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后世钦羡【大结局】 (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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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昶上下扫了他一眼,仿佛猜到他是要去做什么,唇角显示逸出一抹了然的微笑,下一刻整张脸却沉了下来,抬手就拽着小弟的衣领往回走,低声斥道:“不好好温书就知道到处乱跑!太傅就要来了,立刻回去坐着!”

慕容敛身子骨弱,平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挣脱自家二哥,这时候本来就心虚气短,更是耷拉着身子完全没了办法,只能蔫蔫的被他扯着往回走,嘴里却没忘记咕哝着辩驳:“二哥,你别一直拉着我啊,这可是二殿下找我出去,才不是我故意要去的……”

慕容昶闻言,手中的劲丝毫不送,唇角冷笑更深:“别人不学无术你也学,就这么点出息

!,,

慕容敛挣扎了半天没有效果,见自家二哥丝毫不为之所动,狠狠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刚叹了口气准备就此认命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却突地在两人不远处响起,带着几分讶异之色:“承阳,你这是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一响,被揪着脖领的少年顿时目光一亮,朝着晚来的“救星”伸出手来:“太子殿下,您看二哥……快些救救我啊!”

去年刚被封为太子的大皇子南钧文瞧见慕容敛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又打量了一番兄弟俩这熟悉的扭紧架势,心中一盘算就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将还在扑腾的慕容敛从慕容昶手中“解救”出来,顺势拍了拍慕容昶的肩膀,瞅着慕容敛那明显带着恳求的小眼神劝道。

“好了承阳……看在你家小弟这么可怜的份上,他年纪还小身子骨又不好,一日不上课也

没什么大不了的,朗儿在宫中一个人没什么玩伴,便让他去陪朗儿玩一会,你莫要为难他了。”

一听这话,又瞧见南钧文暗中递的眼神,慕容敛立刻像只耗子一样龇溜就跑到了门边,雕花门关上的时候方才听见余音飘散:“多谢殿下,敛儿退下了!”

眼睁睁看着慕容敛被南钧文放走,慕容昶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之色,却也因为面前人的身份不能说什么重话,话中无意就带了几分冷然:“殿下如此作为,骄纵了二殿下也就罢了,可敛儿今年已然不小,再如此混下去可如何是好……”

“你啊,就是担心太多,很是像护国内君。”南钧文听他这话老气横秋的,失笑着摇了摇头,抬手用书卷点了点不远处低头看书,从始至终即使凭借内力听到他们几人对话,却仍旧动

也不动坐于原地面无表情的慕容垂,这才笑道,“不如学学承昔,瞧他就像没看见似得。”慕容昶被他这话一嘻,头上隐约冒出一根青筋:“殿下……”

“好了,咳咳。”南钧文见他有些生气,知晓他表面性子温和实则惹毛了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也就不再招他了,反而故作镇定的咳嗽两声,迅速蹭回了慕容垂身边,迅速的翻开书页一本正经喃喃道,“太傅来了,别与本殿说话,本殿要温书了。”

就在大殿外隐约传来了太傅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慕容昶动了动唇究竟没说出什么,只能无奈的回到桌前坐下温书时,好不容易才找到和二皇子南钧朗相约地方的慕容敛,正低头扶着一棵大树喘气,只不等他完全将气喘匀,一个无比悠闲甚至有些轻佻的少年声音,突然从他头顶上冒了出来。

“慕容承峻,你这次怎么又拖了这么久才出来?”

“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二哥又怡到好处的抓住了我么。”慕容敛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朝天翻了个白眼,看着说罢话后就立即从树上跳下来,正瞧着他喘气着一身皇子常服的少年,忍不住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一番扯嘴皮好不容易才出来,方才溜出去的时候差点被太傅瞧见,还好是虚惊一场。”

“又是你二哥?”少年闻言,先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眉,随即眼底却闪过好奇之色,那张清俊的面容凑了过去,“说起来……我还未曾见过你那二哥呢,听说你二哥与你母父相似,可是帝都内出了名的美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长得像?”

