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如果要长期维持之前的容貌，只有消写颜术比较实用……偏偏大蛇丸还真不打算撕自己的脸。

他的身体现在和绳树并排泡在玻璃仓里呢。

这样的容貌，带来的最大的影响，就是在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也同样深深的被这种危险诱惑着。

长门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后垂下眼，看着面前的饭碗，说道：“我有想保护的人，所以我会控制好的。”

自来也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有目标就很好啊。”

“要不然你定期到我那去。”大蛇丸不死心地说道，“我帮你掌握你的力量。”

“长门才不会一个人去你那！”弥彦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对长门？！”

差一点就答应下来的长门：“……嗯。”

“你要是真想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待在这边？”自来也扭扭捏捏地说道。

大蛇丸瞥了他一眼，道：“不要。”

直觉告诉他，答应下来了的话，带来的麻烦比拐了长门走要多得多。

自来也顿时泄了气，用筷子戳着面前的火遁烤鱼。

“这些事回头再说。”大蛇丸暂时放弃阳谋，准备回头暗搓搓地试试在剧情结束之后摸一只过来看看。

自来也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几个孩子比他还要严肃的表情，下压的嘴角又扬了一点点弧度。

不管怎么说，能看到这几个孩子这样坚持着团结在一起，也挺欣慰的啊。

“你明天回去吗？”他问坐在自己右手侧的大蛇丸。

大蛇丸点点头，道：“明天清早，我手头还有些事。”

万蛇被他派出去弄之后秘密基地的事了，现在手上几个要观察的实验离不开人。

自来也闻言抿了下嘴，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要不要去看看隔壁河之国的祭典？”

现在正是夏季，虽然雨之国这边连年战乱，隔壁的河之国却好像丝毫都没有影响。仅仅是一道雨帘之隔，另一边的世界，对于生活在雨之国国境中的他们来说，遥远地好比天边的云霞。

三个少年人一下就提起了兴趣，问道：“现在去吗？”

“嗯。”自来也点点头，道，“现在去的话，应该刚好赶上烟火大会。”

语毕他看向大蛇丸，征求他的意见。却见大蛇丸正盯着长门跟看兔子一样——下一秒就懵给人生吞了下去。

自来也：……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大对？

“大蛇丸？”

“啊，好。”大蛇丸回过神来，颔首道，“正好我可以从那边直接回木叶。”

他快速解决掉碗里的食物，站起来道：“我换回我的衣服。”

“我也收拾一下。”自来也忙起身说道。

临到了要出门的时候，大蛇丸还一反常态地问道：“长门要我抱你吗？”

“但是你不是也总要人抱吗？”一旁的弥彦嘟囔道。

大蛇丸微笑道：“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话，不用硬逼着自己说。”

长门：“……不用了。”

一路上过去的气氛怪地很，大蛇丸黏着长门，长门缩在弥彦边，弥彦挂在自来也后面，自来也又跟大蛇丸搭话。

唯一没参与到这个怪圈里的小南偶尔几次回头看他们的时候，也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算什么啊？

雨之国与河之国的距离并不远，如果是之前还没有任何锻炼的他们，肯定是无法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赶到邻国去看什么祭典的。

但这么多天的锻炼，对于这些年轻的少年们来说，最明显的就是体力和脚力增强了许多。

赶到河之国时，天边的第一朵烟花炸裂的声响，堪堪传到他们耳畔。

从未出过雨之国的少年们，拂去衣上发梢的雨水，色彩斑斓的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一抬头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大蛇丸抱手也停了下来，目光投向那天边的花火，静静等他们修整好。自来也则是站在他身边，看着那几个孩子。

“要是…”耳旁响起自来也的声音，大蛇丸微微侧过脑袋，听他细说些什么。

“……不，没什么。”自来也挠头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之后回村了我也带几个徒弟起来。”

大蛇丸眼神微动，鲜红的眼瞳倒映着远处烟火的光芒，像是那色彩在他眼中炸裂开来一样。

“啊，那就带。”他笑着说道，“现在觉得带徒弟好玩了吗？”

“倒也不是。”自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的烟花，说道，“只是觉得，我应该去做这件事了。”

不一定是想，只是应该去做。

大蛇丸闻言却垂下眼，斜瞥了身边人一眼。自来也眼下有两条红痕，好像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长。他总是跳出了自己和纲手之外，对于年轻这种事毫不在意，所以之后三忍会面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身上保有着时间流逝的痕迹。

