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辞在那头笑了一声,才道:“硬傻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过来?”
林隽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追问道:“为什么不过来?你有事吗?”
“没事,我现在打算去洗碗呢。”沈知辞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来?”林隽一下子有些气急,但凡之前沈知辞拒绝他一般的请求,比如不上来吃饭,比如之前不能过来,都是有理由的,只要有理由,他也不会多缠。
“你刚才叫我什么?”
“主人啊。”林隽有些不明所以。
“嗯,这就是理由。”沈知辞回答他,过了一会,见他不说话,又道,“你后天差不多回来是吗?我去买条带鱼,你吃清蒸还是红烧?”
林隽似乎没听见他说话,他从没被沈知辞这么拒绝过,冷不丁提高嗓音:“可是你是我男朋友,我要你过来!”
他又搬出了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好像百用不厌,即使事后他可能会有些许后悔,可是每每在当时,他都能理直气壮地喊出来。
吃饱了也能吃饼干点心,只要他伸手,他说这是我的,那么这个就是他的。
沈知辞顿了顿,问道:“那么你现在和我是S和M的关系吗?”
“是的……我是你的猫咪。”林隽急匆匆道,这一层关系是他最重要最喜欢的关系了,他可以做宠物,可以获得快乐,可以全然把自己交给别人。
比他拿来当理由的那层关系重要多了。
“你现在这幅样子,哪里像个m?”沈知辞忽然道。
林隽愣住,这句话他还从没有听过。
不比沈知辞说他蠢笨,说他不乖,沈知辞从没说过他不像M。
他一时间没明白自己在气什么,下意识就想把照常摊在床上的电脑砸下去,他忍了忍,没忍住,还是狠狠地把盖子一下合起来。
沈知辞那头明显听到了声音:“你刚才做了什么?砸了什么?”
“我没有砸,我转身不小心碰到了……”林隽心里又气又急。
“你砸没砸自己心里清楚,”沈知辞慢慢道,“还没吃饭就快去吃,我这次不会过来的。”
林隽还想挽回什么,企图骗他过来:“我不太舒服,你还把我弄勃起了,我……”
“所以你现在叫我过来的意思是给你专门拆个环?”沈知辞打断道,“我告诉你,你既然这样不愿意听我的话,那么受不了就自己解决去。”
林隽发出一声呼叫,很不开心的样子。
沈知辞叹了口气,还是安抚道:“你现在就听我的,挂了电话以后喝点水,静下心,然后去吃饭,其他的不准闹了。”
沈知辞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乖,明天我继续会给你打电话,在……”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在六点多的时候。”沈知辞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神情似乎也没有被挂掉电话的不悦,他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盯着手机看了一会,丢到桌上,站起来去洗碗。
林隽穿好裤子,坐在床边。
他那盘饼干莫名其妙被端走了,以往从来没有过。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沈知辞到最后会和他说“哪里像个M”这样的话。
他不是做得很好了吗?他在调教中听话多了,他也愿意受罚了,虽然这些也让他开心,但是这些说到底不是相互的吗?
林隽还是满心的生气和着急,沈知辞不肯过来,沈知辞和他说这些话是特别严重的事情。
他甚至想到为了调教他已经放下很多自尊,他在第一次受调教的时候就算心里喜欢,都觉得是那么不堪。
他第一次被调教的时候就在这个城市。
林隽又开始气恼自己没出息,因为自己沉沦在这种游戏里。
他要那盘饼干,他就是想要,哪怕不吃下肚,也要拿在手里。
林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他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买调教的原因。
是因为想放纵一次。
也因为……因为想戒掉。
可能是那时年纪轻,可能是“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戒掉”也只是他去买调教的一个心理安慰,总之他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去找心理医生试试。
林隽左思右想,拗不过饥饿,他叫了饭菜,还叫了一瓶酒。
林隽没有很喜欢喝酒,有时候吃饭小酌几口是可以的。
可是每次应酬喝到微醺的状态,是他最舒服的时候,说出的话自然了很多,眼前的人也游离起变远了起来。
他酒量还行,不差但也没特别好,也有被灌成过烂醉的时候。从前是一早和司机说过的,送到他合作的酒店里躺到第二天,后来就可以回家了,几次烂醉他没多少印象,都是沈知辞照顾他。
又是沈知辞。
林隽心里烦躁,顺手摔开那瓶昂贵的酒专配的杯子。