慕容敛听他话中之意是当真好奇,想起自家二哥的那张冷脸和武艺,就忍不住怵的发慌,干咳了两声后立刻尝试着暂时转移话题。

“再过两日就到春狩的时日了,我那两位兄长可都是太子殿下的侍读,更是从小都和太子殿下一同狩猎,今年是殿下被陛下允准狩猎的第一年,等到时候恐怕就算殿下不想见,也得见了。”

“说的也是。”南钧朗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手一挥也就不再好奇这个问题,机警的四处瞧了瞧,便挥手低声道,“不管了,趁着太傅没发现,我已经弄好了衣服和腰牌,我们现在就出宫去玩!”

三日之后,暖融融的阳光照射下,位于郦城郊外的宜山中的皇家猎场,被禁卫军团团包围起来,皇室宗亲及众多大臣家眷的马车便纷纷朝内驶去,各自安扎好了帐篷之后,凡十五岁及以上的少年及青年男子男双,都已聚集在营地最中央的皇帝帐前安静等待。

大金向来尚武又尤其喜爱猎鹰,按照规矩,要等到皇帝射出第一支箭猎下雄鹰后,整个春狩方算开始,而此刻在皇帝主帐中,身穿金色软甲握紧长弓的南静瑾却皱了皱眉,好一会方忍住突然涌起的不适,脸色苍白的低头咳嗽几声转过身,刚要低身坐下休憩片刻再出去,眼角余光却看见不知何时立在一边的玄衣人,唇角便勾了勾。

“今日春狩,都这个时候了,护国公怎么不下场?”

听到皇帝的声音有气无力,脸色又十分难看,前几日才从内君口中无意中得到皇帝生了场大病,却迟迟不见好的护国公沉下脸色,意有所指的冷声道:“陛下既然不下场,臣无意为难几个后辈。”

“你啊……说话还是那么直。”多年朋友又是君臣,这话一出南静瑾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想了片刻却突地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莫名叹息道,“你家的内君倒是一直和皇后交情不错,这样也好……若是以后有什么万一朕仙去了,也有人能时常进宫和皇后说说话。”

慕容昊见他一副无意多说,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下意识觉得不好:“陛下,这样的话您怎能——”

“时辰到了,朕要去射鹰了。”

不等他将话说完,南静瑾便摆了摆手,深吸口气缓步从他身畔掠过,目光看向帐外那些跃跃欲试的少年郎,含笑眯起眼睛低声道。

“你瞧,文儿和朗儿,还有你们家那对双生子,都好似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金色的身影已然迈出帐中,慕容昊心底的忧虑只能暂时压下,低身拱手应道:“臣恭送陛下。”

密密匝匝的树丛中,几匹骏马正飞驰其中,雪白的髻毛被微风扬起,在阳光下坠出柔顺的弧度。

慕容敛脸色煞白的抓着马缰,好不容易才驱使着自己胯下的棕马靠近不远处,正兴致勃勃四处寻找着猎物的二殿下,刚准备出声说不要在林中跑得太远以免遇到危险,眼角余光却看见南钧朗已然调转马头,因兴奋而高扬的声音在林中回荡。

“好漂亮的梅花鹿!”

慕容敛眼睁睁看着他跑入林中,脸色骤变想去拦却已然来不及了:“殿下!您等等!”

好不容易压下驱马快跑的不适,慕容敛眼见着那匹白马真的没影了,眼中终于漫上几分担忧之色,回头寻曳了一番瞄见一个熟悉身影,立时像找到救星一般转了马头,扬手高声叫道。

“二哥不好了!二殿下为了追那梅花鹿不见了!殿下武功还不及我,要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分头找,你发信号让暗卫过来帮着寻人!”

