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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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少年之时,你的父亲程言为何又要去寻你?”宁紫玉继续道。

“原因很简单。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成贤帝君少瑜暗杀你,便只得带你远在他乡,教你武功,待你成年之后,再为煜羡朝廷效力。”

“试想,在他死前,是否说过要你誓死捍卫云阳山安全?是否要你拼死也要护得云阳山上兄弟的安全?如此一想,邵夕,在程言眼里,在云阳山所有人眼里,你不是一个工具又算是什么?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宁紫玉毫不留情面地道。

梁千听罢这些,脸上露出了些羞愧之色,不久,才听他为叶邵夕低声解释道:“君四王爷……是大哥与先皇的亲生骨肉,大哥疼宠至极,因此他来了此刻之后,也几次三番地去信给先皇,说无论如何……也一定不要立他们的儿子为储,因为他知道,身在皇家,登上皇位,那是最大的悲哀与不幸。”

“最大的悲哀与不幸?那么我是不是连享受这种悲哀与不幸的机会,也没有。”叶邵夕低低地笑了一声。

虽然生在皇家,但至少,君四王爷是被惦记的,令人羡慕。

师父对那个君赢冽的关心与疼爱,早已不知道超出了他多少倍。现在想来,师父在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总是透着一种温文,迷蒙深远,有时甚至会和蔼地伸出手来,揉着他满头的碎发,宠溺地唤他一声“冽儿”。

可当他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大手时,师父才恍然回神,敛起情绪,不带感情地将他挥开。

叶邵夕那时不懂,现在却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懂了……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彻彻底底地成了他人的替身,一当数年,还犹不自知。而这一次……连宁紫玉都如此清晰诚实地坦言,一言以蔽之。叶邵夕,你就是替身,只能是替身,而且……只做得了替身!

而且这两次……居然还是同一个人……

其实……师父早想回去了?早想飞奔回那两人的身边了?

叶邵夕忽然笑了一声,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出神,后来又缓缓地将它擦拭干净。他动作甚轻,与往常无二,众人看不出他要干什么,左右互看一番,也都拿不定主意。

宁紫玉周身一大队士兵见状,随即很是紧张地上前,护住宁紫玉,生怕叶邵夕再有什么行动。他们个个左手执盾,右手举剑,十分谨慎地警惕着叶邵夕,以防有变。

宁紫玉则站在众人之外,他抱胸观看,嘴角噙着笑意,神情很是内敛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情绪。

叶邵夕在众人注目下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眉目依然冰冷倨傲,却不知为何,多了份萧索苍凉。他向外走了两步,长剑倒提于一侧,衣袂在空气中翻飞,猎猎作响:“君氏不能被灭,云阳山既然是为保护君氏而生,自然也不能被灭。我答应过师父。既然你们都知晓了君氏的秘密……那就都死了……”

叶邵夕固执地守护着他曾对自己师父的承诺,他仰望着天空淡淡出神,发丝乱拂,众人来不及惊讶,就看他在话语刚落的刹那,猛然出手。

长剑破空鸣啸,一剑过去,刃刃见血。

叶邵夕在众人的包围下突兀,长剑游走,一气呵成。这剑像是带着他个人的感情一般,剑势惊人,郁气翻腾,说过之处,鲜血喷溅弥漫,染红衣袍,残尸断臂从他周身不断飞掷出去,他却面目冷据,丝毫不为所动。

天上乌云聚拢,狂风大作,翻飞起他惨烈的衣摆,汹涌,磅礴,气势逼人。不过一会儿,骤雨随着狂风,密密麻麻,击打而下。

所有人都没有走,士兵是因为走不得,他们逃不出叶邵夕的剑。没跑两步,扭头一看,在他们还来不及惊恐出声的时候,剑光闪过,便已沦为剑下亡魂,转瞬休矣。

他的剑,快得像生死一线。所以他夹在生死中间,血肉之躯,撕心裂肺。

而宁紫玉站在雨中,望着雨中人打斗的身影,眼神却愈渐眯紧起来。

呜呜卷叶,寒风乱吹,半空当中乌云密布,驱走目光,天和地都陷入一片逼仄人心的昏暗。

暴雨飘荡,雨势倾覆,呈现出非同一般地力道,肆意凶猛地砸进大地。

叶邵夕衣衫浸透,黑发凌乱地粘在他额上,颈上,一缕一缕。而他却不为所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般,任由长剑在手中挥霍,劈开雨幕,带着血色,随着自己的剑光翻涌,一路有人倒下去。