长大这种事，在这个人身上体现地也就明显起来。

“那也挺好。”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在和自己做着类似的事情。

“老师！我们去前面！”整理地差不多了的少年们难掩兴奋地说道。

“喔—！好！我们走！”自来也脸上也扬起应景的笑容，回头答道。

自来也领着少年们挤入人群，大蛇丸抱手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荡着。温暖的色彩涌入瞳孔，纷闹的人群将他淹没，与雨一般冰冷的体温也好像渐渐回暖。

河之国在火之国与风之国的交接处，面积也不小。地势平缓，川流多从这里入海。

看完烟火之后，猛烈的亮光消失，祭典边的河流里漂浮着的各色河灯则瞩目了许多。

大蛇丸站在河边，看了半响。

周围人声鼎沸，看着那河流里向远方漂浮而去的河灯，却觉得好似心也平静了下来。

“要河灯吗？”兴许是看他一个人在这站了老半天，旁边一个拎篮子卖纸灯的老婆婆上来搭话道，“在灯上写下心愿，河流会将你的心愿带到海神那里，说不定就能实现了。”

大蛇丸闻言愣了下，失笑道：“海神才不会管这些啊……”不止是说荒川之主他们…

神明…都是些自私的存在啊。

“给我来五个！”旁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却见自来也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带着三个少年一人拿着一个苹果糖站在他身后。

“入乡随俗，放一个也不碍事。”他笑嘻嘻地说着，将手里的东西给了弥彦拎着，自己掏腰包付了钱。

老婆婆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盏纸河灯，又给了他们一人一支笔，方便写自己的心愿。

虽然并不相信这些，但就像自来也说的那样，玩玩而已，没什么大碍。

求神…遇到了自己这样的神明，那还不如求己来地快一点呢。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求己也算是求神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大蛇丸随手在河灯上涂了几笔。

三个少年们写的东西大同小异，这个三人组和他们的三人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看得大蛇丸也着实觉得有趣。

目光停留在长门手里那盏“希望小南和弥彦平平安安”的河灯上，大蛇丸随手将自己手里的纸灯也放了下去。

“你写的什么？”自来也问他。

“唔，希望研究进展顺利。”大蛇丸给了一个颇具自己特色的答案，又问道，“你呢？你写的什么？”

自来也哽了下，说道：“能快点培养起‘预言之子’之类的。”

只要培养起来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结束了。那之后就可以一直留在村子里了。

大蛇丸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看着后面已经开始散场的祭典，他低声说道：“差不多散场了，你也早点回去。”

“带着几个孩子，路上就注意点。”再遇到敌人那可就麻烦了啊。

自来也答道：“我知道…”他将手里的纸灯轻轻放在水面上，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你也要小心。”

大蛇丸点了点头，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忍者的速度向来很快，自来也只能注视着大概的方向，目送着对方。

“弥彦，喂！”

小南低呼着，生怕自己小伙伴做这种事被老师暴打：“你快放回去！”

“弥彦…”长门也额角也流下了滴冷汗，“还是不要了？”

“就看一下而已，没什么事的！长门你拉我一把！”

“诶！？”“弥彦！”

“小心！”

“砰！”

身后骚动的声响停不下来，直到听到有人落水，自来也才回过头说：“你们不能照顾下老师我的心情吗？吵吵闹闹地干什么呢？”

栽倒进水里的弥彦从水面伸了个脑袋出来，做贼心虚地把脖子以下埋在水里不敢出来。长门和小南两人手忙脚乱地把其他几个被砸起来了的纸灯接住，偷偷看着自来也。

“……”自来也沉默了一下，在弥彦以为自己偷纸灯还给人把纸灯压进水里弄坏了这件事被正主发现了时，他才对长门道，“你那…左手拿着的那个可以给我看下吗？”

长门愣了下，把手里的纸灯递给了自来也。

自来也接过来，看着那行字半响没有说话，最后缓缓弯腰将纸灯放回了水里。

大蛇丸对其他人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果然还是无法分辨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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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没必要跑，你不跑我们就撞不上。”火速返回木叶后，大蛇丸在第一时间回了神魔空间，给山椒鱼半藏上课，“还有，你一个影你演技怎么那么差？‘哟’什么啊？我们跟你很熟？”

“……”半藏心想，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神经病，早就按自己作风上去把这东西给打一顿了，还轮得着他在这狂吠？

“你要是真不会你早点说，我这还有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你拿去好好看看……”

半藏还是垂着脑袋，不答话。被大蛇丸拽到神魔空间的他简直自闭的不像个影级忍者，而是某个作业做不完被老师训话的苦逼学生。

“大蛇丸大人。”空间外传来万蛇的声音，大蛇丸的话顿了下，他将与他同有联系的万蛇也拉了进来。

一进来便看到了旁边站在的山椒鱼半藏，万蛇瞥了他一眼向大蛇丸行礼道：“草之国那边的地理位置已经勘察完毕了，和您之前所说的分毫不差，只需要着手改建就可以。”

