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屏幕的背景是乌镇,宋知非在月老庙旁垫着脚尖往树上挂红牌的背影。
里里外外都是她,饶是宋知非笔下写过无数痴缠的爱恨,但她在恋爱方面完全是白纸一张,也会因为某句情话、某个动作而心跳加速,在每次接吻的时候都去揪扯薄幸衬衫的下摆。
在爱里,宋知非是最寻常的小女孩,被薄幸不停的喂糖,去寻尝遍世界上所有的甜。
“你是什么时候换的壁纸啊?”宋知非低声问,她明明记得上次在乌镇时候,薄幸的壁纸还不是自己呢。
薄幸哑然,目视前方,安静的开着车,不回她话了。
大概是在机场候机室的时候,是早就喜欢了,可因为表白得不到回应,薄幸手攥着某些不必要的自尊心,不肯承认,是那时候就换上的。
同你分开的每一秒,我都在时刻想念你。
****
非常烤总店门前的停车场。
今天是工作日,停车场难得还余着十来个车位,门口的电子版上印了空余十三。
临近出口的地方是肯定停满了,薄幸车技不错,单手磨着方向盘,一把轮把车停进车位里。
他开了顶灯,俯身去帮宋知非找手机。
秋分已过,夜里温度正好,车窗开着,薄幸那侧的窗外忽然传来声戏谑,“哥,现在这么野了吗,在车里就搞起来了?”
“……”宋知非锁眉,寻声看过去,只觉得这人面熟,可因为长相忒平庸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张凌看到副驾女孩子的时候怔愣了下,挠挠头欣喜地讲,“原来是你啊?”
宋知非手机掉在座位太低下,薄幸长手长脚,也废了点功夫才勾出来,他又抽了张纸,把手机擦仔细干净递到宋知非手里,才得出空理张凌。
兄弟做了十多年,薄幸闭着眼都能听出刚才讲话的是这小子。
“滚。”薄幸转头,毫不留情的跟张凌骂,“怎么跟你嫂子讲话呢?”
张凌也不恼,震惊之余马上缓过神来,他拎着车钥匙嬉皮笑脸的绕到宋知非那侧给她拉车门,讨好道,“看在之前你跟薄幸一起坑我点全菜单的份上,嫂子,以后多关照啊。”
宋知非这才把面前人对上号,好像是三年前,跟薄幸一起在非常烤庆生的好兄弟?
她礼貌的点点头,“我叫宋知非。”
“张凌,我发小。”薄幸抿唇,简洁明了的让张凌想说的话憋回了回去。
薄幸跟宋知非手牵手的走在前面,张凌孤家寡人,跟在身后吃了一嘴狗粮,愤然的低头给组局的朋友们发消息,要求大家一起声讨薄幸。
张凌:[你们到了吗?]
萧默:[1。]
顾临墨:[2。]
顾意:[2222。]
也不知道顾家俩兄妹这个2是到了还是没到。
张凌:[我在停车场看见薄幸了,他带了个妹,还跟我秀恩爱!重色轻友,让我滚,人神共愤!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对他这种行为进行谴责!]
群里齐刷刷的三句:[哦?那挺好,不是应该的吗?]
“脱单的都是狗!”张凌手动把群名改了。
下一秒张凌被已婚人士——群主萧默无情的踢出了该群。
停车场没什么光亮,几盏路灯昏暗的笼着,抬眼不远处是非常烤烧烤城,跟换了红色灯牌的,“粉红帝国休闲娱乐会所。”
四九城的格局定下来之后,就基本上很少再变换,周围的矮楼也还没拆,居民区比邻着烧烤城跟娱乐场所,一眼望去有种人间烟火的即视感。
两人牵着手,像是穿越过混沌岁月,回到当日初见,少年桀骜,少女欢脱。
好像也没变过什么,岁月让他们更成熟,却依旧能保持旧时心。
“等等。”宋知非忽然喊薄幸,拉着薄幸驻足,从包包里翻找出两个口罩,垫脚给薄幸挂上,顺带曲指骨刮了下薄幸高挺的鼻梁,又再被捉住教育之前快速松手跑开两步,转身倒着走,笑盈盈的给自己挂上口罩。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他们都只是长得好看的普通人,可今天才在热搜头条都露过脸,口罩还是戴上稳妥。
薄幸眸色一身,大步上前,揽住纤腰,把人禁锢到自己身旁,手掌掐了下腰上软肉,宋知非皱眉哼唧。
“你在停车场还不好好走路!”薄幸叹气,批评她。
口罩完全罩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双灵动的眼睛。
宋知非可怜巴巴的瞪着杏眼看着薄幸,恶人先告状,“你凶我!”
