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辞拿过被林隽丢到一边的包站起来,这次很轻松,林隽手上似乎没有再下力。
沈知辞用力闭了闭眼,去拉眼前的门,他的手才放到门锁上,忽然被林隽叫住。
林隽好像努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口气显得平静:“我求你最后一件事……我求你,你做完再走,很简单的……”
“你说。”沈知辞手放在门把上。
“你把我拖到卧室里,把我塞进柜子里锁起来。我求你了。”林隽伸手抓住他裤子的边缘,“我求你了,我保证,我不会反抗的,也不会再拉着你。”
“那你怎么出来?”沈知辞轻声问道。
林隽看不见他的脸,他喃喃道:“我自己砸得开的……我会出来的,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把我关进去,我是被你带出那里的,我觉得你只有把我关回去,我才能放下你的。我之前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明明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明明觉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刚才知道了,我就是自私,我只想要你对我好,我舍不得把我的感情掏出来。你只要对我好,我就高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喜欢你,我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你的感情。我什么都不会……我不想的……可是我真坏,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把你的感情浪费了,我把你对我的好也浪费了。你说得对,我也许一直都把你当成调教鞭一样,只要我开心就好。可是我真的不想的……我现在知道你不是调教鞭,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你好难过,你要走了。”
林隽把脸贴在沈知辞的腿上,看起来有些恍惚,他又轻声道:“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关进去,算你最后一次对我好了,我求你了,主人。主人……你不把我关进去,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你走。”
“跪到墙角去。”沈知辞忽然道。
林隽愣了愣,茫然地抬起头:“什……什么?”
沈知辞把包丢到地上,指了指林隽惯常跪着面壁的墙角,那里最后干脆放了个垫子:“去那里跪着。这句话你都不打算听的话,我和你没什么讲的了。”
林隽大喜,却又不敢表现在脸上,手忙脚乱地往墙角爬。
他才跪到墙边,忽然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哀嚎一声,急急忙忙又要爬回来:“主人!”
沈知辞没走出去,和他道:“你去那里跪着,我出去走一圈,两个小时后再说。”
“你要走……你是不是要走,”林隽蹭到边上抓住,“我……我说了,如果你要走……”
“我也说了,我两个小时后回来,你相信,就去跪着,你不信,那我没什么和你接着说的了。”
林隽看了他一会,他只看得见沈知辞微微低着的侧脸和挺拔的鼻梁。
林隽终于松开手,哆哆嗦嗦趴在地上给沈知辞磕了一个头,又转身爬到角落里。
沈知辞回头看了他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沈知辞走到院子里,天色看起来有点阴,似乎是要下雨。
他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呆,最后却也没走出大门,他走到边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沈知辞坐在那里,盯着客厅门发呆。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独自站在这个庭院里的时候,他手里拎着外卖和食物,看着这个大房子里明亮的灯光。
他满心欢喜,待在屋子里等他的那个人是他的宠物,是他喜欢的人,他做好了这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打算。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林隽惨淡的童年,他也没料到过林隽会这么粘人,动辄就在他面前大哭使性子。
这打碎了那个在他心里冷静淡漠沉着的林隽的形象,可是他没有一丝失望和反感,他甚至觉得林隽在他面前愿意全部都放下,他更加应该加倍喜爱他。
眼前的门有些模糊,似乎变成了老旧普通的木门,上前打开,会出现一个宿舍。
他推门进去,就会看见一个白净英俊的人,所有东西叠放整齐,坐在下铺的床上,面对他的问好点点头道:“你好,我叫林隽。”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林隽是圈内人,只是单纯发现这个人整洁自律,镇定理智,对所有事的目的都很明确,让人着迷。
大学之前的人生里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大学开始后的人生里他知道自己喜欢林隽。
以前的林隽对谁都不太在意,不太上心,只想做好他认为该做好的事情。现在林隽粘他,要撒娇,要他对他好,唯一不变的就是目的还是那么明确,只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知辞甚至有些没勇气再去尝试,可是他问自己,还喜欢这个人吗?
他捂住脸。
天上开始下小雨,是温润的春雨,一点点打湿他的手,他的脸,和脚下那片地。
里面的林隽跪在墙角边放空。
过了一会,他好像忽然回神了,打了一个激灵跪直,慢慢再跪坐下来。
其实沈知辞就此不回来也说得过去的,他眨了眨眼睛,察觉脸上一热。
这是他第一次在沈知辞不在的时候流泪,他匆匆用手去摸,滚烫得灼手。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呢?他小时候摔断腿的时候,爸爸妈妈说不要看见他的时候,向向不理他的时候,他睁大眼睛,他感觉得到自己鼻子发酸,可是他那时候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没有用的,哭了有什么用,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要他。
他失魂落魄从柜子里出来,坐在地上,最后躺在地上,第二天照看他的保姆来了,小心地喊他起来,然后皱着眉去整理柜子。
他跑回自己房间,却只会发愣,他哭不出来,他从小就知道眼泪这种东西,无济于事。
他怎么忽然就有了这么多眼泪呢?
