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情看见他明亮的目光,一时间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脸色骤然苍白下来,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像是极哀又像是怀恋:“那只玉簪,本是要留给臣的孩子……只可惜他命薄,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就走了。”
说罢这话,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南锦虚此刻带着愧疚和痛悔,万分复杂的表情,面容上的表情潮水般褪去:“陛下将那孩子看做亲生子,给他封了帝子,又赐给他心上之人,臣自然借花献佛,将那玉簪送给了他。”
脚步声渐渐临近,乌雅情感觉到他的气息,却第一次没有躲避,任由那人将自己抱紧,削瘦的手腕抬起,回抱住了那个人,仿佛是最后一次嗅到那人身上御檀的香气,将眼底的水光隐藏,低低的唤:“……阿锦。”
他太累了。
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折磨,爱与恨情与欲的抵死纠缠,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如在此,做个了断。
“我早已知晓,那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良久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支起了身体,手指抬起描摹着那人在烛火下的清俊容颜,仿佛透过这张面孔,看见了多年前那个对他微笑,不管帝王之尊亲自为他栽种牡丹的爱人。
“但看见别人得到,心里却会高兴。”
南锦虚听着他这番话,心底闪过了不详之感,下意识去握那人的手,却只觉得彻骨冰冷:“情儿……”
“陛下和臣这一生的错,错就错就在,臣不该姓乌雅,陛下不该姓南。”
烛火昏暗,乌雅情眸光如冰,定定的望着他,说罢这句话后,突然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下榻之后转身跪在了他面前,一字一顿心如铁石。
“臣稟陛下。”
皇帝没想到他会跪在自己面前,立时悚然一惊,抬手就要去拉地上的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臣稟陛下。”乌雅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身影,低低的垂下了头,面上带着笑容,话语却寒冷如冰,“臣入主中宫,多年无所出,理当废后,陛下碍臣之颜面,不言臣德有亏,但臣心
中惭愧无以言表,自明日起臣请封闭中宫,至死永不踏出一步,还请陛下恩准!”
皇帝闻言,架在半空的手立时一顿,脸上现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
就在他仿佛喃喃自语的这句话说出口时,殿外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带着潮湿的气息从角落处涌进殿中,不一会整个大金帝都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雨幕,像是沉浸在了雾中一般看不分明
直到天色乍明,被宫中的女官唤起,只着中衣的江洛玉才推开了窗户,目光朝着外面白雾朦胧的情形看去,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刚至初夏的第一场雨,却赶上了他和慕容昊的大婚之日。
这到底是一种吉兆,还是大凶之兆?
大金的那些牛鬼蛇神,前世他是真看的多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玩出什么新花样,他可真是——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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