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父皇是皇帝,一诺千金,不能反悔哦,六表叔,你来作证。”
胡乱抹去眼泪,严啸冥一扫平日的成熟稳重,故作天真的拉上一旁的曾少卿,他就是要让他毫无反悔的余地。
“这鬼灵精,在哪学的这么心眼儿呢?”
闻言,严晟智不但没有怪罪,反而放声大笑,看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父亲看儿子的慈爱,这才是他的儿子,是大青朝的皇子嘛。
“大表哥,小七聪明着呢,我听说前不久他还亲自下田种地了,按照时间推算的话,他种的稻子最迟下个月中旬就能收割了。”
“是嘛?那朕可得让老九找人收割一下,送到宫里来让朕亲自尝尝。”
一听这话,严晟智更是高兴到不行,曾少卿悄悄丢给楚云寒一个眼神,后者微笑着上前:“陛下,我们种的是晚稻,你应该也知道,沧州境内是只能种一季稻子的,我在乡下给人当教书先生的时候认识一个叫凌敬轩的童生,他也是个苦命之人,村子里的人不待见他,将他赶到了山脚下,他没事的时候就研究各种各样的农业知识,种植晚稻就是由他提出来的,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秧苗已经长得很高了,收获肯定不是难事,甭管多少,至少能缓解百姓的穷苦不是?他要是种植成功了,陛下一定要奖励他,明年再下旨鼓励百姓种植两季水稻哦,而且啊,这些年我跟他一起研究内海荒地,前不久他也东拼西凑的借钱买了不少别人不要的荒地,准备来年大面积试种,这要是成功了,对我们大青朝的农业可是一大贡献呢,不过陛下,他也只是试种而已,虽然青羊县的县令已经给他免了三年的赋税,以后到底咋样也说不清楚,他的这份儿心却是难能可贵的,陛下你可不能亏待了他。”
凌敬轩帮了他那么多,他也会回报他的,虽然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他却可以为他争取一份荣耀,在乡下那种地方,一旦手持圣旨,甭管赏赐与否,以后应该都没人敢再随便打他们的主意了,包括他那些极品亲人。
“这倒是好事啊,一个童生就能有此魄力,朕肯定是要嘉奖一番的,对了,云寒说的青羊县可是几个月前差点爆发瘟疫的那个青羊县?”
但凡是扯到国家正事,严晟智就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不知不觉又如同以前一样直呼他的名了,楚云寒眼眸闪了闪,心里虽有点反感,却不得不强忍着压制,因为他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嗯,就是那里,此次青羊县的县令胡立之也一起护送我们回来了,陛下可要见见他?”
胡立之不吝为好官,他也不介意顺便提拔他一把,原本他是想告诉皇帝瘟疫也是凌敬轩的解决,未免他心生疑窦,果断还是决定让胡立之告诉他,有时候别人说的话往往比他这个废后说的话更管用。
“自然是要见的,云寒,这些年你一直住在乡下?”
瘟疫之事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大事,青羊县令能提前控制疫情,没让瘟疫扩散开来,嘉奖他是必须的,不过,他现在关心的只有楚云寒的事情,他没嫁给他之前就是楚家唯一的嫡少,嫁给他之后更是太子妃,皇后,即便几年前让他给废了,他也从没短缺过他什么,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养尊处优的他是怎样在乡下生活的,一定很苦?
“嗯,乡下人淳朴,远没有皇宫这么诡异多变,我过得很好。”
笑容一敛,楚云寒冷淡的移开视线,经历过那些事情后,不管他再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以后,他们只会成为有名无实的夫妻。
“……云寒。”
严晟智也不是蠢的,岂会听不懂他的话里的意思?为此,他不但没有怪罪,反而更加心疼,明明他就想让他永远都与世无争,做一个孤傲清高,只跟他亲近的皇后,为什么最后反而弄巧成拙,他们的关系越发疏远了呢?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他要顾忌朝堂,要平衡后宫,要努力做个好皇帝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失去楚云寒了,不,正确的说,或许他一直都没有得到过。
“父后,你不是研究出怎么治理内海,彻底解决我国境内所有因为内海侵蚀而荒废的方法了吗?这可是你要送给父皇的礼物呢,赶紧跟父皇说说。”
来回看看他们,严啸冥不动声色的上前倚着楚云寒,手悄悄握住他的手,他知道他心里难过,但他们的戏必须要演完,虽然他们都弄不懂父皇为什么没有惩罚他们,甚至连一句责骂都没有,可他们却不能掉以轻心,必要抓住时机趁胜追击,一举攻克他的心。
“治理内海?云寒你有方法?”
闻言,严晟智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儿疼惜,忍不住激动的瞪大眼,青国的农业太弱,加上朝廷连年征战,赋税一年比一年重,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如果真能解决内海问题,大批荒地就可以利用起来,于百姓和国家都是大大的好事。
“嗯,回来的路上我闲着无聊就将具体的方法整理出来了,陛下,治理内海乃是大工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必须要派遣专人负责。”
说着,楚云寒从云袖里拿出默写下来的折子递给他,严晟智激动的接过去,近乎颤抖的翻开他,见状,曾少卿丢给楚云寒一个眼神,突然上前道:“大表哥,你就晚点再看,表嫂和小七长途跋涉,正是辛苦的时候呢,先让他们下去梳洗休息一下呗。”
“就你多事,朕听说你在宫门口打杀萧贵妃宫里的老麽麽了?”
经他一说,严晟智从奏折中抬起头,眼底带着少许的无奈与宠溺,他这个六表弟,仗着皇姑和姑丈的疼爱就无法无天,现在居然连贵妃的人都敢动了,以后不得连他宫里的人也一并打杀了?
“是她不敬我在先,一个奴才而已,大表哥至于特别提出来吗?”
不悦的皱皱鼻子,曾少卿狂傲的道,因为他的母亲是长公主,打小那些个皇表哥们就不敢轻易招惹他,怕他父母选择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这个大表哥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不将他们放在眼底的性子,不过,他的狂妄也是有底线的,毕竟对方是皇帝,该给的面子他还是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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