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陆玄立即道。
苏轼看他，再次为难点头：“是是是，小孩子的执着～～”
陆玄：“……我大概是脑子烧坏了，才会陪先生聊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是你先聊的？”苏轼也很是震惊，震惊到连鸭脖都不啃了。
“有吗？”陆玄反问。
“没有吗？”苏轼也反问。
陆玄皱眉，偏过头看颜如御：“真的有吗？”
颜如御失笑，在陆玄的注视下轻轻摇头：“没有。”
“有道理，”陆玄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安慰，又回头看着苏轼，严肃点头，“嗯，没有。”
听到这番对话，苏轼……转了个身，背对陆玄，继续低头啃鸭脖。
一边啃还一边自言自语感慨：“老了，还是啃啃鸭脖，啃啃鸡爪，啃啃猪蹄比较舒心，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尊老了。”
陆玄不禁失笑，忍不住道：“先生有多老？”
“将近一千岁了，还不够老吗？”苏轼头也不抬就说道，说话之余，仍然专心致志啃着鸭脖。
陆玄正要说什么，苏轼又开了口。
“我还等着你的礼物呢，别忘了，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一千岁生日。”苏轼理直气壮道，还记得生日这茬。
陆玄笑着回：“到时候给先生焖一屋子的猪蹄！”
“猪蹄多没有创意，”大概是听到了感兴趣的字眼，苏轼不再像之前那样低着头，而是抬起了头，“不如准备准备，开个肉制品加工厂？”
这么说着，他自己就点头了：“真是好主意！”
陆玄：……
“怎么说？又要赚钱？”沈万三飘了出来，“你们说什么加工厂？”
陆玄看着他，认真把苏轼的要求重复了一遍：“肉制品加工厂。”
这话一说，饶是已经听到了“加工厂”三个字，早有心理准备，但只是再加上三个字，沈万三的心情也有些无法言喻。
“苏某的主意如何？”苏轼再次问道，像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答案了。
沈万三顿了下，默默偏过头看着陆玄：“哦，对了，今日微博上那些……对，水军，反正闲来无事，我们陪着他们玩玩？”
陆玄：“……玩玩？”
从沈万三口中说出的“玩玩”，他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普通人类对上大佬鬼，还被大佬鬼惦记上了，他怎么就心生同情了呢？
“他们似乎挺好玩的。”沈万三突然笑了。
陆玄看着他，思索片刻：“额……谁的主意？”
他想知道想出要跟“水军们玩玩”的切开黑究竟是谁。
沈万三却还是笑，没有供出“切开黑”那位的身份，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反正闲来无事。”
两人说着的时候，苏轼也凑了过来：“时间差不多了。”
陆玄看过去，无奈扶额：“我就知道，先生也凑了热闹。”
“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没有苏某参与，”苏轼一本正经道，看着两人，“你俩灵魂出窍行吗？”
陆玄为难点头：“可以倒是可以，只是……”
“不想围观热闹？那地方现在可热闹了。”苏轼笑呵呵道。
陆玄想了想，他确实想知道大佬们到底对那些水军做了什么。
“好，我去拿符。”说着，陆玄立即回房取符。
寻常人想要灵魂出窍除非身体极度虚弱，又遇到磁场不稳定的时候，才有机会灵魂出窍。
但是对于天师而言，灵魂出窍并不复杂，只要有能力。
恰好陆玄就是有这个能力的人。
屋子里需要灵魂出窍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就是颜如御。
陆玄只取了两张符出来。
符是用于保护灵魂的，灵魂出窍后，符箓就会一分为二，一半在魂体身上，一半在人体身上。
护魂体那一半是为了免受小鬼伤害，也为了避开鬼差，护人体那一半可以保证身体在没有灵魂的状态下安然无恙，等到魂归后，符箓自然失效。
灵魂行动不受身体限制，只需眨眼间，就能到另一个地方。
不过苏轼和沈万三都没有说到底去哪里，所以直到到达目的地，陆玄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这个这么胖，真难塞。”
“这个太瘦了，跟竹竿似的。”
“吵吵什么，不准动，好好呆着。”
“快进去，自己不进去就踹进去！”
“兵马俑终于有了满满的人气！”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
陆玄目瞪口呆，看着小鬼们把那些以做梦的状态跑过来“生魂”一个个往兵马俑的身体里塞。
一开始还挺艰难，后来大概是熟练了，动作越来越快。
“噗……”
“轻点笑，别被发现。”
听到这话，陆玄憋笑的情况愈发严重，好不容易把笑意憋下去，他立即不满地看着颜如御：“不要一本正经说笑话好不好！”
“有吗？”颜如御反问。
“有，不许反驳！”
颜如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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