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平生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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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罗家楠直接奔老B那,连吃晚饭带打听线索。祈铭晚餐吃素,上次来这的时候老B就注意到,他吃了苗红给剥的那一尾小龙虾后就只朝素菜下筷子。今儿个瞧见他来,老B赶紧亲自下厨炒了俩素菜给端上来,并祭出一瓶陈年佳酿和他们分享。
当然喝酒不能误正事,罗家楠之前就叮嘱老B给多扫听点有关周大国的消息,老B为此特意叫来个跟周大国打过交道的马仔。这马仔外号“钳子”,据老B说溜门撬锁的功夫一绝。
钳子刚一坐下,老B朝罗家楠挥挥手说:“叫楠哥。”
“楠哥。”钳子恭敬地冲罗家楠点了下头,然后他看向祈铭,“这位是……”
“这我们祈老师。”罗家楠替他介绍。
钳子又冲祈铭恭敬地喊道:“老师好。”
祈铭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向人家点头致意。
几口酒下肚,钳子抹抹嘴打开话匣:“这周大国真是个不怕死的青皮,别说咱们市,就东南几省谁不知道那买卖归金山说了算?”
“那买卖”指的就是贩毒。
“这小子一来,就把金山手下在夜店里卖药的给清了。”钳子边剥小龙虾边说,“您知道他牛逼到什么份上么?明光广场后面那个最大的一代佳人,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往里串货。这周大国拎着整整一旅行包的现金往经理桌子上一砸,告诉他要么收钱,以后对场子里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等着瞧好戏。”
罗家楠递给他一根烟。“继续。”
钳子擦擦手点上烟,深吸一口后继续口沫横飞:“经理哪敢收啊,那是光哥罩的场子,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抄了,卖药嗑药的全给抓进去了,他自己也差点坐牢。”
“光哥是谁?”罗家楠问。
“谭晓光啊。”钳子压低声音,“以前是个缉毒警,后来犯了事儿坐了好几年牢,出来就投靠了金山。你想,他在缉毒口干了那么多年,什么事儿不清楚?自打他跟了金山,底下的马仔就没怎么被抓过。”
“操!败类。”罗家楠朝旁边啐了口烟沫,他最恨这种对钱折腰的同僚。警察投靠毒贩,那无异于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后来呢?这个谭晓光没去找周大国麻烦?”
“怎么不找?光哥叫了一百多号人,把周大国住的那个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让他要么赔钱磕头谢罪,要么从楼上蹦下来,反正不给个说法就别想出酒店。”
祈铭问:“闹这么大没人报警?”
“谁敢得罪谭晓光啊?之前他把一想抢生意的傻逼打进重症监护,只关了三天就出来了,肯定里头有人护着他。”钳子说着,不屑地哼了一声。
罗家楠一听不乐意了,敲敲桌子。“你什么意思,空口无凭指责警方给黑恶势力当保护伞?”
“哥,别生气,我嘴贱,胡说八道,罚酒,罚酒。”钳子咕咚一口灌进去大半杯酒。
眼瞅着自己珍藏的佳酿被这么个喝法,给老B心疼的在旁边嘴角直抽抽。
“最后怎么解决的?”罗家楠问。
“要说这周大国也不是吃素的,他就在屋里打了几个电话,结果金山就给光哥打电话,让他把人撤了。说是和周大国的老板有生意上的合作,底下人不要伤了和气。”钳子眯着被酒精烫红的眼抽了口烟,“但其实金山比光哥还生气,后来不就下了诛杀令,谁能干掉周大国就给谁一百万。”
罗家楠点点头——看来有人挣到这一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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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几乎冲走了所有的证据,祈铭没能从死者伤口里提取到任何凶器残留。但从伤口的角度和裂痕判断,凶器应该是一件柱状物。要说在工地上找个柱状物可真是太容易了,木棍铁管,铁锹的把手,都有可能成为凶器。可痕检找遍了案发现场,也没能找到沾血的凶器。
所以说,凶器很有可能被凶手带走了。
罗家楠去找谭晓光问话,人家不见。他又给谭晓光打电话,要求他来局里接受调查。谭晓光的意思是,你要么拿正式的询证函来,要么别耽误老子挣钱。给罗家楠气的,起草询证函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往里输谭晓光的名字。
等系统走流程太慢,罗家楠打印好询证函直接去找局长审批,刚出电梯差点被拥进来的一群警花给堵回去。“姐姐们,干嘛呢这是?”挤出电梯,罗家楠把着电梯门,朝那群姑娘们抬了抬下巴。
“哎呀,罗家楠你快撒手,别耽误我们看帅哥!”后勤处的一位小警花冲他嚷嚷。
罗家楠指着自己:“看我不就得了?”
好家伙,这一堆白眼给他翻的,电梯间就跟点了盏二百瓦灯泡似的。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罗家楠想着这他妈什么样的帅哥把局里的姑娘们都给惊动了?于是他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往下探头一看——
等等,站在大门口拥抱祈铭的那个金发老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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