宁紫玉站在人群之外,眼睫微眯,沉沉观看半晌之后,蓦地勾起一股笑意,在模糊的雨帘下,邪妄而张扬。

“邵夕……你总是让我有惊喜啊……如此这般,就更加让我放不开你了……你不知,只有杀人时候的你,才最像君赢冽。”

转眼之间,叶邵夕手起剑落,旋身腾挪,脚下掠如疾风,在大片大片挣扎着倒下去的士兵当中穿掠而过,执剑径直向宁紫玉袭来。

“叶大哥……叶大哥……”梁怡诗声音呜咽,只能颤颤地轻唤他的名字,泪水扑簌簌直下,混在雨里。这点单薄的音色,在那湍急的雨势之下,终被消磨得什么都不剩,湮没在雨势里。

“叶大哥……”

叶邵夕听不见,他也根本看不见,他的那双眼眸凛凛,专注而孤寂地逼视前方,杀气腾腾。他似乎在以命相搏,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搏出命运的桎梏。

无法形容这是一场怎样的屠杀,无数的人倒下去,无数的人又补上去,鲜血混着雨水,顺着叶邵夕的发梢滴落,滴落进水滩里,也像是滴落进他的心房里。

宁紫玉赞叹出声,眼睛越发地深沉了,陈青在身后为他撑着一把伞,无奈雨势太大,还是哗哗地将二人的衣摆打湿,他停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出声音:“太子,不回去么?”

“陈青,你看他们……像不像?”宁紫玉忽然出声问陈青。

“不像。”

宁紫玉挑挑眉,微微侧头看陈青:“哦?哪里不像?”

“回太子,叶邵夕确实不论眼神,神态,还是气势,都像极了君四王爷,可他们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陈青眼神飘远,凝视着不远处炼狱一般的修罗场,心底重了重。

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叶邵夕,还是有几分敬佩的。他出身将门,从小从军入伍,履历奇功,身旁竟是阳奉阴违,望尘而拜的谄媚小人,说实话,像叶邵夕这样的……他还是平生头一遭遇见。陈青佩服有硬骨的男人,特别是挫骨扬灰,百死而无憾的男人,朝廷当中,这种人太少见。而江湖,赋予了叶邵夕顶天立地的气概和粉身碎骨的不悔,他独有的悲壮与潇洒,是任何皇家之人,任何畅顺之人,永远也学不来,永远也不能体会的。

“君四王爷倨傲冷冽,心高气傲,是人上之人,很多人怕他恨他,却没人敢动他。”

宁紫玉没有说话。

“叶邵夕是活在最底端的人,他深知民间疾苦,恤老怜贫,扶弱催强,在血雨腥风中开拓生存之路。臣以为,他所为之心如刀绞的事情,也远比君四王爷来得深远和广阔。”

宁紫玉似乎有些不高兴:“看来……你也很欣赏他?”

“臣下不敢!太子的人……陈青绝无肖想的意思,陈青只是佩服他难得为人如此,也求太子……放他一条生路……”

陈青无言。想了半天也不敢回话。

宁紫玉冷哼一声,也没再多做计较:“传我的命令,把云阳山的那群人,收押监禁,送回安邑皇宫,打入天牢。”

“是!”

陈青领命,唤别的士兵来为他撑伞,自己一人则向风雨中跑去,指挥军队将这些人押入囚车,准备将人押走。

雨势湍急,挟裹着狂风,黑压压地倾轧下来。

不远处,叶邵夕看到这些,不由着急,愈发剑势生风,在刀林剑雨中穿梭而过,众人拦他不及,只能眼见着他一剑抵住宁紫玉胸口。

“放人!”叶邵夕冷声命令。

宁紫玉却笑望着他,就算有剑抵住胸口,他也向前迈去一步,将自己胸膛送上。他倒是要看看,叶邵夕如何将手中的长剑穿过自己的胸口。

果然不如宁紫玉所料,叶邵夕一见宁紫玉上前,就像怕自己会伤到他似的,不由自主地便后退去一步。

宁紫玉轻轻一笑,就着这样的状态,以胸口抵着他的长剑,一步一步向前走。

叶邵夕眼见宁紫玉的胸口被自己刺出了血迹,他不由手脚发软,再也狠不下心去向他刺入一分。他被他步步紧逼,不由得向后退去。

说到底,他还是下不了手。

“咚”的一声,叶邵夕后背撞在一棵古树上,他睁大眼睛望着宁紫玉好久,神色复杂,好半天都不能出声。

“像你这样,如何伤得了我?”宁紫玉嘲笑一声,用手一抓便牢牢握住叶邵夕的剑身,将它从叶邵夕手中夺过,随意扔在地上。

叶邵夕怕他伤及自己,下意识地没敢动弹,因此便让宁紫玉得逞。随后,只见宁紫玉一步上前,一手紧紧箍住叶邵夕的脖颈,另一手则轻薄地抬起他的下颚,道:“赢冽啊赢冽,若是你有朝一日知道了,今日我抱着他人的身体肖想你在我怀中的模样,你总该被我感动了……”

