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馥郁逼人,热意滚烫,从耳畔流窜直心口。
沈青鸾抬指挑过他的发,在雪白的几缕银丝上勾绕几下,低唤道:“郑玄。”
她在嗅到这种特别芬芳时,已骤然想到母亲大人所讲的几句话,怀疑只存在了一刹,便深感以自家娘亲的性子,断然做不出此举来。
恐是侍从下人暗自揣摩,或也有近身的管事仆妇,以此犯险邀宠。
而犯险邀宠这几字,却又不至于。靖宁侯府这样的地方,容不下那样眼光浅显的仆从,莫不是那几位家臣老仆……会错了意?
沈青鸾思及此,便觉这是其中最为合理的一种解释。若真有人暗算,那也万万暗算不到这种事情上来,况且以她的见识,这种春情药效用虽然浓烈,却并不伤身,若强用内力压抑下去,倒也未尝不可。
她已将玄灵子拥在窗边,手指几乎就要勾过衣带下来,将他这身不沾尘俗的外袍扯开大半。而身侧之人呼吸微促,似让药力烧到了躯体。
郑玄内力虽然丝毫不差,但毕竟痼疾在身,且从未见识过这种东西,总归是不如景王殿下的。
沈青鸾望见他微垂的双睫,略感喉间干涩。两人身高相差仿佛,贴额便可拥吻,在这样的热息缠绵之下,连心跳之声都彼此可闻。
国师大人未曾作声,没有应这句低唤。他伸出一只手,掌心犹是冷的,霜腕却透着热劲儿。这手按住沈青鸾勾开衣带的指尖。
束发为礼的冠与长簪,早在景王的掌中卸去了,连谨守恩师家父教诲、从来清淡寡欲的道服,也尽数服膺于沈青鸾的手心。
“……玄灵子。”
沈青鸾忍不住又唤一声,她的声音向来清越,此时稍哑了三分,涌起细微的情动来。压低时唤在耳畔,如琼浆玉液入杯盏般,听起来一片酥麻。
“你别强忍。”她道,“你受不住。”
景王殿下当他是个瓷器做的宝贝,放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昔日玄灵子病弱咳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必然不肯让郑玄用内力去压这药性。
郑玄略一抬眼,恰见对方墨色凤眸直视过来,他推开对方的手,却在低首时抵住她的肩,像倦了似的,回抱过沈青鸾。
“……我怎么受不住?”
这句话问的,让沈青鸾都有些怀疑他口中的“受不住”究竟是指哪种了。她此刻压抑着激起的火气,由他揽着,对方发丝间如雪中寒梅、又缠出一丝如药物微苦而柔的味道,慢慢地、从容不迫地荡进肺腑之中。
这是高高在上、清冷如霜又无欲无求的国师大人吗?
这几乎像是一捧照过雪的月色,像是凛凛寒冬落下的一瓣白梅,像个民间志怪故事里流传的山妖。
沈青鸾觉得自己心动太过。
而心跳剧烈之间,却又觉得自己心动得不够。
她原来可以克制到这个程度。即便她知道自己现在被熏香撩拨起来,脑子里最重的想法就是把玄灵子拐带上床,让他脱了这身守什么清规的道服,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如雪消融,化成春寒时最后的一块残冰,漫洇出柔软的水迹。
想要……
弄脏他。
她已压抑至此,到这时候还未强硬地做出什么事来,还有半分精神去想自己这样八成要被母亲笑话。
但那不要紧。
要紧的是自己怀里这一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贴着肩膀的温度高得不正常,沈青鸾抬手去抚他的侧颊,触到一片高温。她心里一跳,猛地想起玄灵子身上长久用药,这引动春情的熏香不知道什么内含,万一……
她想要按住郑玄的手,为他把一把脉象,即便体内那蛊虫未有动静,她还是不太放心。
触到的地方是热的,且从未有过如此热烈的温度。沈青鸾握了一下,对方忽地抽出手,执意地围绕住她的腰身。
“怎么不回答。”郑玄问道。
这句话一出,沈青鸾是真正地确认了对方所受影响颇大,否则平时的玄灵子,怎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执着于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你身上积累药性,能受得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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