此时离小弟不远,正要弯弓射兔子的慕容昶闻言,漂亮的眉宇立时狠狠一皱,抿了抿唇后下了决定,在询问了小弟那白马消失的方向之后,便立即重新将弓箭负于背上,迅速朝着那个方向行去。

“还有,通知大哥和太子殿下一声!”

慕容敛闻言忙连声应了,转身就要去寻大哥和太子,也就在他咬着牙忍住担忧时,光顾着去追梅花鹿,转而忘记此次春狩的林子里地形复杂,还不乏有着许多凶猛野兽供前来朝会武将打猎的南钧朗,却意外的追丢了自己的猎物。

“奇怪了,方才明明瞧见是这个方向的……”

就在他疑惑的喃喃自语时,耳边却陡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破空声,他几乎是下意识侧了侧头,一支纯黑的箭矢怡好掠过他的脸颊,射断了他的鬓发嵌入他座下的骏马脖颈上,瞬间让本来温顺的骏马前蹄扬空暴躁起来,当即要甩下马背上骑着的二皇子殿下。

“谁?”

南钧朗没想到不过是普通的春狩,居然会有人埋伏在其中行刺自己,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心底清楚自己胯下的马算是废了,当机立断趁着还没跌下来的时候,便迅速提身朝着旁边的草地扑去,滚了几圈后好容易稳住身子。

灰头土脸的从草地中滚出来,南钧朗心中十分清楚,那个埋伏要杀自己的人定然还在周围,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掩去心底升起的恐惧感,声音更是大了。

“是谁?给本殿滚出来!”

话音未落,又一声剧烈的破空声,一支一模一样的黑色箭矢,几乎是在眨眼间逼到了南钧朗眼前,顿时让已经来不及反应的人,惊恐的连瞳孔都缩小了。

而就在那支锋锐的箭矢,就要射进二皇子殿下的脖颈时,另一道墨色的流光却在此时迅疾掠过,将那只黑色的箭矢一劈两半,千钧一发的保住了南钧朗的小命。

“锵——”

【朗昶】琅嫘初情?下下。一见知君即断肠

“吁——”

林间错落的阳光从上方坠下,逆光之中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南钧朗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未能瞧见马上之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却先一步传入耳中,让他心中不免轻轻一动。

“见过二殿下。”

马蹄声渐渐挨近到身侧不远处,坐在马上身着白衣的少年略微低下头去,任由跌坐在地上的人怔愣的望着自己,好似已经看呆了一般,那张不辨雌雄的美丽面容上闪过几分促狭之色,

“信号已经放出,贼人也已经跑了,殿下坐在地上不起来,可是腿软了么?”

听他说出这话来,坐在地上的人仿佛终于惊醒过来,错开眼光的时候耳尖有些微红,慌乱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土,垂着脸讪讪的反驳道。

“自……自然不是。”

慕容昶极少在宫中见到二皇子南钧朗,这一次偶然遇见竟是瞧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心底倒多了几分好笑,唇角含着几分弧度弯下身子,问道:“你的马呢?”

南钧朗没想到他会突然弯下腰来,下意识仰头回答,就见那张俊美的面容在自己不远处,

唇角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微笑,一时间不由再度看的呆了,磕磕巴巴的道:“跑……跑了。”

慕容昶见他那笨笨傻傻的模样,唇角的笑容禁不住更深了,突地抬手伸出手来,下巴点了点自己的白马:“上马。”

南钧朗愣愣的看了那只骨骼匀称,就在离自己不远处阳光下的修长手指,良久才骤然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覆在了那只手上,任他将自己一把拽上白马,随即调转马头朝着来路而去。

一身骑装的南钧朗坐在他身后,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片刻后方试探着伸出手来,挽住那人纤瘦修长的腰,脸色通红的将脑袋埋下去。

“那个……还……还没问你,你……”

听见背后那细小到几乎听不清楚的话语,还有那附在自己腰上却抖个不停,好似比他这个被挽着的人还要紧张的手指,慕容昶心下稍安忍着笑意刚要转头回答,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他抬头向着远处望去,便发现是慕容敛带着一群暗卫赶到了。

“二哥!”