他挨打的时候,被骂的时候,或者单纯被搂住的时候,他哭不够一样地哭,他直接把哭当成了对沈知辞的表达方式一样。
哭到沈知辞抚摸他,亲吻他,安慰他,他就觉得够了。
他真的委屈吗?真的怕疼吗?
他不知道。
可是他切切实实知道沈知辞对他好,沈知辞喜欢他。
他很害怕沈知辞真的伤心走开,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很自私,或许现在沈知辞一走了之才是对沈知辞最好的,他现在却还是只希望他回来。
这是唯一一个愿意永远陪他的人了。
哪怕他回来以后,不会在这么宠爱他了,甚至不喜欢他了,也没关系。
林隽忽然想到什么,他把手塞进自己西装口袋里,掏出那根皮带项圈。
他看了一会,掀开自己的袖子,一圈一圈绕上去。这件事他以前做过很多次,那时候想要这个主人是他的心里寄托,后来沈知辞来了,这个项圈带给他的满足感变得无足轻重,他很久没有这么做了。
他放下袖子,心里安稳一点,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平静下来。
林隽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大门咔哒一声打开。
他精神一振,听见身后的人进来的动静。
他想老老实实跪着,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看见沈知辞浑身**的,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外面有淅沥沥的雨声。
沈知辞看了他一眼,先走进了卫生间。
林隽心里好受好多,这好像他普通犯了错一样,他老老实实待着,沈知辞做完事就会过来理他。
他握着手腕的项圈,认真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
沈知辞冲了个澡,去卧室换了件衣服,才走到他身侧。
林隽看着身侧的脚,又小心翼翼抬头看过去,轻声叫道:“主人。”
“别这么叫我。”沈知辞道。
林隽愣了一下,一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张着嘴巴看着他。
沈知辞闭了闭眼,接着说下去:“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能做到,我们就恢复关系,做不到,就再见,你要不要?”
“要……”林隽急忙点点头,又想去抱他,“主人……”
沈知辞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要就听要求,不准叫我主人,你之前的行为,现在不配叫这两个字。之前也算我没教好你,我也不配做你的主人。”
林隽噙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小声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主人,是我不好。”
沈知辞无视他这句话,说道:“下面和你说要求。第一条,我没有允许你说话,你就不准说人话。没让你站起来,就不准站起来。说一个字,打一下耳光,叫主人的话,翻倍。站一次,十下,听到了吗?”
林隽有些茫然,又点了点头。
“第二条,期间不准射精。你既然不爱带贞操锁,我也不给你带了,自己忍着。射一滴,就结束。”
林隽觉得要完,咬牙又点点头。
“第三条,是给你的。既然我们没有关系,你需要一个安全词。”
林隽显然被没有关系四个字刺激到了,立刻就拒绝:“我……我不要……”
“你不要,那我给你。我这个期间对你做得所有,只要你告诉我你受不了,你叫我停下,你说不要之类的拒绝相关的词语,那么我们就结束整个调教。”
林隽愣着看着沈知辞。
沈知辞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你想拒绝,也可以。”
“我……我答应……”林隽跪直,“我会做到的,我做到,你就不走。”
沈知辞点点头。
林隽又问道:“这个期间,是,是多久……”
“我是dinance的一方,自然是我觉得合适的时候。你不犯规,就不会停,我觉得还不合适,也不会收你。”沈知辞轻声道,“你觉得不公平,现在依旧可以拒绝。”
“没有不公平……”林隽伏下身,“我听你的。”
“那从现在就开始,记住刚才我和你说的三条。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蓄意折磨你破坏你,强行打破和强迫向来不是我认同的风格,不然你也早没现在这些事了。我也不会抱有着逼迫你放弃的想法调教你,这也是对于我们相互的一个磨合试验,做得好最好,做得不好还是再见,互相折腾没什么意思。”
林隽听到这里,鼻子发酸,他觉得沈知辞的一时心软不止是因为看自己可怜,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他乖乖跪直后把脸贴到地上:“我准备好了。”
沈知辞往后退了几步,打量了他一下。
“现在,自己脱光。”
沈知辞一向亲手给他脱穿,林隽竟然被这一个简单的命令搞得指尖发抖,半晌才把外套解下。
他又哆哆嗦嗦地去解开皮带,这个脱衣服的顺序是沈知辞一向的顺序,衬衫永远最后一个脱。
林隽坐在地上把裤子脱下来,又仰脸去看沈知辞一眼。
沈知辞抱着肩,见他抬头扬了扬下巴:“停下来干什么?你这个指令已经做得很慢了。”
林隽听罢赶紧脱下自己的内裤,又跪起来,解开自己衬衫扣子,每一粒都是沈知辞早上亲手给他扣上的。
他脱掉衬衣,又抬头去看沈知辞。
沈知辞看着他的手腕,林隽楞了一下,顺着他目光看去,是他刚才绑回去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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