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狠戾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嫉恨,那一瞬间他内心涌起的震惊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
谁?到底是谁?自己和对方有什么仇恨,对方竟恨不得他死?
顾长封心绪缭乱,额上细汗密布。
与熊瞎子搏斗滚落山坡撞到头的那一次,他曾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可因他内心极度抗拒,他并未能想起更多。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为什么说他勾引晋阳王?
他自知容貌丑陋,且以他这种沉闷的性子上街的次数都不多根本就不可能去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忽然那个曾经见过的混乱场景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尖叫声、刀剑相交的铿锵声、受惊马匹的嘶吼在山林间回荡,身上血迹斑斑的他刚一掌把一个黑衣人拍飞,背后突兀一痛,利刃深深刺进皮肉……
他艰难地回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只见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正握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上艳红的血沿着刀身滑落……
谁?
他目光往上挪,想要看清那双手的主人,可是脑子里像被针扎一样剧烈地刺痛起来。
“啊——”
顾长封五官狰狞地抱着头,痛苦地低吼出声。
“长封,别想了!别想了!”沈砚北忙抱住他。
对上沈砚北心疼又担忧的眼,顾长封狂乱不安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他伸手回抱住沈砚北,那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坚毅:“砚北,我想弄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砚北微讶,顾长封哑声道:“我不能逃避一辈子。”
那时候他不想想起来是害怕自己承受不住,可现在的他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沈砚北会一直陪着他。
拍拍他后背,沈砚北温声道:“好,随你。”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也不想他媳妇日后被这破事折腾。
炎热的七月,沈家村再次迎来了大丰收。地里的稻谷弯腰低头,一望无垠的金色稻浪一浪接一浪地往前涌,收割稻谷的沈家村人浑然不觉酷暑难耐,奋力挥动手里的镰刀,人人脸上一派喜色。
其他村子的村人看着那沉甸甸的稻穗无比羡慕,可比起稻谷增产更引人注目的却是沈家村那如熊熊烈火在地里燃烧般的奇妙植物。
许多人没见过辣椒,好奇之下便向沈家村人打探,一问才知道这是沈秀才家种的,名叫辣椒的蔬菜。有去过同福酒楼吃饭点过招牌菜的人认出这就是同福酒楼做菜用的独家佐料,一时吃惊不已。
有传言说同福酒楼的东家是沈家村人,没想到这事竟是真的!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东家就是之前差点揭不开锅的沈家村的沈秀才!
想到同福酒楼不但菜肴好吃,而且其出品的腌菜更是风味独特,让人胃口大开,供不应求,那些外村人看沈砚北的眼神复杂得不行。
怎么他们村就没有那么聪明又肯帮助村人们致富的好人呢?
沈砚北无暇顾及那些或惊奇或敬佩的目光,指挥雇佣来采收辣椒的人把适合食用的辣椒带蒂摘下。
二十几亩地的辣椒采摘下来能堆成一座小山,趁着日头好沈砚北让人把辣椒搬到晒场去。这时候村人们的稻谷已经晒干收起来,正好腾地儿给他晒辣椒。
途中沈砚北又向村民们收购了一大批青瓜豆角萝卜腌制了一批腌菜。
时间悄悄走到七月底,沈砚北把家里的农事和酒楼的事宜交代好,便和顾长封周煜租船南上青州。
因为特意练过,沈砚北这次不再像第一次坐船出远门那样晕船,一路上也有心情去欣赏大齐的海岸线。
八月十三船到达青云港,来接人的不是苏家小厮,而是分店的店小二。出发之前沈砚北就去信给分店掌柜,让他安排人接船,把他们捎上的腌菜和辣椒送到酒楼。
沈砚北三人先回宅子安顿。宅子已经请人打扫过,回去便可歇息。
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第二日沈砚北去酒楼把账查了。得知这一段时间有不少跑船的来酒楼预订酸豆角等腌菜,他们运过来的腌菜根本就不够卖时,沈砚北干脆让掌柜的安排人去附近的村庄收购原料,再腌制一批。
腌菜这东西容易制作,成本低利润高,同福酒楼推出后没少引来他人的眼热,可腌制的方法一直掌握在他手里没有泄露出去,是以就算别人也学他制作腌菜却始终不得其门也弄不出那个味道。如今同福酒楼就和现代某些深入人心的广告一样,只要提起某样东西,人们第一反应就会想起同福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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