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年景珩在年清沅面前数落了留香居那各的种种不好,回忆了以前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这对性情迥异的兄妹关系反而近了起来。年景珩每天除了往年府外跑,跟他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外,有空就趁着没人来抱琴居这边溜一圈。
这天年景珩前脚刚走,年夫人又来看她了。
第一声叫出口之后,接下来那几声叫得也理所应当起来。这两日母女二人的关系格外亲近,仿佛中间没有这些年的隔膜一般。
年清沅眼巴巴地看着年夫人,半是告状半是撒娇道:“三哥趁我生病忌口,故意整日来我这里用好吃的馋我,实在没个兄长的样子。还有,娘亲——我想吃荷叶包鸡、八宝鸭、松鼠鳜鱼……还有好多好多。”
年夫人纵容地看着她:“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都让小厨房的人给你做。”
年清沅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笑道:“我觉得我病好的差不多,现在能一个人吃一条烤羊腿。”
年夫人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温声问道:“阿沅,你与我好好说一说,从前的事情,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年清沅怔了一下,含糊道:“只记得近一些的事情了,再远一点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娘,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越说越觉得不对,该不会是她好不容易刚放下心防,决定好好接受年夫人她们,就又出了什么诸如认错人了这种变故?
年夫人见她神色不对,便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记得先前听人说起起初那两年,那何婆子曾经假称你身患恶疾,整日把你关在家里……原先我以为,那不过是她为了避人耳目的托词,但没想到……”
说到这里,年夫人叹了口气:“大夫给你切脉后跟我说了,你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好,从前亏损得太厉害,虽然后来慢慢调养回来些,但近来这段日子又心神劳累。这次生病,正是把以前的隐疾都露了出来……清沅,清沅,你在想什么?”
年清沅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的。”
年夫人见年清沅脸色有些不好,便道:“好了,我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回头我让你三哥少来烦你。”
年清沅笑道:“不碍事的,我也只是跟您告告状罢了。三哥他偶尔来陪我说话解闷,我也开心,毕竟整日待在屋子里怪无趣得慌。”
等年夫人走后,年清沅这才仰头躺在床上,看着纱幔上青色的蚱蜢出神。
没一会又有人进来:“姑娘,外头有人送了信,还拿了东西,说是沈家姑娘给您的。”
年清沅问道:“她人来了没有?”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年清沅便懒懒道:“好了,让人把信拿来,东西交给甘草她们处置。”
沈檀书的信写得很短,大意是说,她听说了年清沅生病,本来想来看她,但因为一些事绊住了,所以只能托人先送些药材来。顺便让年清沅好生养病,等过两日她得了闲,马上就来看她。
年清沅让丫鬟把信收好,继续躺在床上出神。
……
不管怎么样,年清沅的病总归没什么大碍,过了两日身子爽利了,年婉柔果然让人把做好的燕窝送了来。
半夏很看不上年婉柔的行为:“前两天沈家姑娘送了好些燕窝来呢,还用她拿这二两东西寒碜人。”
甘草在一旁劝道:“你就少说两句,怎么说婉柔姑娘也是送了东西来的,礼轻人意重,走公中的账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还在背后排揎人家。”
半夏哼了一声:“反正我就是看着这婉柔姑娘做派不好,像你说的,姑娘就更不能吃了。”
一转头,半夏看着年清沅已经拿起了一旁的调羹。
“姑娘,您真要吃啊。”
年清沅笑道:“为什么不吃,怎么说不都是人家巴巴送来的,一番美意,怎好推辞。”
说着,年清沅用调羹轻轻舀起一匙,轻啜了一口,又放下了。
半夏在一旁看了,忙问:“可是他们拿不好的东西来糊弄姑娘了?”
年清沅哑然失笑:“这倒不是,这燕窝品相还不错,只是做这燕窝的人不懂,反而平白玷污了它的滋味。”
门外传来清朗熟悉的嗓音:“这是在吃什么好东西呢?”
一身天水青圆领袍的年景珩风度翩翩地从门外摇着扇子进来。
因为如今厮混熟了,年清沅对他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纵容,一开口就是明明白白的嫌弃:“你倒是会挑时候进来,也不让人打声招呼就往我屋里来。”
年景珩挑眉道:“年大姑娘,可是要小的退出去,重新走一回?”
年清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
年景珩刷地一声合上扇子,就往年清沅脑袋上敲:“好你个头,我乃是你的兄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我立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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