。
江晚儿:“无碍的,只是不知荣太妃来此所谓何事?”
明明早晨才来请过安,有事儿不早晨说现在又过来一趟做什么?
荣太妃清雅地笑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地看她:“这事儿说来也怪臣妾不好,但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应该让您知情才好。今日去雅学殿点本是打算看看那边学馆的情况,却无意间听到几个小姑娘聊天提到了太后。”
雅学殿?不是嘉熙读书的地方么?
这人笑得不怀好意,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荣太妃看她一眼,“太后前些日子可是给那些学馆里的学生送了油纸伞?”
想起那天的大雨,江晚儿点头。
“可是因为太后的这份恩赏,外面可是翻天覆地了呢!”
江晚儿半眯着眼睛看向她,若真要细品就会发现,这是连戚常做的动作。
“因为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所以那几位世家的家眷都格外的看中,回去甚至还把那油纸伞供了起来。”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还有不懂事儿的去街上买了一样的油纸伞,说这和太后娘娘赏赐的一样呢!”
“你也知道,咱们大齐一向以皇宫的风尚习惯为准,这不,油纸伞的价格瞬间就翻了十几倍。”
“最可惜的是,有一家百年的油纸伞铺子,是一对祖孙的保命营生,可是因为家里又把不外传的祖传的伞骨,被人购买不成,一怒之下放了把火烧了铺子不说,老爷子也葬身了火海,真真是骇人听闻。”
后来她又说了什么江晚儿都不记得了。
她手脚冰凉地坐在罗汉塌上,一言不发。
赏赐,风尚,价格,保命营生,葬身火海……
每个字她都认得,此刻却是不明白了,怎么就能害人丢了性命呢?
秋老虎还在发威,临近月夜也没见温度降下去,可江晚儿却如坠冰窟。
她不过是好心给几位小姑娘准备了遮雨的纸伞,以防她们被雨淋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呢?
通传声江晚儿这会儿根本听不见,她的眼前一幕幕浮现那对祖孙被强取豪夺的场面。
还有那烧了红半边天的烈火,以及火海里挣扎的老人和火海外撕心裂肺的孩子。
不该是这样的!
她没想过要害人性命的!
带着清冽皂荚香的味道扑入鼻腔的时候,江晚儿腥红的眼眶里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连戚端着托盘,就站在她不远处,嘴巴张合。
可江晚儿一点儿都听不到他说的,只记得自己迷蒙地开口说了两个什么字。
然后连戚便放下托盘,将她打横抱在怀里,送回了寝殿。
连戚看着怀里失了生机的江晚儿,心里阵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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