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还未亮,整个京城的鞭炮声便噼里啪啦响成了一串。
岁珣早早起床将府里事宜安顿好,又在前院练了一会子剑,这才优哉游哉去了岁晏的偏院。
偏院中,厉昭正在院中铲雪,瞧见岁珣过来,忙道:“二少爷,小少爷病未痊愈,现在还没有起床的动静。”
虽然岁晏起床也是在榻上躺着,但是自律至极的岁珣却是不准他大过年睡太久懒觉的。
岁珣将剑扔给厉昭拿着,道:“我去叫他。”
厉昭道:“哎。”
岁珣也没敲门,直接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房中炭盆还没烧尽,外室的屏风上还挂了件四爪蟒袍。
岁珣瞥见那衣服,眉头皱了皱,但是却也是没想太多,直接撩开珠帘走进内室,道:“忘归,你醒了吗?”
榻上床幔散着,将里面的场景遮了个一干二净。
“忘归?”
他又唤了一声,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含糊的声音。
“我醒了,我马上就醒了……唔……”
听声音似乎是又躺回去了。
岁珣蹙眉:“你醒了鬼叫什么,赶紧起来,现在还起烧吗,海棠马上熬好药送过来,你不要再东挑西挑的不喝药。”
他一边数落着一边想要撩开床幔,还未动手,却瞧见一只手从层层床幔中伸出,手指上还带着一枚翠绿的玉扳指。
岁珣一愣。
接着床幔被撩开,露出端明崇那张温雅的面容。
岁珣:“……”
岁珣直接呆在了原地。
端明崇披散着长发,身上披了件岁晏的紫色外袍,许是刚醒,神色有些慵懒。
他将床幔挂在床柱的金钩上,微微点头,轻声道:“岁将军,等会孤自会叫阿晏起床,让他再睡一会。”
岁晏从被子里伸出一个头,睡眼惺忪地道:“我马上就起,就再睡一会,一、一炷香……”
岁珣:“……”
岁珣脸色铁青地看着床上因不满而翻来滚去的岁晏,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转身飞快离开了。
岁晏又栽到了枕头上,迷迷瞪瞪地闭上眼睛。
端明崇在旁人面前都是游刃有余的,就算是被岁珣瞧见了从岁晏床上下来的场景,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变色。
他没有去管大受打击的岁珣,走到外室将屏风上的衣服取下来一一穿好,在系腰封时,无意中摸到一直挂在他腰上的玉佩。
那是前段时间岁晏送给他的。
当时岁晏送完后,眸子弯弯地说着:“当定情信物。”
但是端明崇却只当他是在说玩笑,没怎么在意,还数落了一句他胡闹,自那之后岁晏的脸色便难看的要命。
那时岁晏明明已经动了心,还想着用这种办法来告知自己,而自己却不甚在意地斥他,端明崇突然有些不敢去想那时的岁晏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端明崇回忆起当时的细节,恨不得回去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他忍着心疼将佩玉视若珍宝地系在腰上,想了想又扯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穗子缠好放在了胸口的衣襟中。
榻上的岁晏正无意识地滚来滚去,许是觉得舒服,他将双手伸直趴在枕头上,惬意得眸子都弯起来了。
端明崇走上前,道:“阿晏?”
岁晏含糊地“嗯”了一声。
端明崇将他的左手执起,将手中的玉扳指拿下,轻轻地戴到了岁晏的手指上。
岁晏被触感唤醒,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
他先看了看端明崇,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东西,茫然一歪头:“这是什么?”
端明崇轻轻一笑,学着之前岁晏的语气,道:“定情信物。”
岁晏:“……”
岁晏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端明崇将玉扳指送出去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到岁晏修长的手指戴着他的东西,才再次后知后觉地耳根红了。
方才被兄长瞧见衣衫不整的一面都没有觉得任何难堪羞赧的太子殿下,在亲手将自己最珍重的东西送出去之后,竟然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赧,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岁晏眼睁睁看着端明崇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第一个反应不是满心感动,而是……
“真奇怪。”岁晏心想,“这不是他自己送的吗,为什么戴的时候不脸红,现在才想起来脸红?”
端明崇故作镇静,道:“你……你不喜欢吗?”
岁晏还沉浸在端明崇为什么总是后知后觉脸红的疑惑中,漫不经心“啊”了一声,声音毫无感情波动,道:“喜欢,很喜欢,多谢殿下。”
端明崇:“……”
看来是不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岁晏摸太子的腰。
岁晏【认真的发愁】:殿下的腰真细真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这样?
岁晏【其实是懒】:直接脱衣服呗。
端明崇:@¥%……*&%¥……
【警告:太子脑中开车太快,请及时刹车保狗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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