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恨庭也不知是看她还是看来她手中的请柬,目光冷了三分,姬兰疏莫名觉得后背一冷,没说话了。
“这位小哥,你有没有见着一个穿黑色道服的人,喏,就这样的衣服。”沈慕遮指着身旁的玉漏,又一边比划道:“年纪与我相仿,差不多这么高。”
“没有没有。”
“哎,这位公子,你有没有……”
毕竟是两个背道而驰的方向,等江恨庭与姬兰疏与他们会合也得有一段时间,沈慕遮便带着玉漏一起到街上去打探涯晓商的消息。只是人来人往比划了半天,也没一个人见到过他描述下的涯晓商。
“星辰髓应当不会有问题啊,而且涯师兄是与我们经常待在一起的人,星辰髓应该不会弄错他的气息才对。”在半天没有结果后,玉漏差点都要怀疑星辰髓的实用性。
“虽然涯师兄留的字条这样写,可这种事不好说,如果他是被人劫下山的,总不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大街上。”
玉漏也觉得有理,攥紧了星辰髓若有所思。
只是还没思多久,沈慕遮就拉着她朝前跑了几步,玉漏刚抬起头,就见一串又红又大的糖葫芦怼到了眼前,沈慕遮朝她弯眸笑道:“吃个糖葫芦恢复一下心情。”
玉漏接过,沈慕遮刚给自己也拿了一串,付完钱,人群里钻出个脸色黝黑的少年,毫不长眼地朝他肩头撞了过来,糖葫芦应声落地,沈慕遮扶脸苦笑,想着一根糖葫芦便不跟人计较了,玉漏却生气了,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生气道:“撞了人竟然连声对不起都没有吗?”
那少年闻声回过身来,看了眼玉漏指着的糖葫芦,一副惹祸后的尴尬表情。那少年肤色虽黑,一口牙倒是极白,一双同样黝黑的眼中却灵澈非常,咕噜噜一转,尽是狡黠。
“小妹妹好凶呀。”他见玉漏生得雨雪可爱,一身墨色道袍更是衬得她肤色白皙,像个娃娃,忍不住边说边想上手捏捏她头顶的发团子。
沈慕遮本想就这么算了,却见少年表情变化得挺快,实际上却并无悔过的样子,甚至还准备朝玉漏动手,一把攥住了少年同样黝黑的手腕,道:“干什么干什么?”
少年要挣开,却发现手腕被掐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他重新审视两人,见他们俱是一身道袍,应当都出自玄门,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当即服软:“仙长我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小的,这样,我这里有一本降妖十八式,能助你修行一臂之力,赔给您,这事咱就一笔勾销了成不成?”
沈慕遮有些新奇,这么个狡黠的少年,居然还有降妖除魔的宝典,这可真是稀罕,就是名字奇奇怪怪的。
玉漏气势汹汹:“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少年非常识时务,服软服得没皮没脸,“我错了,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
沈慕遮也不打算多为难他,当即放开了他,少年眼疾手快,从怀中掏出一本封皮皱皱巴巴的书,扔到了沈慕遮手中:“送你啦仙长。”
沈慕遮低头看了看手中秘籍,纸张泛黄卷边还皱,倒像是那么回事,不过一根糖葫芦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慕遮也不想要人家的东西,抬头想还给人家,却见那少年已经一溜烟跑出老远,还在长街的拐角处回过了身,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沈慕遮无可奈何地一笑,正打算看看里面记载着什么了不起的法术。身旁的玉漏突然在身边惊喜道:“师姐!江师兄!”
沈慕遮顺着玉漏看的地方看去,江恨庭与姬兰疏在不远处,显然是刚到这里,听到玉漏的喊声,便便这里过来。沈慕遮收了书,往怀中一揣,便跟着玉漏也朝那里走去。
“涯师兄在哪里?”姬兰疏见面第一句话就对着玉漏道。
玉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到涯师兄在这里,具体我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姬兰疏皱眉。
“这事没这么简单,既然涯师兄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我们找不到他也不奇怪。”沈慕遮道。
四人又分头在附近盘查了一番,只是这样的寻找毫无头绪,等到夜色再次拢上来,也没有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问出什么。
街道之上的人越来越少,再也问不出什么,也不能半夜去一户一户地翻墙搜索,这不现实,只能在此处再住一夜,等第二日再说,姬兰疏对沈慕遮他们先前遇到的事并不知情,随便看到了一家客栈就准备提步进去,被沈慕遮一把拉住。
姬兰疏不明所以,回头看沈慕遮:“怎么了?”
