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声,奇怪的是卫染却好像自动能读出他眼神里的信息:“你看,不怪我。”
这算是在和她解释?
卫染有一刹那的恍神,她记得季明时说过沈砚这人向来不喜欢解释,那现在他是觉得有必要和她解释么?这意味着……?
只是她来不及细想就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因为这时沈砚冷着脸向韩冶的方向上前了一步,这次显然不再有隐忍的耐性……
眼看血腥场面一触即发,卫染心里一慌,再也顾不上其他,用最快的速度开口企图补救:“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考试,就是、就是……”
沈砚向她看过来。
她听起来那么惊慌失措,他心里似是被微微揪了一下,自然不能不听她说完。
卫染仰头望着他,终于有了灵感。
血液唰的涌上来,让她苹果似的小脸红透,她只觉所有声音都远离了自己,最后终于声如蚊蚋地说了出来:“我就是想说,你的发型不错。”
她言语虽轻,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的,一时间万籁俱寂,整个教室里都落针可闻。
沈砚:?
沈砚又暗自把她的话回放一遍,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卫染深吸进一口气,避开他的眼睛,努力平复嗓音里的颤抖:“你新剪了头发对不对,挺好看的。”
称赞别人的新发型是一种常见的礼貌。
再说沈砚的新发型确实好看(当然旧发型也好看,毕竟两者的差别只是现在又剪短了一寸),她也没撒谎。
综上,卫染认为自己的言行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因此她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呢?
没有。
好在上课铃正好在这时候响了,沈砚也没再多说什么,卫染觉得这件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
反正,在她这里是过去了。
不接受反驳。
十一假期回来不久,李克胜宣布了一个消息,今年数学竞赛的校内预选赛很可能要提前,让有意向的同学尽早开始准备。
卫染原本并没有很在意,她当然知道数学竞赛是每年含金量最高的学科竞赛之一,如果能拿到省一等奖,基本就可以越过高考,保送全国范围内的任何一所名校。
但她也明白,通过竞赛保送这条路并不那么好走。如果把太多时间精力耗费在这上面,耽误了正经的课业学习,影响其他科目成绩,最后多半会得不偿失。
她自认不是什么竞赛型人才,也没有系统去学过竞赛相关的内容。虽然以前大小竞赛也参加过一些,表面上看来拿了不少奖,不过没有真正重量级的奖项,其实意义不大。反正她自己只当做积累经验、丰富阅历而已。
总之在她的规划中,未来的主攻方向一直都是高考。
不过当天课间李克胜就把她和韩冶找了过去,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准备,然后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大堆复习资料。
临走的时候,卫染看见剩下的资料还有很多,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李克胜:“李老师,这些资料我能不能再多拿一份?”
李克胜倒没有反对,只是有些不解。
“我觉得另一个同学可能也会感兴趣,想帮他拿一份……”
卫染低下头遮掩自己的不安,含糊其辞。
现在她还不想解释得太多太清楚,毕竟这只是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自己心里也还没有底。
好在李克胜也没有再多问,就又点了一份资料给她。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韩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要拿给许潇潇?她应该不感兴趣。”
卫染只是不置可否地礼貌笑了笑,自然也没有和他多说,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其实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再见到韩冶时多少会感觉有些尴尬,不过韩冶至少从表面看来,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也没有再对她说类似奇怪的话。所以她也尽量表现得一切如常。
两人走在楼梯上,韩冶看看她怀里那两大摞沉重的资料,开口道:“我来帮你拿。”
卫染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还是我帮你。”韩冶坚持,说着就主动要把卫染手里的资料接过来。但他自己也抱了一大堆东西,这时遮挡了部分视野,一不小心倒是撞了卫染一下。
卫染一下子没有站稳,脚下最后一级楼梯踩空,身体随之向前扑倒。
韩冶一惊之下丢了手上拿的东西,好在及时拉住了她,没让她真的摔下去。
卫染惊魂甫定,听着韩冶的连连道歉,朝他笑了笑:“没事,是我自己没走稳。”
说完便蹲下和韩冶一起把地上散落的资料捡了起来,重新按顺序整理好,然后继续回教室。
直到他们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卫染才真正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妙。
刚才她被韩冶拽住幸而没有摔倒,但踏空那一步的时候脚踝还是崴了一下。最开始疼得不太厉害,她也就没在意,以为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可是走了这一段路,不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疼痛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直到最后,她每挪动一小步,右脚脚踝处都钻心地疼,好像又被扭伤了一次。
走到这里,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只能一手扶住墙,支撑着自己停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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