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师突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阴森森的:“刘在野,我十年前还在特种部队,你今天的侮辱我会一点点的全还给你。”
转身出来,刘在野气的直吸气:“这家伙是个死变态,不过他家属那边怎么样,招了没?”
“一口咬定是宋小芹想引诱龚师,以及……”谷北拎了个小罩罩出来:“这玩艺儿,常丽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是龚师偷的,但是,王琳却一口咬定说是自己偷的。”
“她一女人,偷常丽萍的罩罩干啥?”
“说是自己戴。”谷北单手晃着一只罩罩:“那女人没救了,这是包庇龚师呢。宋小芹也死不开口,还有,王司令那边亲自让部队保卫部门的来提人了,龚师得马上送走。“
“怎么可能,我不能废了他也得搞死他。”刘在野不知道怎么形容:“宋小芹都能当他闺女了,禽兽都不能干的事情他都干了,军人因为训练有素,犯起案来比普通人还厉害,你懂,这家伙差点犯人命,只是苏向晚去的及时而已。”
事实上,现役军人要真的犯了法,其将受到的惩罚,比普通人是要严格得多的。
刘在野脾气暴躁,谷北不得不亲自镇压,才能把这家伙给镇压住。
大晚上的,刘在野一碗面全洒龚师长脑袋上了,见谷北端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安全帽,低着头在旁边扒拉,莫名觉得有点怪异:“领导,你这是在干吗?”
谷北把安全帽端了起来:“吃饭啊,我这不没饭盒吗,找了个头盔凑和着。”
事实上,谷北自己脾气更爆,不过他有一点好处,生气的时候不打人,讲道理,要真的气的不行,就是砸饭盒。
现在一个饭缸子,那得凭票供应,谷北砸坏了太多的饭缸子,闹到最后,吃饭就只能是用个砸不坏的头盔了。
这边,宋团带着几个孩子,不是也在等案子的结果嘛。
谷北把个头盔洗干净了以后,专门放到自己办公室里头,柜子最高处,洗了把嘴,急匆匆的出来了。
当然,现在几个孩子的愤怒值已经燃烧到顶点了,因为宋团正在跟谷伯伯一起商量龚师长这个案子的可能走向。
谷北说:“这人在成都的时候也出过这种事情,不过当时是把所有的罪过全赖给家里的保姆了,而当时也是公安局办的案子,可以说龚师和王琳俩对于这种案子都特别有经验。但是,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他在13师的位置肯定得撤,这个没问题。”
常丽萍当初歌唱得多好,一年飞机坐着,三百六十天都在基层慰问,出一点问题,立马调到食堂去,部队上对于这种风纪问题的敏感性,完全可以断了龚师长的前程。
“他要再走走关系,调到别的军区去呢,混几年岂不是还能混上来?”苏向晚说:“我不知道他北京的关系到底是谁,这可涉及到强奸了,甚至于人命,你们不能把问题说的这么轻巧。“
“要是强奸,那得宋小芹吐口啊,宋小芹现在是矢口否认。”谷北说。
“爸爸去打龚伯伯一顿,抽他屁股。”谷东伸了五根指头出来:“我考十五名给你看。”
显然,为了宋小芹,小伙子决定打服班里19个孩子,让他们集体考0分了。
但是,宋团和苏向晚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啊,还觉得这孩子孺子可教,这是要发奋图强,努力学习了呀。
恰好这时候,王琳和龚师长俩人从里给部队保安队的提出来,正准备要走呢。
王琳两眼通红的盯着苏向晚,啊呸了一声:“光荣大院里尽出婊子,常丽萍戴外国胸罩,苏向晚在的小宋庄,没一个好东西。”
“你偷人罩罩你还有理了。”常丽萍不愿意了,那可是她最值钱的罩罩,给搞的恶心巴叽的。
王琳嘴巴可灵着呢:“你那是资本主义的腐化品,我岂止偷,我还要举报我还要烧掉它,你个资本主义的间谍,贱货,你活该。”
“有种咱俩打一架。”常丽萍声音叫的高,但其实胆儿特小,她二婶都能吓住的人,没啥战斗力。
王琳的战斗力可是满格的,手给拷着不能动,飞来就是一口痰:“你个婊子,破鞋,整天勾引男人,你还有理了你。”
本来也是,龚师长在成都就是犯了这种糊涂毛病,压下去之后才调到秦州来的,到了秦州以后,就是因为常丽萍漂亮,才把他的邪火又给勾起来了,前途尽毁,王琳能不气吗。
谷东这会儿只差给气疯了,两只小拳头乱挥:“亲爸,揍他,快揍他。”
“第五名,我不能再让步啦。”宋团摇着腕子把这肉墩子给掂了起来:“我要打了人也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想爸爸坐牢吗?”
谷东犹豫了一下:“牢我替你去坐,人你去揍。”他脑子里大事大非还是有的。
而且,在他心目中多简单的事情啊,爸爸妈的行动力在他眼里,委实太磨蹭了一点。
毕竟是现役军人,宋团带着几个孩子开上车,直奔军区保卫部。
苏向晚则留了下来,在公安局,负责说服宋小芹,让这孩子能主动站出来指证龚师,部队留着这么个人,那是给部队抹黑,真是共和**人的耻辱。
在共和国,不论你多大的干部,犯了风化纪律问题,尤其是强奸一类的,那都得上军事法庭,而且部队的审讯极为严格,基本上大一点的纪律问题,比起普通人来,那种惩罚是极为严酷的。
毕竟部队上军人那么多,你不可能保证个个思想又红又专,对。
现在部队上的纪律属监察委管,一般来说都是司令员监任。
而具体让谁负责调查案子,也得王司令来指定人选。显然,宋青山并不是特别合适的人选,因为他前阵子才为了13师的位置,跟龚师俩起过争执。
王琳为了自得利益,既然能在成都的时候就把过错全推给保姆,在秦州她就可以大抱大揽一次。强奸或者说是猥亵并没有最终实施,这是第一,第二是,像龚师这样特种部队出来的,刘在野都能叫他给气的暴跳如雷,自己先乱阵脚,真要是心理素质不够的人去,非但审不了龚师,说不定自己还得给人上上一课。
“我去领导,我答应了我家几个孩子要亲自让龚师吐口。”宋青山说。
王司令本来很愁,正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一听宋团这话挑眉头了:“你和他得避嫌,再说了,你那几个整天满院子乱窜着打人的孩子,平常不教,今天你就得教一下?”
“首先,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子只是人多势重能打,能占到便宜,这不代表陈爱党家的孩子们没有错,这方面我不认怂。”宋青山说。
他和陈爱党一路搭着班子干,俩人不算莫逆,但也是生死与共的好战友,不知道为什么俩家的孩子住进同一大院之后却打的不可开交。
宋青山别的方面可以让,孩子没错他就不能让,相反,他觉得陈爱党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有问题。
“你和小龚之间有竞争关系,真的不行,避嫌,我另找人审这个案子。”
“我手有重器,首长,这个任务就让给我,我保证自己嘴巴都不张行吗,重器一出,龚师必认无疑,真的。”宋青山说:“这个任务我必须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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