慕容敛策马有些急,本来在慕容昶面前就要勒马,谁知道一下竟没能拽住,直绕到了慕容昶马后方才停住,也就自然瞧见此时坐在他身后的南钧朗,睁大了眼睛顿时惊呼出声。

“殿下!您怎么和我二哥碰在一起了?”

南钧朗本来坐在慕容昶身后,就已经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此时骤然瞧见慕容敛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本来就红的脸色更红了几分,一时间牙齿咬住舌头,连声音都乱七八糟的:“……什……”

慕容昶回过头来,正好瞧见两人互相瞪着,自家小弟神色奇怪的模样,连忙肃了脸色沉声

道:“小弟,方才有人在林中刺杀殿下,此时不宜在此处多谈,先回营地去再说其他——”

还好慕容敛知道轻重缓急,闻言抬手行了个礼,目送慕容昶再度驱动胯下骏马,带领着众多暗卫一同,迅速朝着树林外的大帐行去。

二皇子在春狩被刺一事,当日知晓的皇帝立时大怒,敕令大理寺与护国公一同调查,不过一月便查出乃后宫嫔妃作乱买凶刺杀皇子,宫中皇后闻信怒急攻心病倒在床,直到两个月后方才好转过来,这期间侍奉在侧的太子被皇后送回东宫歇息,二皇子则被一直留在了宫中。

“殿下?殿下?”

“啊?”南钧朗本正靠在御花园里的大树下发愣,闻言立时转过头去,对上身侧好友的那双大眼,“……有什么事么?”

慕容敛见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抿了抿唇试探着拽拽他的衣袖说道:“母父说为了上次二哥在猎场对殿下的冒犯,正好近日家中所栽的梨花开了十分漂亮,今日就请殿下去家中游玩,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当然!咳咳……是护国内君太客气了。”一听是去护国公府,本来还有些蔫蔫的二皇子就像是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本来眯着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几分,回身抓住了慕容敛的双臂,连连问道,“那本殿……该何时前去?”

见到二皇子这番变脸,慕容敛被惊了一跳,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下意识回答道:“等到今日太傅下学,殿下跟敛一同回去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南钧朗转了转眼珠,刚准备跟着慕容敛走,脚下的步子却骤然一顿,双手抱拳道,“本殿突然想起来,这样空手去拜访护国公和内君太过失礼了!还是要买些见面礼再去才好!你现下立刻跟我同去!”

慕容敛没想到二皇子竟能想到这事,下意识都愣住了,一直等他被扯到大街上,南钧朗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掏银子买东西时,方才歪着脑袋哀叫一声:“都快要正午了,说好的等早课结了就去呢……二公子!您到底好了没有!”

南钧朗此时正拿着一块玉佩端详,此刻听到身畔慕容敛的声音时,他突地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神情中带着几分迟疑,还有些说不出的意味:“那个,我忘记问了……你二哥……你二哥他喜欢什么?”

“二哥?”慕容敛听他问起这个,疑惑的皱了皱眉,心底觉出几分奇怪,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二哥喜欢各种难见的书籍珍本,母父每年都给二哥买好多那东西……”

话音未落,本来要买那块玉佩的南钧朗就将手中的东西一扔,转脸就朝着不远处的藏书阁走去,眼看着已经登登上了二楼,和掌柜的商量要买珍本去了。慕容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良久才反应过来追了过去。

等两人终于抵达护国公府门前时,已然是过午时分用过午膳之后的事了。

刚一下马车,南钧朗不等瞧见那道自己想见的身影,就先看见站在最前面的护国公与护国内君上前来,带领众人俱低身行礼道。

“臣参见……,,

“护国公与护国内君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快些起来,我就是应邀过来赏花而已,不用护国公和内君大张旗鼓的出来迎——”

眼见着两人要跪,南钧朗就像是被火撩了屁股一样,迅速跑到两人面前去扶,等到众人跟着纷纷起身之后,他的眼光才悄悄从护国内君身后,那个白衣少年低垂着的脸颊上迅速掠过,干咳了两声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东西拿进去。”

“二殿下,这些东西是?”