得了,薄幸招架不住她这样子,像只没吃够胡萝卜的小兔子,薄幸柔声哄她,“我错了,我以后不了,你摸我就摸我,我不打你,你也不用跑,要不再刮两下?”
张凌是真听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的超过这对狗男女,气冲冲的朝着非常烤的门口走去。
等薄幸跟宋知非晃到包房的时候,张凌已经挨了有妇之夫萧默一顿毒打,正举着酒杯给应谨言道歉,“嫂子,我改群名真不是针对你跟默哥的意思。”
“言言你千万别听他解释,他就是那个意思。”薄幸搂着宋知非的腰推开门,高声讲。
应谨言去扯萧默的手,肯定的说,“我就知道!张凌就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才是亲兄弟。
张凌缓缓转过头,对着薄幸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威胁道,“你不仁,我不义,那就别怪兄弟不是人了!”
“那你说呗。”薄幸闻言也乐了,他之前是个什么人他自己知道,有妹儿能因为脸看上他,都得被性格吓跑,还真没什么桃色新闻能让张凌数出来。
“这位是萧默,我另一个发小,也是我现在老板,旁边的是他媳妇儿应谨言,顾意跟顾临墨你熟的。”薄幸体贴的给宋知非介绍,拉了顾临墨旁边的椅子,按着她坐下,又转身去给她挂包,没回身就听见张凌已经开始扒拉手指逼逼上了。
“嫂子,你知道吗,薄幸四岁还尿床呢!”张凌讲。
“我是真的不知道。”宋知非真诚的注视着张凌,“可我六岁还尿床呢,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憋着笑,薄幸没拉椅子,长腿直接跨过了椅背坐在宋知非旁边,应谨言转动转盘,“椰汁跟橙汁是我今天鲜榨的,还有可乐跟白水,阿非想喝哪个?”
宋知非跟徐扣弦是大学因为同校才成为闺蜜的,但徐扣弦同应谨言实打实的认识十来年。
在女孩子这边,闺蜜的闺蜜,本就约等于闺蜜,况且下午应谨言才通过齐红卖了个大人情给她。
宋知非承这份情,选了椰汁,咂了大口润嗓子,由衷夸奖说,“好喝!”
“你继续讲啊,别停。”宋知非继续追问张凌。
张凌面色阴沉,给自己倒了杯白酒,闷下去,决定把薄幸卖个底朝天,现在薄幸家里谁做主,张凌反正是看出来了,他大着胆子讲,“嫂子,你知道吗,薄幸其实惦记你特别久了。从他二十一岁生日我带他来非常烤见过你之后,他每次回国约饭都得在非常烤,最多的时候吃一周三次,还不坐包间,跟门外排队,生生把兄弟我都吃吐了。”
“……”宋知非是真没想到,她诧异的看向薄幸,“真有这事?不是张凌杜撰的?”
薄幸冷冷的瞥向张凌,用眼神让他闭嘴。
这眼神,侧面肯定了张凌说的是真的,若是假的,薄幸根本不必介怀,直接否定就好。
本着反正也活不过今天的心,张凌索性就全坦白了,他手舞足蹈的跟宋知非讲,“真的嫂子,我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后来陪他来的第二年,薄幸终于憋不住了,找了个服务生问,认识个叫阿非的服务生吗?”
“被问到的服务生一头雾水,薄幸还专程去找了你们经理问来着。”张凌愤愤,“嫂子你那时候成年了吗?薄幸这个禽兽那时候就看上你了!”
她的工牌是自己做的,本来也就不算在服务生行业里,张影否定是必然的。
宋知非按压着过快的心跳,依然不忘给张凌泼冷水,“谢谢,虽然但是,我当时遇到薄幸时候,也有十八岁零七个月了。”
桌下宋知非用手去摩挲薄幸的掌心,她拿指腹在他手心圈点。
十指连心,酥麻感被传导入薄幸心间。
多年来宋知非误以为是自己耽于美色的场单相思,到如今才发觉,从来都是双箭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是太喜欢这种阴差阳错的命定之人相爱了【捂脸=w=。
萧默x应谨言,专栏有完结文《手控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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