他没杯子了,干脆冲着瓶口就喝了一口,醇香带着一点刺激的液体划过他的喉咙口带来灼热。
林隽其实活得很随意,有人请他品酒,他就按照步骤,优雅得体。
现在这样,没人看,他就把酒当作下酒菜,当作抚慰自己的良药,随意喝进嘴里。
他对于这种事比较节制,哪怕这一瓶喝下去他也不会醉得不省人事,但是他知道这会影响他其他活动,当他觉得有一点醉意的时候,他就停下了。
这点醉意让他还可以继续思考,却没那么烦躁,让他行事无碍,却可以更快速地作抉择。
他到床上坐了五分钟,最后穿上外套出了房门。
二十分钟后,他戴着口罩下了出租车,从一个隐秘的楼道里拐了进去。
他顺着这些楼梯往上走,这些楼梯和他上一次看见的时候没区别,在灯光下很空旷,走到二楼的时候也没遇到一个人。
不同于从另一面大门进来,会走过一片灯红酒绿,嘈杂狂热的酒。
他从二楼那扇门走进去,凭借着记忆拐到前面。
这条路他只走过一次,那次还是沈知辞带他……
他想到沈知辞这三个字的同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前台。
和他记忆里的样子一成不变,看上去窗明几净,因为隔音很好,一片安静,只要他不动,仿佛时间都是静止的。
他的记性很好,所以前台里坐着的男人身形他很眼熟。
男人没有像之前那样很快发现他,可能是因为他是从这扇门进来的,不太容易发现。
林隽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
男人这才发现他,迅速抬起头,对着他微笑了一下。果然是林隽记忆里的那张脸。
“先生您好,您是哪里来的?”这句问话都没变。
林隽看了他两秒,拉下了自己的口罩,轻声说:“论坛。找一个S。”
男人看见他的脸,明显惊了一下,林隽收在眼底,问道:“怎么了?”
“哦,我看您很眼熟,您以前来过,是吗?”老板掏出厚厚一本册子,“如果您记得当天编号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尽量为您调出您当时的s……”
“不用,”林隽迅速打断,指节在桌上敲了敲,冷声道,“给我填单子。”
老板愣了愣,抽了张纸给他。
排版和之前不一样,可是内容差不多。林隽一声不吭勾完了选项和要求。
最下面的备注上面一行居然标明了“安全词”,大约是之前会有人和他一样没有在备注里写出过麻烦。
林隽的笔在上面划了划,最后写下了“甜甜”两个字。
他写完这两个字,心里又心虚又憋得慌。他又迅速划掉。
他盯着笔尖看了半晌,最后又把那两个字写了回去,填好备注相关递了过去。
那个男人扫视纸张的时候,想到那个安全词,觉得有些尴尬。
男人只是对他笑了笑,做了个“请”的的姿势:“那么您跟我来。”
几分钟后,林隽又坐到了和之前相同的房间里。
他这次趁着没人进来的时候,看了看几个抽屉,里面都是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有一些沈知辞也用到过他身上,特别是最左边一堆尾巴里那根短短的,他还记得自己夹着它在这样的房间里一圈圈爬的样子。
他有些鼻酸。
他背着沈知辞来这里,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为了泄欲。
仿佛是发泄,仿佛又是报复,可是他搞不懂这报复到底是针对什么。
是针对那句“受不了就自己解决去。”那句“你现在这幅样子,哪里像个M?”
还是针对没有和过往一样依着他顺着他的沈知辞,针对那没有拿到手里的饼干?
……是针对,沉迷在这种事情里的自己,针对自己都知道的那份贪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面对什么样的结果,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如果这次调教让他受不了,别人的调教肯定不会和沈知辞那么照顾他,他说不定就可以脱离了。
他是想脱离什么?
他是期待脱离,还是害怕?
好像要通过现在做的事去了解什么,可是他仔细想,又想不出。
门忽然敲了敲,有人进来,打断他的思考。
还是那个男人,林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关上门走到他面前道:“我亲自来。”
林隽开始有些紧张,却又迅速冷静下来,看着他点了点头。
男人对他道:“外套脱了。”
林隽站起来依言脱掉,他穿得还是上午开会的西装,脱掉后下面是一件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
这个男人走到柜子边,拿出来一大团绳子走到他旁边道:“伸手。”
林隽心里很麻木,什么都想不出,就接着照做。他感受到这个男人绑住他的手,又绑住他的脚,然后一圈一圈把他全身绑住,把他推到了床上。
林隽试着挣脱了一下,除了打滚,大概完全不能动。
不比沈知辞对他的绑缚,绳类交叉得很漂亮,看似花俏轻薄,能挣脱,却能很好地绑住他。
虽然压迫,却有安全感。
这样的捆绑让林隽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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