“我们与这家客栈的掌柜发生了点误会,今晚找别的住处。”
适逢那掌柜出门,正看到沈慕遮,当即脸色难看地道:“你们又来干什么?哟呵,还找了帮手?不要觉得你们玄门中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来这里砸我的招牌,我也有理把你们告进官府。”
江恨庭虽不知其中缘由,也大概猜到了几分,当即转身,道:“走。”
几人绕了几条街,总算又找着一家客栈,那店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撑着额头躲在桌椅后头打瞌睡,以为是掌柜来了,吓得猛然站起,带倒了他坐的椅子,“嘭”地一声,小二一个激灵,这下是彻底醒了。
抬头看到是几个面生的仙长,小二长吁一口气,忙热络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住店。”
“小二,给我整点吃的。”
沈慕遮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打着哈欠慵懒地下楼喊道。
不是萧壁又是谁。
“挺巧啊。”萧壁也不惊讶,大咧咧往那一坐。
小二应声:“马上给您安排。”而后朝沈慕遮一行道:“还剩两间房,客官赶巧了。”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本来他们四人两男两女,两间房也能凑活,也没什么异议了,却听江恨庭这样问,其余三人都扭过头看他,尤其是沈慕遮,他觉得最近的江恨庭有点怪怪的,不过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本来不放在心上,这会见他特意提出,便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觉得哪里不方便吗?”
江恨庭撇开眼神,淡淡道:“没有。”
沈慕遮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不过他也没打算再追着问,四人这会才坐定,姬兰疏也叫了些吃食。四人坐在方桌前,姬兰疏便问起了玉漏他们与那客栈起的不愉快一事。
萧壁在隔壁本就无聊,听他们说起这个,便也没皮没脸地搬着椅子坐到了他们旁边,这事他有发言权,想到被那掌柜莫名诬陷乱咬了一番,他火气蹭得就上来了。
“我说在他那客栈听到了怪音,他不觉得有异,还觉得我在胡编乱造,病的不轻!”
“怪音?”姬兰疏先前没见过萧壁,自然也不知道他的为人,只见他身着的服饰与白日里跟江恨庭一起见到的那群人穿的无异,便接过了话头。
萧壁得到回应,越加来劲,差点都快忘记今天白天自己说过的不管了的话。
“那客栈只有两层楼,楼上却不停传来开窗关窗的吱呀声,你说奇不奇怪。”
小二正端了饭菜上来,听到他们的话,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客官在说哪家客栈?”
“就离这三条街远的那家。我要帮他找原因,他还找人对付我,不长眼的。”萧壁越说越气愤,小二却乐了:“原来今天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人是您啊。”
萧壁额角一跳,攥着那店小二的袖管道:“怎么传我的?”
“那掌柜就这样,说不定传出来还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说。”见小二给他打哈哈,萧壁神色一凛。
小二见他目光不善,也不隐瞒。
“说您仗着自己是玄门大家出来的公子,自恃身份跑去刁难他,他一介凡夫俗子,任由你欺凌不说,你还不觉得解气,要将他的客栈搞垮,让他饿死街头。”小二一股脑说完,看萧壁表情阴狠,当即退开了几步,怕自己被伤及无辜。
沈慕遮觉得这传的最后一句也确实太没谱了,果然见萧壁听罢咬牙切齿了一会,而后起身踹飞一张椅子,愠声道:“他要找死。”
沈慕遮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主要是这话要是传到萧壁老爹耳朵里,本就处处比不上萧离,这回还在外头搞臭自己名声,他爹估计连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客官你别气,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客栈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玉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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