听到面前护国内君的问话,南钧朗扬起脸来露出个僵硬的笑,面颊上跟着泛起一抹红晕来,显然很是紧张:“那个……今日前来贵府赏花算是打扰了,贵府的二公子救了我的命,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就给府内各位都带了些见面礼,还请内君收下。”

“二殿下太客气了,请。”

目送着南钧朗紧张的几乎同手同脚往里走的身影,站在公府门前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身着紫衣的人便稍稍垂下头来,对着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个少年低声嘱咐道。

“我与你们父亲还有要事商讨,殿下见到我们大抵也不习惯,赏花就由你们陪着去。你们三个与殿下年纪相仿,定然能够谈得来,一会等到进了里面,就带着殿下去赏花说话,茶点都在小亭子里备好了。”

三个少年闻言,立时一同拱手应是:“孩儿遵命。”

紫衣人望着他们几个相携而去的背影,唇角的微笑渐渐加深,目光遥遥望向远处从墙头伸出的梨花枝桠,突然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

踏上院中的青石板,枝桠被微风拂过,雪白的梨花簌簌落下,亭中传来了少年晴朗的笑声和低语声,不一会便被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代替。

南钧朗自坐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耳朵虽听着身边的慕容敛说他最近看的书,目光却一直定在不远处并肩立着,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的双胞兄弟身上,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慕容垂仿佛终于嘱咐完了要说的,回身朝着他所坐的亭子走来,步伐沉稳带起一片片飘飞的梨花。

眼看着慕容垂走回来在自己对面坐下,端起茶盖垂眸饮茶,南钧朗顿时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将说的兴致勃勃的慕容敛下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只能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那个少年仅用几步便停步在自家二哥身后,随即定定的凝望着他的侧脸沉默不语。

仿佛察觉到了异样炽热的眼光,微微眯起眸子的慕容昶侧过头来,眸底复杂的神情被落下的梨花掩盖,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分明。

“殿下?”

“没……没什么。”与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对视着,本来轻易可以出口的话,也突然变得艰涩起来,“那个……”

“嗯?”

“我的意思是……郊外的梨花近日也开了。”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眸光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拔出来,南钧朗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仍旧磕磕巴巴的,虽仍旧有些故作镇定,那双耳朵却已全都红了,“倘若你喜欢的话……我能不能,与你一起去看?”

慕容昶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微风抚起他侧脸的乌黑发丝,唇角的微笑绽放在如玉容颜上,如一枝盛放的梨花突然自枝头坠落而下——

轻轻的,随着风,坠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好啊。”

康元十年冬,皇后白氏因病而逝,孝康帝南静瑾悲痛过度再染风寒,于次年初春薨逝,太子南钧文于次月登基为帝,改元兆仁。

兆仁三年春,护国公嫡双慕容昶行女双礼,嫁永安帝南钧文亲弟理亲王南钧朗,为正君。次年秋,中书侍郎慕容敛因黄河大治一事擢升副相。再五年初冬,抚宁大将军慕容垂率大军回朝,承其父护国公之位。同年,丞相慕容奇因病辞丞相之职,又三月,副相慕容敛拜相印为相

兆仁十三年,永安帝南钧文因病薨,因膝下并无亲子,刚至及冠之年的理亲王登基为帝,改元为建朔元年,其内君慕容昶为正宫皇后,其嫡长子南承泽为太子,次年准皇后辅佐内政垂帘而视,后德行手腕令众臣钦服,当事时朝堂内并称帝后双圣。

皇后其兄两人于建朔年间辅政十年,因新君采用两人推行钦定新政,大金在其后二十年中

国库充盈百姓安乐,国力达到极盛,百姓兴旺人民富足,史称“建朔盛世”,又称“垂昶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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