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祝昀无语片刻,轻咳着扫了扫手里一沓纸张上的灰尘,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季苏谌看着他僵硬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温柔的笑意——他对于和祝昀有皮肤接触就像一个在沙漠走了三天三夜渴望喝水的人,纵然一开始不得不小心翼翼浅尝斟止,却依旧忍不住食髓知味无师自通。
祝昀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扔进抽屉里,不是他瞧不上那块手表。只是他现在对季天林季苏谌满腹怀疑,如何能放心带着他送的表?万一里面镶嵌着窃听器之类的呢?祝昀面目阴沉的在椅子上坐了半晌,又低头把手表拿了出来,出声让门外的李秘书进来。
“少爷?”李秘书问道:“您找我有事?”
“嗯。”祝昀点了点头,把手表装进盒子里递给李秘书:“你去表店,让工作人员检查一下这块手表。”
李秘书:“少爷,是坏掉了么?”
“唔。”祝昀面不改色的扯谎:“昨天不小心让我掉进水池子里去了,你让工作人员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作为秘书,解决老板的烦恼是第一大事,李秘书二话不说的就接了过来,中午吃过饭就去离公司最近的修表行办事了。
“咦?这位女士。”戴着眼镜的修表工检查了一番后,有些纳闷的抬头看着李秘书:“您这手表是新的啊,有哪里要修?”
“嗯?”李秘书一愣,下意识的说:“这手表昨天掉水里去了,你还是检查一下。”
修表工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李秘书,觉得自己的修表生涯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人——居然要求把新手表拆开,这不是得不偿失么?不过顾客的需求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修表工依言老老实实的撬开了手表的后盖,然后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懒散的表情顿时一愣,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小师傅。”李秘书观察着他的表情,此刻明显发现了不对劲儿:“怎么了么?”
“女士。”修表工沉吟半晌,有些吞吞吐吐的问:“这是您在正规商店买的手表吗?”
“呃。”李秘书心知肚明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儿,谨慎的回答:“这是我同事的,我来帮他修一下。”
“那您得告诉您这同事小心点啊。”修表工边说着边用细小袖珍的螺丝刀拧了几下掀开后盖的手表,半晌后两根手指举着一个细小到如大米粒一般的物事给李秘书看,表情有些复杂:“这是□□,不知道是谁安在手表里的,总之……不能是什么好心?”
一个修手表的小工都能看出来的道理,李秘书又怎么会不懂?她想到新手表和窃听器两个关键字,顿时身上一激灵,连忙道谢付钱后拿着手表跑了回去。
……
“所以,这手表里有窃听器?”
祝昀把玩着已经把窃听器卸下去的手表,似笑非笑的问,眼底的光就跟最冷最利的刀子一般,让李秘书不自觉地有些打怵,愁眉苦脸的回答:“是,少爷,工作人员是这么说的。”
祝昀沉默片刻,压抑着心中的风起云涌,用最具有风度的语调对李秘书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李秘书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离开了。
待她出了这扇门,祝昀的脸就仿佛立刻脱下一层厚厚的面具一般,从眉梢眼角到下颌骨都阴沉凌厉起来,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冷笑——看来如今都不用等祝羡的调查结果了。从刻意在他身边安排着季苏谌这个跟屁虫,到现在送他有监听器的手表,这位神秘的反水间谍是谁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季天林……”祝昀默默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声音冷的像冰。
老东西,你可以,祝昀默默的咬了咬后槽牙,想着季天林那张脸,简直觉得这老头白瞎那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气质了。他沉默的窝在座椅里半晌,伸手拨通了实习生办公室的电话——
“叫季苏谌接电话。”
“晚上等我,带你去个地方。”
得到了季苏谌肯定的回应,祝昀挂断电话后的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戏谑残忍的笑意。不如在他收拾季家之前,先带着季苏谌去会一会左天河那个王八蛋。
见不得光的狼狈为奸暴露在太阳底下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季苏谌,左天河,能在他面前保持着假装互不相识的淡定么?能让季苏谌那一向装逼的兔崽子尴尬,祝昀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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