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宗人府便让自己昏迷不醒,这样一来众人的眼光都在他为何会昏倒的事上,其他的事情反倒淡了,倒是极好的一个拖延时间之策。”
乌雅拓神色淡淡,面上丝毫不露喜怒,目光却在无意中扫见乌雅乐则护着小腹的那只手时,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反而自顾自的谈起宗人府中事:“这位安国内君一出手便不同凡响,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枉你们接二连三的栽跟头。”
乌雅乐则听乌雅拓似乎有教导之意,头不禁垂的更低,神情也更为谦恭:“父亲,您的意思是,安国内君昏迷,当真是他自己下的手?”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解释?”乌雅拓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步,修长苍白的手指在膝上点了点,回想起昨日早朝上发生的一切,唇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恐怕不光如此,安国内君定然是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已然料定了我们会将他参入宗人府,所以昨日在朝上安国候才会没有在皇帝面前说一句求情的话,这才是真正的高招。”
乌雅乐则闻言思索片刻,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唇角却露出一丝饶有意味的笑。
“……父亲,那我们……”
乌雅拓苍白的眉宇下滑过阴影,手指缓缓放置在轮椅把手上,示意身后的人推着他接着前行,语声越来越轻,含义却愈发狠毒:“既然他下手如此狠辣,不惜让自己先开不了口,我们也就不必放手了,既然活着要不到他的口供,索性不如就此伪造一份他的口供,趁着慕容氏还在请皇帝的圣旨,还顾不得将他带出宗人府时,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乌雅乐则再度躬下身,没有人瞧见他此刻面上的神情,语调温顺恭敬。
“孩儿遵命。”
等到乌雅拓离开眼前,乌雅乐则才缓缓直起身来,藏在袖中的手指轻柔捻了捻,对着背后弓着身早就若有所思,只是碍于面前的主子一直没有退下的管家低声嘱咐:“听到方才父亲的话了,就立刻去办罢。”
“是,谨遵殿下谕旨。”
管家得了令迅速不见踪影,留下乌雅乐则孤身一人站在原处,他极慢极慢的垂下头来,定定凝视了自己白皙的掌心许久,唇角露出一丝不辨喜怒的笑容后,这才抬步接着朝不远处植满了花木的苑中走去。
就在乌雅氏的管家得了主子的吩咐,不到天色黑透就骑马带着人就朝着外城而去。
此时的宗人府门外,身着一袭玄衣神色冷冽的安国候據拍色的眸子毫无波动,注视着面前两扇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紧接着宗人府内的大小官员尽数前来,还没等低身给面前的人行礼,安国候却骤然收回了自己冷的发寒的眸光,抬手示意身后端着托盘的人上前,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托盘上的一物,冷定从容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针可落地的门前。
“圣旨到,宗人府接旨!”
本来只是低身相迎,刚准备行礼的宗人府众臣闻言顿时大惊,又一瞧安国候手上渐渐展开的明黄色圣旨,立即惶恐惊慌的跪了一地,声音有些参差不齐的回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安国内君身份贵重,乃金枝玉叶之体,却入宗人府不至一日,便已体弱昏迷不省人事,朕
体念天家与慕容氏之情,着其暂转入慕容府内关押。
钦此。”
“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道圣旨还没等念完,其下跪着的一些人已然察觉不好,等到完全念完之后,瞧见慕容昊宣完旨了之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重新合上圣旨绕过他们就往里走,眼看着是去找才送进来的安国内君了,先是禁不住议论纷纷,随后便在安国候带来的众多慕容府侍从眼神的逼视下,勉强露出笑容来将他们都迎入宗人府内暂且等待。
眼看着安国候带着金色郦鸟纹饰的衣角如风般掠过身侧,忙不迭追上来引路生怕怠慢的宗人府主事脑门上起了一溜亮晶晶的汗,拿帕子一边擦的时候手还在抖个不住,慕容昊却未曾看他一眼,只沉着眉眼朝着面前的垂花门走去,薄唇抿得极紧。
不过是一出局罢了,猜到乌雅氏马上就要动手,江洛玉当时便准备将计就计,因此他的昏迷本就是提前商量好的,昨日在皇帝下朝之时,他就已然独自去见了皇帝求了密旨回来,只等着这个时候接江洛玉回到慕容府内——
就算乌雅氏的人得到消息又如何?这本就是一出“倒脱靴”,能将安国内君污蔑着押入宗人府,就已然是给了他们甜头了,此时不说江洛玉已然昏迷不能审问,就算此刻还是醒着的,难不成当他这个安国候,抑或是整个慕容氏都是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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