“嗯。”大蛇丸微微颔首，说道，“刚好，你和半藏认个脸熟。出去之后就赶往雨之国看下这边的研究基地建在哪比较好。”

“雨之国也要建吗？”万蛇吃惊的问道。

“准确来说……是每一个国家都要建一个。”大蛇丸笑了笑。神魔空间之中他就是八岐大蛇原本的模样，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有万蛇和半藏见过。但不论见多少次，他们都不太敢与大蛇丸对视。

不止是神魔空间之中八岐大蛇的威压带来的影响，更多的是……这个样子的他笑起来真的，太致命了。

可是不看又觉得好亏，于是万蛇每次都偷偷摸摸地瞟几眼。

神魔空间中安静了一会，片刻后，万蛇才低声应道：“是。”

他俯身，正准备离开神魔空间，却好像忽然接收到了什么消息，动作停了下来，侧耳聆听着。

大蛇丸翻了翻自己几条藏着蛇的袖子，在里面翻出来本书，又飘到半藏身前，将书递给了他。

“好好看一看哦，下次再遇到我，总要把戏演完。”

半藏还未答话，万蛇忽然抬头打断道：“不好意思，大蛇丸大人，这里刚刚收到紧急的消息……”

大蛇丸侧头看向他，见万蛇抿了下嘴，道：“…漩涡一族被灭族了。”

半藏顿时愣住了，作为雨之国的影，漩涡一族他当然也知道。这时候听说如此强悍的一族忽然被灭族，怎么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做的？”他忍不住问道。

万蛇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大蛇丸收回手，垂下眼道：“是吗。”

“您要现在赶回去吗？”万蛇问道。

“嗯，估计之后我也要再次参战了。”大蛇丸说道，“那你就先回来，万蛇，我这边的实验还需要你。”

“是。”万蛇应了声，低头被送出了神魔空间。

半藏看向大蛇丸，问道：“这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

“我不喜欢预料之中的事。”大蛇丸淡淡地回答道，他又任由蛇的虚影将他带向其他的地方，“所以你也不必猜测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任何干涉，你不必怕我会对你们做出什么。”

“……”半藏缄默了会，又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想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对我又做了什么？”

大蛇丸转过身，抬眼看向他，眼瞳之中浓郁的黑色与紫芒仿若沉郁的水。

“我在用你做实验，我想让你死……但不是这个时候，你不能妨碍到我，最起码现在不能。”

“还需要更多的……带来惊喜，带来改变……所以要用你做投石，影在我的力量下，能支撑多久呢？”

“到了你再也无法抵挡住我力量的一天，彻底化为蛇魔…”

“我就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半藏的瞳孔之中，倒映着那虚空之中巨大的蛇骨，耳畔响起的鸣声，仿佛也是在哀叹着他的未来。

从神魔空间出来之后，大蛇丸将实验室里存放着的忍具包缠到腰上，穿上了锁子甲，套上他嫌弃的要死的绿马甲，又找出自己的小披风裹在身上。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果然还是有些热啊，即使自己都偏向冷血动物了，也还是无法避免吗？

这么想着，他去确认了一遍放在里面的实验体，再看了看被浸泡着的绳树的身体。

说起来，之前绳树出事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

手贴在玻璃仓上，凉意从手心直传到心底。

绳树的身体有呼吸，也在顺着他的年龄的长大而一点点长大。只是除了一点，这个人醒不过来。

因为缺少灵魂。

“请不要让我失望啊，绳树。”大蛇丸垂眸，收回手走向外面。

反抗，挣扎，为我上演你与命运的角逐。

推开门，浑身**的九喇嘛站在实验室的门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赤橙的光好像在他瞳孔之中酝酿着什么，窗外一道蛇形闪电划破天空，蜿蜒绽放的光乍现又乍灭，而后来迟的雷鸣却振聋发聩。

“我应该高兴的，大蛇丸。”他哑声说着，撑在门上的手失力地滑落下来。

大蛇丸走到他跟前，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明明那个囚禁了我，让我失去自由的人的族群都得到了惩罚。我应该…诅咒那些利用我背叛我的人类都被灭族……”

看到那个女孩眼底绝望的神色时，九喇嘛甚至感受到了某种来自于自己本体窒息般的痛苦。

他嘴唇颤了颤，低声道：“但是我却…连笑都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阿蛇除了怕猫以外，其实很喜欢看八点档的肥皂剧来着（小声）

看戏.jpg

是万字的更新！（撒花）（灰头土脸去赶存稿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