叶邵夕听了这些话身上就开始一个劲儿地颤抖,很久都停不下来,他始终默不作声,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迹。

爱一个人绝不潇洒,为自己留了后路的,也就不是爱。

如果可以,他多想立马就破口大骂。

可叶邵夕毕竟是叶邵夕,毕竟还是那个深沉冷锐的男子。这些话,哪怕腐烂在肚子里,他也决不会吐露一字一词。

暴雨还在下着,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身体,仿佛无休无止,渺无尽头。

打斗之时被砍出的伤口也氲出血来,树皮嵌进血肉里,一时血肉模糊。

宁紫玉紧紧盯着叶邵夕半晌,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便用胸膛压住他的身体,右手去扯他的腰带,眼神炙热,透露着**深切的**。

叶邵夕见状,眼神一寒,一种深深的羞耻感从他脑中升起,为了反击,他右手当空劈过去,直击眼前人面部。

可谁知,宁紫玉看出他的意图,猛地扯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扣,轻易地化解他的攻势,并用右手粗鲁地扯开了他的腰带。叶邵夕心中羞耻感大盛,不由用左脚去踢他的下盘,谁知又被宁紫玉巧妙地分开两腿,挤入中间。

“住手!住手!”叶邵夕的语气从未如此慌乱和羞恼过。

宁紫玉眼捷手快,立即点住他的穴道。

“叶邵夕,事到如今,你装什么贞洁?你问问这里的一干人,谁不知道你叶邵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过,得了我的恩宠,我才放你一马,没将你与那些地痞流匪关在一处,邵夕……承了我的恩,你该好好记在心里,没日没夜地服侍伺候我才是!”

“住口!住口!”叶邵夕眼神惊慌地望过去,见周围人都是面露讽意,眼底透出浓浓的下流与不屑,甚至包括纳兰迟诺,也将头垂得很低,根本不敢看他。

叶邵夕气得身子都颤抖,他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杀了我?”宁紫玉嘲讽地大笑道,“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我操你的时候,是谁每夜都环着我的脖子对我说,此生此世,只会允许我一人这么对你?哈哈……叶邵夕,我宁紫玉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能让你一个男人这么自甘下贱地求我操你。”

宁紫玉笑罢,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吐出:“可是,我从来不屑一顾。”

宁紫玉说得决绝,看着他的眼神也异常蔑视,周围人听罢宁紫玉所言,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甚至还有一两声轻佻的口哨声在其中响起。

叶邵夕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人自下而上打量,这些眼神中,有轻蔑的,有轻佻的,有下流的,也有不怀好意的。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冰冷得发麻,就像压上了块无比沉重的石头一般,动都不能动。

“我不是君赢冽。放了我。”

“叶邵夕,你个贱货。”

谁知,宁紫玉听罢这话,竟狠狠扇了叶邵夕一个耳光,随后拽掉他的褒裤,将自己的**,极其凶恶地冲刺进他的身体里。

“若不是你有一点点像君赢冽,你以为,我会愿意操你?”宁紫玉一边在他的身体里冲刺,一边很是蔑视地嘲讽道。

叶邵夕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这样固执,似乎是觉得,在此情此景之下,只要他发出一点声音,就输了。

可谁知宁紫玉却继续恶狠狠的:“你怎么敢拿自己跟赢冽比,你这样的贱货,就算嘴里提了他,也是脏了他的名字。”

“你可知道?正因为你贱,所以无论我如何对待你,你都会爱我到无以加复,爱到……不管我是林熠铭,还是宁紫玉,你都会执迷不悟地爱,而且一直爱下去。”

“不……”

叶邵夕终于出声了,却是道:“在这种事发生之前,我会自行了断。”他不无坚决地道。

气氛在一瞬间沉默了。

似乎连那哗哗砸下来的暴雨都不值一提,天与地都湮没了声音,晦暗一片。唯有那依旧冰凉彻骨的雨势,卷着寒风,冲刷在他几近裸呈的身上,用尽力道,却再无声息。

乌云滚滚,天尽头一道闪电骤然劈下,轰鸣作响,照亮了大半个天空。

荒野之上,有活人,也有死尸。

死了的睁大双目,神情可怖,鲜血由他们头颅上蜿蜒流出,却尽数被雨水冲刷殆尽,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片惨白的狰狞,泛着腐烂的死气。

