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
乔海楼问:“你难道本来还想跟你舅舅搞好关系吗?你不是说他对他很不好啊。”
沈垣摇了摇头,郁闷地说:“我说过我很小心眼的,我一直记恨着他对我不好,跟他亲近不起来。但是……他毕竟是我除了爸爸以外唯一剩下的血亲了,可能还是我太软弱了。”
乔海楼:“那你不答应他的求情?”
沈垣憋着一口气,尽数在乔海楼面前宣泄出来:“假如这样还要我委曲求全的亲戚,还不如不要。我又没做错。我对他们已经够好了,以前他欺负我我都不计较,他结婚我还借他钱,说是借的,我就没想问他们要回来!还不是看在外公和妈妈的份上!他却还要欺负我!是他先欺负我的!”
“如果我没遇见你,我凭着自己现在肯定也已经拿到奖了,我越过越好,他迟早会看我眼红,依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没你在的话,那现在的我会怎样呢?”
“我要是没有遇见你,我肯定还在钻牛角尖,哪有那样的底气站在聚光灯下。”
“我以前最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了,那时我总想着,假如被人知道了,我还不如去投河自尽。”
乔海楼板起脸:“傻不傻!这话能乱说的!收回去!”
沈垣被他凶了下,愣愣地闭上嘴。
乔海楼拉住他的手:“别跟我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会好好的,你的乔叔叔会一直保护你的。”
“让你受委屈的人就别理他了。我准你任性妄为。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你没做错,做得很好。”
“我还觉得你太心慈手软了呢。他才被拘留两个月而已,完全可以进去多蹲一蹲,正好让他跟你爸见个面,知道得罪你是什么下场。”
“我们不做什么善人,我们就是恶人,大恶人。一对恶人夫夫。”
沈垣一下子就被他哄好了,乔海楼说得还挺逗的,沈垣本来有点泛红的眼睛弯了起来,笑了:“我们这当恶人当得还挺理直气壮的啊?”
乔海楼:“当恶人不好吗?”
沈垣眼睛都亮了,笑道:“好!”
乔海楼把他抱起来,沈垣回抱住他,乔海楼亲他,沈垣红着脸低声说:“小花生还在呢。”
乔海楼吻了吻他的耳边:“约翰早就把他带走了,今晚上就让约翰带着他睡觉,我们亲近亲近……”
第二天早上。
小花生起得早,被约翰抱去厨房吃早饭,把他的早饭糊了一桌板,终于看到他的爸爸都红着脸下楼了,他吃着手指,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沈垣和乔海楼,仿佛在好奇地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沈垣被宝宝这么天真单纯的眼睛一看,脸都要红炸了。
乔海楼老脸厚如城墙,一点都不羞愧,沈垣看这老东西做了那么“坏事”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就来气,没事骂骂他:“你怎么不要脸的?”
乔海楼肯定是不承认的:“我跟你亲热有哪里不对?怎么就是不要脸了?”
沈垣别扭地说:“我都是孩子他爸了……我觉得我是不是该稳重一点?”
他二十几岁了,还是爸爸了,应该转变一下定位,不应该再和乔海楼撒娇了。
乔海楼拉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悄悄在他耳边说:“不用稳重,你要什么稳重啊?你永远可以跟你的乔叔叔撒娇。”
这对不要脸的夫夫在花园别墅里你侬我侬,哪管外界洪水滔天。
沈垣近来红热得很,他选择地接了几个访谈节目,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还有那个援助组织要搞,自从他说了这件事以后,还真的有和他差不多的人来找他,倾诉痛苦,表示从他的演讲中获得了勇气。
最早私信的几个人沈垣都自己亲自和对方联系了,沈垣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跟乔海楼学坏了,他把这几个人都骗过来跟着他上班,能工作的工作,不能工作的,做个接线员,只有亲身体验过痛苦的人才能安慰正在经历着痛苦的人。
沈垣也并不是说牵了个头以后就撒手不管了,但他确实很忙,没有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所以都是找专人来做,他主要还是负责出钱,目前也只能救助国内的同胞,然后三四个月半年为期搞一次聚会,大家认识认识,交流一下,到时他会亲自出面组织聚会。
人是脆弱的,也是勇敢的。当看到有相似经历的人那么勇敢,就可以从中获得勇气。
沈垣两边的事都在忙,他也没拉下工作室的筹备,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沈垣和品牌公关商量,准备去注册工作室。
近来一切顺利,没想到在这里突然跌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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