活着的纷纷跪在两侧,面对暴雨中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动作一致地不敢抬头,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早已习惯了一般。

没有人不明白眼前正在进行着一场怎样惨烈疯狂的占有仪式,**的交欢之声响绝在死亡的阴霾之上。在这场有人陷落,有人无望,有人覆水难收的爱恨劫数中,叶邵夕早已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如一开始设想的那样,逃过一劫,退守余生,然后,忘了眼前人。

尽管这希望渺茫得不能再渺茫……

叶邵夕垂下头,闭上眼帘,自嘲地一笑。

天地间静得刺耳,他身体裸呈,浸泡在风雨中,微微躬着背脊,艰难地昂头承受来自身后那人不顾一切的撞击和侵犯。

叶邵夕这时拧眉抿唇,不发一语,他的指甲深深嵌进树皮里,不由地收紧再收紧,在树干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漫天的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滑落,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凉了的却仿佛是人心。

一个刚强的人不等于他不存在软肋,无意间触动了那根肋骨,会使他处于情感崩溃的边缘。叶邵夕正是如此,他当众被人这样毫无尊严地侵犯,心里承受着灭顶一样的难堪与屈辱,尤其带给他这一切的人,还是宁紫玉。

叶邵夕说,在他不顾一切地爱上宁紫玉,爱到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之前,他会自行了断。

宁紫玉听了这话,只是嗤之以鼻,一边撞击他的身体,一边道:“叶邵夕,你在说什么蠢话?不要妄图激怒我,这对你没有好处。”

叶邵夕不说话了,似乎面对眼前人,他已没有什么再想说,他知道,任何时候,无论他做什么或者不做,说什么或者不说,宁紫玉待他,不会有什么不同。

认清这一点之后,叶邵夕越发平静了,他自嘲一笑,才讪讪地闭上眼睛,感觉胸口在自己说话的同时,揉碎了再愈合,愈合了再揉碎,几度裂变之后,被拧得不成样子。

宁紫玉不悦地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暧昧一笑,十分轻佻地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腰,贴得极近道:“怎么?你嫌我待你不好么?呵呵……你看……我待你多好啊……”

说罢,他十分恶意地向前一顶,看到叶邵夕痛苦的表情后竟十分愉悦似的,面露嘲笑。不过多久,他似乎又想出了一个新的令人难堪的法子,居然在持续的抽送中,用手握住了叶邵夕一直疲软的下体,想尽办法令叶邵夕勃起。

叶邵夕随之一颤,感觉一阵急切的热流不可遏制地向下腹冲去,他的下体骤然胀大数倍,欲求不得的快感汹涌而来,让他险些轻吟出声。

宁紫玉想要的是什么?宁紫玉所想要的,无非是要叶邵夕在众人面前泄身,以用此来羞辱他。他清楚地知道叶邵夕的每一个敏感点,想要做到这点,轻而易举。

更何况,宁紫玉是什么样的人?宁紫玉是专门吸食人心的妖精,别说叶邵夕一个动作,单就是他站着不动,不说话,不作声,他也能一眼就洞穿他的心思。在他眼里,他从来避无可避,赤身**,无处躲藏。

“邵夕,我说过,你是我的人,逃不出的……”

他一手勾紧叶邵夕的腰部,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另一手则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整个人都用力按在树干上。

宁紫玉冷冷地笑道:“你已经是自己一个人了,还逞什么英雄?”

叶邵夕在巨大**的折磨中哑然失笑:“生不对……死不起……可能……执迷不悟的惩罚……便是生不如死?……”

“如果走上了那条不归路,我叶邵夕会自行了断。”

无人知晓他指得不归路是什么,宁紫玉也没有再问,他只是一味地在他身体里冲刺,就像是叶邵夕是否会自行了断,就算是死了,也与他无关。

大雨中,周围不知多少双眼睛向这里看来,叶邵夕在巨大的屈辱之中,因为那人给予的快感而泄了身子,他羞耻地闭上眼睛,浑身都是颤抖。

从此,他的身体和内心分为两半,一半清醒得自绝,一半则绝望到无望。

风雪再猛,从不折腰;生活再苦,也决不求人。叶邵夕不知道,他那些所谓的坚持还有没有必要,只是心中郁结出累累伤疤,横亘错落,一望无际,惨淡无比。

叶邵夕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负重太多,他难以承受。

他甚至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还在想,是不是我杀人太多,这些人终究是要回来找我报仇了?

无人关心,他的世界在颠覆之后,迎来的是穷途末路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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